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大步進來,往那塌上就一躺。
“你們這遼東城下倒是分田分女人好不熱鬧啊。”
正在地圖上測畫的羅成頭也沒抬,“我不是早就讓你們旅順也搞嗎,怎么還沒搞好?”
“搞好了,每個府兵我都給他一百畝永業田,再給二畝宅園地,另外有勛的也給了勛田。其次,讓府兵們也都納高句麗人為妾,不過我旅順現在駐軍一萬二,沒那么多高句麗未婚女人,只好把那些高句麗人寡婦也許給將士們了,還不夠,于是就把那些有老公的三十歲以下婦人也都許給將士們為妾了,另外,我還把那些流放過來的罪民中未婚適齡的女人也都強令他們給府兵們做妾。”
旅順郡一萬二千駐兵,基本上已經做到一兵一妾了。
“不過我們的軍官也都基本只有一人一妾,缺女人。不像你這邊,一個校尉居然就能納三妾,我來時見到咱們章丘那個小黑了,狗娘養的,居然納了三妾。還是姑嫂三人,這小子艷福不滿,長的都還年輕水靈呢。”
羅成哼了一聲。
“你只怕沒少給自己弄高句麗妾吧?”
老四呵呵一笑,“我好歹也是堂堂的北海侯、旅順太守、虎賁郎將,總得帶頭為表率吧,所以我弄了六個。”
“禽獸!”
“嗬,這納高句麗妾也是你弄出來的,現在還說我禽獸?我說你別過份啊,我可聽說了,因為你沒納高句麗妾,所以現在小六啊秦瓊啊他們這票人可都沒好意思納,你這就有些過份了。你說你既然弄了這么一出,不管你瞧不瞧的上,你好歹做個樣子也得做吧,你不納,別人也不好意思納,這合適嗎?”
羅成抬頭。
“嗯,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我回頭就讓魏征給我送兩個過來。”
“兩個哪夠啊,要弄就多弄幾個,我跟你說啊,我這次來,就特意幫你尋摸了一些過來,全都是天香國色的美人,而且保證全都是處子,并且這些都是以前的貴族官員千金,知書達禮,還會琴棋書畫,可不得了,我自己都沒舍得留,全挑出來給你送來了。”
羅成盯著老四瞧了半天。
“有什么圖謀,直說。”
“自家兄弟這么說有什么意思,我這不是想著你嘛。”
“直說。”
“其實吧,也沒什么,就是這次不是要打安市嘛,你說要我們旅順、建安、遼西三郡各出一萬兵馬圍安市,我覺得我可以擔當主將。”
“你不行。”
羅成直接搖頭。
老四一聽火了。
“我怎么就不行了?我跟著你這些年,哪次慫過?哪次沖鋒陷陣不是在前,功勞沒少吧。以前嗣業還在的時候,你總是讓他壓我一頭,現在他走了,難道我還不能上位?”
羅成放下筆。
“四哥啊,你是一員猛將,沖鋒陷陣,你不比任何人差,但是說到獨擋一面,運籌指揮,這一塊你還有所欠缺。你也別急,再歷練歷練,將來總是有機會獨擋一面的,這次調三郡三萬人馬圍安市,我計劃還是以宋將軍為主將,你為副將。”
“憑什么啊?”老四不滿。
“得了,我這也是為你好,你現在也封侯了,還是旅順太守,但是你這位置還沒穩,你知道多少人盯著你嗎?很多人都不服氣你坐這個位置,認為你不過因為是我羅成的兄弟,所以才坐上這位子的,多少人巴不得看你失敗呢。”
“你也別急,慢慢來,你想想看,你現在才多大年紀,才當兵打仗幾年,就已經爵封北海侯,官封旅順太守,這是多少人羨慕的?你別作死,萬一你出了差子,到時這太守之位都不保,可就后悔不及了。”
“怎么可能敗。”老四雖然也心里一驚,還是嘴上不肯服軟。
“好了好了,穩妥起見,再說了,不說宋老生,就是王仁恭,那也都是比你資歷老的多,人家不比你能打?你以為你憑什么可以壓他們頭上?低調,懂嗎?”
“有時間,好好帶帶你的人馬,現在你麾下一萬兩千人馬,我可是沒少給你兵馬器械,我要求也只有一個,你得把這一萬兩千人馬給練出來,起碼得有我們以前左五軍的那種戰斗力,別總喊著要當主將主將,別到時我真給你這機會,你卻給我拉稀,到時給我丟人。”
老四一聽不服氣的道,“別看這旅順郡一萬兩千兵馬都是各路人馬拼湊起來的,但我羅存孝一樣給他練的立起來。”
“光嘴上說不行,你得真練出來。”
“好了,我也不要求什么主將不主將了,這就回去練兵去。”老四被激將起來。
羅成笑著揮手讓他回去。
老四留下帶來的一百個美人就走了,羅成讓魏征替自己留下兩個,然后其余的他讓分給秦瓊、魏征、單雄信等諸將。
之前羅成沒納高句麗妾,確實弄的這些將校們也沒人納,倒不是說都不愿意納,可主帥不納,他們也都顧忌著。
其實秦瓊和魏征等倒對這沒什么興趣,但如程咬金、裴行儼等一些將校卻挺有興趣的,如今羅成也納了,于是大家不管是沒興趣還是有興趣,也都留下來。
有羅成他們親自帶頭,這納高句麗妾的事項推進的很順利,幾乎每個駐遼東府兵都納了高句麗妾,或是流放罪女為妾。
幾十萬的高句麗俘虜和中原叛軍流民,于是幾乎是一夜之間,都轉換成了駐遼府兵的家眷軍屬,他們也從奴隸和流放者,變成了府兵們的佃客。
這個轉變還是巨大的。
府兵們剛分到的田地,都有了佃客幫忙耕種,而這些不安穩的流放者和俘虜,也算是暫時安穩了下來,畢竟雖然還不是自由之身,可畢竟有了田地可佃種耕作,收獲之后也還有三成可以自留,不遇災荒意外,辛苦一些,溫飽總還是能夠有的。
而能溫飽,絕大多數人都不會再去造反。
雖然在這個過程中,許多高句麗男人被府兵奪去妻妾,可他們要想生活過的去,頭上就得頂點綠,生存和尊嚴之間,絕大多數的高句麗男人選擇了后者。
有寧愿選擇尊嚴者,但在大隋府兵的刀劍之下,他們的選擇是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