在新歷世界,有不少種族在進化時是以肉體的強化作為方向的,每一次晉升,都會大大的加強肌肉纖維的密度和骨密度。
譬如犀族,宗師境和覺醒境的外表其實看上去差不太多,最多是由于基因融合程度的原因,顯性特征逐漸消失而已。
但是,由于肉身密度的原因,在體重上卻有著極大的差異。
同樣兩米左右的身高,宗師境的體重可以達到七百公斤左右,而覺醒境最多只有兩百公斤,普通的犀族只有一百公斤。
這大朱族的小家伙只有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可方才給他的感覺就象搬著座小山,至少都有三四百公斤了,難道說,這家伙還是個隱藏高手不成?
他在那沉吟不語,大朱吾皇很不好意思的問了句:“大爺,要不再試試?說不定剛才是受力不均勻,或者是昨天晚上你用力過猛,有點虛?”
“大爺你妹啊!我才三十六,長成老成是我的錯嘛?還用力過猛,老子單身貴族,昨天晚上左右互搏,十秒完事,哪里過猛了?”
“來自福生的怨氣值200點!”
大朱吾皇很委屈,我都喊大爺了,你脾氣咋還這么大呢?
剛埋怨了句,就聽見面前這位滿臉褶子的干癟小老頭皺著眉頭問道:“你融匯境了?”
“融匯境?大爺你還真看得起我...”
大朱吾皇被他問的一愣,想了想倒是真有些吃不準了。
自己現在算啥境界?
服用天意丹之后,被系統坑了一把,入門境的金槍不倒直接跌到了覺醒境,如果按異能級別判斷,自己應該是覺醒。
但是,這順序不對啊...
從覺醒境到宗師境,每一個境界之間不僅僅是天賦異能的進階,而是從肉身到基因,整體的覺醒進化。
一般來說,大部分種族都是覺醒了基因之后才能覺醒天賦,而后一步一個臺階,慢慢升級。
但自己這算啥?
有天賦,但基因沒有覺醒進化過,不對,洗髓丹算不算?如果算的話,又是什么境界?
他有點凌亂。
系統不靠譜也就算了,為嘛連自己的境界也有些不靠譜了呢?
“會不會是覺醒境?”
他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你自己啥境界你問我?那你以后有了媳婦,嘿咻的時候叫不叫我?”福生也凌亂了。
最終兩人還是沒能達成共識,福生認為這小子扮豬吃老虎,大朱吾皇覺得好冤枉。
帶這小子上去是不可能的了,但事情緊急也不能在這耽擱,福生囑咐了幾句,讓他老老實實在這待著,自己急匆匆的順著天坑向上飛去。
“不會不回來吧?我警告你,我老媽和院長很可能有一腿的啊...”
大朱吾皇覺得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了,很委屈的蹲在地上,眼巴巴的看著福生消失在天坑之中。
地下斷層前,激烈的戰斗已經打響。
一從通道里冒出了頭,相樹一眼便看見了黑壓壓的一片昆族,興奮的都快炸了。
幾位螳族殺手早已被迷宮內傳來的巨響驚動,早早的瞅準了位置守候在旁,相樹一出現,十幾柄刀臂便如同閃電一般斬落,想要將其大卸八塊。
其中那位宗師境的螳族,刀臂上閃起了一團血紅色的妖異光芒,那是自帶的撕裂天賦,別說是肉身了,哪怕是精鋼,只要砍出一個豁口,也難逃一刀兩斷的下場。
然而,十幾刀下去,就如同砍在了一個巨大的橡皮球上一樣,直接彈開,那巨大的反作用力甚至使得他們的關節發出了‘嘎’的一聲脆響,隨之,整個人都被彈飛,重重的撞擊在巖壁上,宛如鍋貼一般,徐徐滑落。
相樹根本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一聲長嘯過后,颶風四起,在他面前近百米的范圍內,那些剛上岸的昆族直接便被掀飛,朝著深淵直墜而下。
而后一吸氣,那原本就龐大的身軀如同氣球一般膨脹了起來,宛如小山一般,朝著前方橫掃而去。
此時,內衛也已沖出,看著眼前的場面,個個興奮不已,走在前方的,嗷嗷叫著便沖了出去,通道出口范圍實在太小了點,在后面的實在擠不上去,則轉身朝著那幾位螳族殺去。
內衛最低也是精英境,那么多人同時出手,那些螳族殺手直接便被人海淹沒,連個浪花都沒翻起就成了一堆碎肉。
唯有那位宗師境振起薄翼,穿梭而起,躲過一劫,但很快,下方便有一位獅族大漢仰頭咆哮,一道聲波將空氣都扭動了起來,狠狠的撞擊了過去。
螳族宗師渾身都是油亮的黑甲,堅韌無比,但身后的薄翼卻承受不住,在聲波之中顫動了起來,幅度越來越大,終告撕裂。
他倒也處驚不變,雙臂反手一掄,便插入了身后的巖壁之中,而后步步向上,眼見便要逃離。
就在此時,一位尖頭尖腦的內衛嘎嘎笑著伸手扶上了巖壁,一道道石筍橫向而出,狠狠的錘擊在他的背甲之上。
螳族宗師再也承受不住,徒勞的揮動著已然碎裂的薄翼,跌落了下來。
還未落地,一位犀族大漢便已仗著膀大腰圓擠開了同僚,獰笑著候在了下方。
眼見他就要落地,大漢悶哼一聲,粗大的鼻孔中冒出了兩條尺許長短的白氣,一雙原本就粗大無比的手臂在瞬間便膨脹了兩倍,一把將他摟在了懷中,隨著一聲聲咯吱咯吱的脆響聲,再松手時,那位螳族宗師已然成了一灘爛泥。
“兄弟們,我老黑先開張了!這家伙重的很,只怕已經是宗師境了啊!”
那位犀族大漢呵呵傻笑著將螳族宗師的腦袋扭了下來,扯出一根獸筋綁在了腰間。
他胸口多了幾道橫七豎八的猙獰傷口,但卻渾然不顧,用肌肉擠壓了幾下,將滲出的鮮血稍微止住了些便算療過傷了,而后隨便找了個昆族最多的方向便歡叫著沖了過去。
“算你小子走運,回頭請咱們喝酒!兄弟們,那邊貨色多,走...”
沒能搶到頭功,旁邊的內衛們失望無比,朝地上啐了一口,紛紛散去。
至于隊形什么的,不存在的,沒看見相樹大人已經沖到了最前頭,扯著兩根蛛索在玩跳繩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