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良民

第279章 回歸

有人把關秋的話當作酒后之言一笑了之;

有人聽到關秋的話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不過不管怎么樣,一切早已注定。

就像法拉利、蘭博基尼這種東西,生下來沒有,以后大概率也不會再有了。

除非像關秋一樣開個掛,那樣才能坐著飛機追那些“生在羅馬”的人。

但即使如此,一路上也難免要遇到梁金龍、張大勝、李尚偉、郭志祥、曹子衿、沈京之流,跌跌撞撞、九死一生,僥幸出人頭地。

要不然就像之前說的那樣,重生又能怎么樣?

真正在這個社會活明白的人,會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和無助。

撿個漏、投個機,做個不愁吃、不愁喝的富家翁也就到頂了。

再想往上,行差踏錯一步,監獄大門常打開,開放懷抱等你……

轉而進入2008年。

次貸危機引發的金融風暴,正式向全球各國席卷而來。

報紙網絡上到處都是某某大型企業倒閉、某某跨國集團公司被收購的消息。

無數工廠停工,無數企業倒閉,無數負債累累的投資人在走投無路之下走向了天臺。

在金融界哀嚎一片之時,美國以科技股為主的納斯達克處于長達6個月的跌勢,指數下跌超過40,恐怖如斯。

而與此同時,關秋的財富以恐怖級的數量向上增長,旗下離岸公司控股的30多家投資公司在歐美國家大肆收購有潛力的企業公司。

當然,像收購途中被當地政府叫停的情況時有發生。

且多次被當地監管部門約談。

除了金融風暴,2008年不是平凡的一年,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情,比如……

這里省略一百萬字。

春去秋來,寒來暑往,一年復一年。

關秋在他30歲生日的前一天決定正式“退休”,開始環球旅行。

神秘的藏傳佛教,東非的大裂谷,柬埔寨的吳哥窯,北歐的鄉村公路旁的木頭房子以及巴西、委內瑞拉和圭亞三國交界處的“羅賴馬山”,都留下了他的足跡。

關秋上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做個包租公,在經濟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到世界各地去走走看看。

世界這么大,有些人甚至一輩子都沒離開過他生活過的那座城市。

他希望等將來自己老了走不動路的時候,能有資本跟兒孫吹吹牛逼。

所幸老天爺給了他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不需要去吹了。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想跟其余那些重生人士一樣,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卻每天在商場上跟人勾心斗角的賺錢。

更可氣的是,很多居然還是單女主啊……

算了,反正他也能理解,寫給那些連女人奈子都沒摸過的死肥宅看的重生,單女主就對了,后宮種馬文他們身體吃不消啊。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很快來到了2018年10月10號,關秋重生的前一天下午四點。

此時此刻,關秋正在德國南部靠近阿爾卑斯山的一個叫“格林頓”的小鎮上休憩,他已經在這里停留了快半個月。

這是一個只有不到500人的小鎮,東面有著一大片原始森林,環繞著森林外面的是大大小小數十個澄藍的湖泊,繞湖而建著一座座鄉村木頭房以及花圃田,馨香撲鼻、美不勝收。

傍晚,夕陽西下。

堤岸邊,關秋斜靠在釣椅上,眼看水里的魚鰾開始晃動起來,坐在旁邊的白人女孩驚喜的推了推關秋胳膊,讓他起竿,但是他卻毫無所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不斷蕩漾開來的漣漪,整個人的心神都跟著陷落了進去。

一圈、兩圈、三圈。

此時此刻,關秋感覺三魂七魄好像都跟著那圈圈漣漪散開了,他心里驚駭不已,試圖從那一圈圈漣漪中掙脫開來。

可終究還是徒勞無功。

在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關秋耳邊傳來一陣機械合成音:恭喜第15488231號玩家,你完成了初級試煉任務——重生。

回歸倒計時10,9,8,7,6,5……

關秋:#*&……¥#……

“咳咳咳……”

