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個女帝當軍嫂

第74章:居心叵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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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竟對陛下用了毒?”

長孫青云與景寧議論御書房內所發生的事,卻從她口中得知了另一番真相。(.k6uk看啦又看手機版)

原來今日南帝會吐血昏迷,不是因為被沈東來激怒急火攻心,而是羅云門細作受景寧指使讓南帝在會面之前喝下了摻有少量毒藥的參茶。

“舅舅不必擔心,我怎么會對父皇有謀害之心?那種毒只會小損龍體,讓父皇暈厥幾日而已。可惜的是,羅云門怎么調也調不出上次我中的那種毒,就是昏睡三天怎么也解不了的那種,只能退而求其次,委屈一下父皇了。”她道。

他知道景寧說的是她天梓山遇襲的那次,其實關于那事長孫青云也是滿腹疑云,不明白景寧后來為什么不讓人追查,卻也能感覺到,景寧對那件事還是從未忘懷的,她不查是有特別的原因,她不愿意說,也有她的原因。

長孫青云聽她這尋常的語氣,更為詫異:“殿下,老臣不是擔心殿下你會傷害陛下,而是此舉太過冒險,若是被有心之人發現,結果不堪設想,必對殿下不利。”

“舅舅不必為我擔心,我會選擇這樣做定然是權衡過的,若非不得已,絕不會如此冒險。”她解釋道。

長孫青云點點頭,“嗯,老臣相信殿下不會胡為,那也就是說這背后的事由定是非常嚴重的”

景寧示意他坐下,她亦眉頭緊鎖,直接向他坦白:“舅舅,昨日尤一心找沈大人商議與我們簽署議和書的事,他果然是個半點虧都不能吃的人,他的貪婪遠超出我們的想象,他的打算是,向父皇提出兩國互質,讓父皇選一個皇子送去北梁為質,這樣就可以挑起南晉宮廷內亂,而他知道,父皇一定不會選與荀韶祺名位相當的景胤,而是其他皇子”

長孫青云立即了然:“殿下你是說,陛下必會選睿王?”

“是的,父皇肯定會選景懿。”她的目光中多了一份堅定與冰冷:“而我絕不會讓景懿去北梁為質。”

“所以”長孫青云思忖道:“這就會變成,陛下與殿下的對峙”

“尤一心,真是老奸巨猾他不只想南晉內宮亂做一團,而是想直接挑起爭斗,并讓這爭斗直接上升到陛下與羅云門,以及長孫加之間的對峙,他好為他的主子坐收漁利”

“我也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他知道,若父皇真選了景懿,我必回出手阻止,我一出手,父皇也不會糊涂到讓事態惡化,只會試一下,最后還是妥協,再選別的皇子,這樣就能在父皇心中埋下一個心結。或是父皇從一開始就不糊涂,直接選了其他的皇子。無論是什么結果,都能讓他得到一個理由”

長孫青云臉色也逐漸冷了起來,心中憂慮更甚,接過景寧的話頭,往下推測:“繼續談判,繼續壓榨南晉的理由。因為不送禹王,也不送嫡出的睿王,那南晉送去的皇子就與北梁質于南晉的皇子名位不相等,他可以再為北梁叫屈,以此為由讓南晉向北梁進貢金銀,很多很多的金銀”

“他跟沈大人商議此事的時候,甚至說出了具體的數目,那數目,呵,真的嚇人。這不但是剝削,而且是屈辱,一旦進貢,就會倒回到三十年前,南晉再次向北梁稱臣!”

他想起沈東來在御書房里說的那些話,拿前朝之事故意挑釁,原來是句句都在向他們暗示尤一心的真正意圖。

“所以殿下知道之后,就只能用今日這個方法,讓沈大人與殿下你下的毒共同演一場戲,讓沈大人作為北梁主使冒犯南晉帝王,害我們的陛下龍體受損,將兩國之交再次推向緊張的境地,讓北梁一方理虧一籌,打消尤一心提出那個過分要求的心思。”

“還有,就是讓父皇不能參與進來”她稍低聲說出心中所想,對于長孫青云來說又是如同針刺一樣的一句話。

長孫青云低頭思索片刻,壓下心中疑惑,只著眼當下之事,“恩,殿下,老臣明白了。”

“昭明公主駕臨天啟殿!”

與長孫青云商議完后續事宜,景寧來天啟殿‘探望’南帝,此時已換上一副急切悲憤的樣子。

五位皇子齊聚在外殿等候著,她一進殿中,見到他們五個,他們也都將復雜的目光投向她。

他們都知道質子之事了。

他們知道,他們中有一個會被送去與南晉為敵百年的北梁做人質。

他們齊齊向她見禮,幾乎是個個都有話想問她,她不言語,只擺擺手,先去內殿看望南帝的情況。

龍榻前,崔御醫正在給昏迷不醒的南帝診脈,瑾貴妃坐在一旁以手絹拭淚。

“父皇”景寧人未上前,聲已哽咽。

她一來,瑾貴妃就哭得更厲害了。

景寧輕拭眼淚,向瑾貴妃見了禮,安慰道:“貴妃娘娘要保重身體啊,切莫悲戚過甚,景寧相信父皇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今日御書房之事景寧也是才聽說,那北梁賊子欺人太盛,我南晉與他勢不兩立!長孫丞相已擬文報以北梁朝廷,痛斥沈東來的罪狀”

瑾貴妃情緒激動:“可這有什么用呢?北梁會治他的罪嗎?真是可恨!我南晉竟拿這個叛臣狂徒一點辦法都沒有!”

聽得出她話中的意思是斥羅云門無用,景寧也不與她計較,只作更為悲切無奈之狀道:“是,貴妃說得對,我們就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他是北梁太尉,議和主使,他可以為所欲為,因為和談就是指著他,他當然有恃無恐!但最可恨的還是那尤一心,景寧已經查明,質子的主意是他出的”

景寧一提‘質子’二字,瑾貴妃全身警惕起來,緩了下心緒,親自去扶景寧,作體貼狀,小心地問:“那我們該怎么辦呢?昭明,莫非我們真要將你的皇弟送去北梁?”

她故意對著景寧說‘你的皇弟’,著重突出此處,分明就是指景懿,景寧壓下心頭火氣,只嘆息道:“誒,怕是我們不能拒絕這個要求,五位皇弟中終有一位要為國做出犧牲,北梁質于我國的是大皇子,恐怕”

果不其然瑾貴妃被她刺激到了,握著她的手的力度都加重幾分,仿佛想要將她捏碎似得:“昭明你什么意思?難不成我們要送景胤?他可是皇長子!豈能為質?”

景寧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扳開她用力的手,聲音小了些,卻更加有力,目光閃過瞬間的凜冽,“反正也不會是景懿。”

言下之意就是讓瑾貴妃死了這條心,別想打景懿的主意。

瑾貴妃被她那一道目光攝住,心中不寒而栗。

轉面景寧已如常狀,仿佛剛才那緊張的一幕不曾發生,手一抬,侍立在殿側的莫離迅速地上前將一方錦帕遞給她,她慢悠悠地擦拭雙手,動作沉著而優雅。

然而無人知道,她心中并非如表面上這般無恙,她也很煎熬。

五位皇子,都是她的皇弟,都與她有血脈親情,哪怕不是景懿,讓其他皇弟去赴險,她也是十分不愿的,可是,她能怎么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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