昏暗的房間里響起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就像溺水之人喝了一肚子水后終于把腦袋伸出水面之后那樣撕心裂肺,甚至還伴隨著一陣陣的干嘔聲。

終于,咳嗽聲告一段落后,吸頂燈亮了,低瓦數的led光線照射在下方的1.81.5的單人床上,側趴在床頭的關秋抻著腦袋懸空在床頭垃圾桶上方,口鼻之間還有一串拉長的鼻涕混合口水的穢物。

“嘔——”

又是連續干嘔了幾聲,關秋終于長長舒了口氣,伸手在床頭摸了摸,沒摸到干濕分離的毛巾架,甚至連抽紙盒都沒摸到。

“做事越來越毛躁了。”關秋沙啞著嗓子嘀咕了一句,伸手抹抹口鼻,抬起頭朝床頭柜看去。

木工板加工而成的床頭柜,橫平豎直、構造簡單;乳白色的柜面上,還留有很多熱茶杯以及香煙熏燙后的傷痕,看起來陳舊而俗氣。

見到這一幕,關秋終于想到了什么,然后猛的從床上爬起來,快速朝衛生間走去。

狹小的衛生間梳妝鏡前,關秋看著里面的面孔一下楞住了。

現在的他跟之前那個養尊處優的他有著很大的差別,無論是臉型還是氣質,都有了根本的不同,甚至可以說是兩個人,而且記憶中眉角以及下顎處的傷痕再次出現了。

可是這十幾年的經歷……

想到這些年經歷的事情,關秋徹底凌亂了,心里吶喊著,這tm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在這時,他耳邊再次傳來熟悉的機械合成音:請問是否作任務說明

關秋“上輩子”練就出來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本領早就拋到了九霄云外,被突然出現在耳邊的聲音驚得寒毛都豎起來了,驚問道:“你誰啊?”

我是指引者,負責解答你們在任務過程中的常見問題

機械合成音非常程序化的說完后,重復道:請問是否作任務說明

關秋使勁鎮定下來,回了個“是”。

機械合成音緩緩道來:這是一個關于生存的游戲,有幸被選中的人被統一命名為玩家……

關秋打斷道:“請問這個什么生存游戲是誰在主導?”

機械合成音說:這個問題恕我無能為力。你可以理解為是天道,也可以上帝,又或者神明之類的人,總之超出了你我的理解。

機械音剛說完,關秋緊跟著問道:“這么說,我重生的這些年你一直住在……存在我的腦海里”

機械音:雖然這不是事實,但你可以這么理解

關秋:“那你為什么一直不說話?”

機械音:這是一個真實度很高、同時還有無數規則限制的游戲,在你沒有召喚之前我不可以打擾你,更不能解答你提出的任何有關于任務的詳細問題,否則會被判定任務失敗……

關秋詳細詢問著事情的真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兩個小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是服務員來催促退房了。

回過神的關秋到門口跟服務員說了句,讓她十五分鐘后再來,回到房間里飛快的換了身衣服,到衛生間里沖了個涼,穿著之前t恤牛仔離開了快捷酒店。

到了樓下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在鳳臺市,而且就在重生前宿醉的那家ktv也在這棟大廈里。

現在正是中午12點,正午的陽光照在大廈的外幕墻上、金光奕奕,關秋虛著眼抬頭看了眼大廈,然后嘴角越裂越大,最后忍不住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上上輩子”他一直疑惑于一個問題,為什么那些有錢人、富豪、財閥掌舵人,明明有了幾輩子乃至幾百輩子也花不完的財富,他還要那么拼命的賺錢呢?

然后這個問題在“上輩子”漸漸想明白,也看明白了。

除了一部分對于財富的占有欲外,有些人的人生境界跟一般人是不同的,他們享受的是賺錢的這個過程,而不是賺了多少錢的這個結果?

但是這個“境界”在他看來是不得已而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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