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震?”里昂教授一呆:”當然,這里是地下基地,對于抗震方面的要求很高。不然的括,這個基地怎么生存?至于指標嘛,能夠完全抵抗不超過十級的地震,這已經是地下基地建造中要求最高技術舍量最高的基地了。”
“新紐約市那樣的地震也可以嗎?”高鶴看里昂教授信心滿滿的樣子,不太好直接打擊他的積極性,婉轉的問了一句。里昂教授臉上紐曲了一下:“那樣的地震,根本就是自然的怒火,即便是地上的城市也沒有能夠經受的,這里更加不行了。”轉頭看看高鶴:“你說這個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有不好的預感,這里會有類似新鈕約市那樣的地震發生!”高鶴坦誠的說出了自己感覺中的不妥。
“啊!”里昂教授第一反應不是不相信,而是十分震驚:“這不可能,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大的震級?”言下之意,好像地震的發生己經早有心理準備,但震級卻沒有高鶴預測的這么高而已。
高鶴之前的表現,不像是信口開河的人,里昂教授看了看高鶴認真的臉,不知怎么的,頭上居然好像滲出了些細小的汗珠:“你等等!”一個人離開、不知道去了哪里。
原來蓋司.薩肯情的下屬當中,有不少是修行者,這點應該不是很意外。讓高鶴意外的是,他們推測的震級和高鶴感覺到的差很遠,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冰煞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盡管人一直跟在高鶴身后,但什么意見都沒有表達。如果不是她臉上冷若冰霜的表情,和高鶴這樣緊密的關系,一定會讓人產生不好地聯想。高鶴甚至有點惡意的想著,如果真的有人這么想并在冰煞面前這么說的話。會是個什么樣的下場?
里昂教授離開地時間并不長,很快,和他一起回來的多了幾個人。帕克將軍在,約瑟是被人推著進來的,看到他這個樣子。高鶴心里很不好受。后面還有幾個人,都是年經人,但誰也沒有帶武器,每個人都顯得很精神,高鶴知道。這些人肯定是那些修行者。
“你能夠預測到這次地震的震級?你是修行者?”三個領導人沒有說話,反倒是一個東方的青年開口。說是青年、也只是說他相貌上還是個青年,高鶴知道。像他們這樣地人,好像動不動就一百幾十歲,說青年,實在是有些違心了。不過。他不會當著這么多人和冰煞的面前觸這個霉頭。
“不是預測,是實實在在的感覺。”高鶴老實的回答:“有些動能夠有這種先天的本能,我也恰好有一點這樣的本能。不過能力很弱,能夠讓我感覺到的,肯定是規模震級十分大的災難。”言語中,高鶴刻意地淡化了那人的第二個問題。
所有人好像都沒有在意,只是眼睛都集中盯著說話的青年。青年臉上一急:“我修為不到,只能計算到有地震,無法準確的知道地震的震級以及時間。”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肯定會有地震,但具體的震級和時間,大家都不請楚。里昂教授最后還問了高鶴一句:“你知道大概什么時候會發生嗎?”
高鶴想了想:“大概差不多二十四小時左右。如果現在想要疏散的話,可能還來得及。”外面一個特混艦隊,擠一點裝下十幾萬人還是有可能的,只是可惜了這個基地,剛剛高鶴才進來看到,他們就要遇上這樣地事情,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按排他們。
帶回軍隊?怎么解釋?高鶴也不由得有些頭疼起來。可是,要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十幾萬人被地震埋在這個陌生的星球上。高鶴還是做不出來,即便他們現在的身份還是所謂的叛軍。
眾人再次有些驚訝的看著高鶴,開始說話的那個青年甚至很恭敬的向他請教:“請問您是神算門的前輩嗎?”可能這個問題也是大家關心的問題、幾個明顯是修行者地家伙都直勾勾的看著高鶴等待他回答。
高鶴搖搖頭,神算門?沒有聽說過。只不過,這個搖頭動作看在那些人眼中,卻好像又有什么別的合義,紛紛閉口。高鶴看著很納悶,什么都沒有說,還是以后有空問問冰煞吧。
不知道為什么,好像這些人對高鶴有些言聽計從,難道他們知道了高鶴在新紐約市的表現?這個很有可能,他們在軍方的內部高層好像還有內線,不奇怪。可是,讓高鶴奇怪的是,他們并沒有馬上按排所有人疏散,而是開始內部會議討論起來。
這算是什么意思?難道十幾萬人的生命還比不上他們那點小小的權力欲望?自從能源戰爭之后,只要牽涉到大規模的人員傷亡,高鶴都有一種無緣無故的憤怒。現在的情形尤為如此。
不過等他沖進會議室的時候,那些人已經好像做出了什么決定。很奇怪,他們并不是要疏散整個城市,而是集體去請教一位高人。高鶴的心中再次涌起不滿,難道新紐約市的前車之鑒,還不能讓他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嗎?還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新紐約地震事件的主角?如果是這樣的話,高鶴反倒不能對他們明言了。那次事件,將軍那邊有命令,a3級別的保密檔案,高鶴不可能對這些所謂的叛軍說出這樣的事情。否則的話,自己和叛軍有什么區別?可是,十幾萬人的生命擺在自己的面前,高鶴能夠無動于衷嗎?
猶豫之間,高鶴還是跟著他們一起到了那個所謂的大師所在地。很意外,至少高鶴是這么認為的,不知道冰煞是不是有同樣的感覺,但一個現代化的地下城市當中,突兀的冒出一個黃墻朱瓦的廟宇,估計第一眼看到的人都會有意外地感覺。
看幾個修行者們恭敬的神情,高鶴扭頭看了看冰煞,好像她也被這里的氣氛所感染。神色一片肅穆,和之前的神游天外有本質的區別。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物,能讓冰煞也有這樣地表情。
小廟,很小,靜后也不過就是兩三百平米的樣乎。很簡陋,甚至都沒有名字。一個現代都市中的無名小廟,如果不是獨特的建筑風格和墻瓦顏色,高鶴還真不敢斷定這是個廟宇。
廟宇里有兩個和尚,都是年經人。和高鶴一樣。東方人,好像在整個人類的種族體系當中,不同膚色地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信仰,佛教。大部分還是東方人的信仰。
一個和尚在念徑,一個和尚卻捧著一本好像是什么技術方面的書在看。高鶴覺得有些好笑,這個和尚實在是太不敬業了,人家做一天和撞一天鐘。他倒好,既不念經,也不請理小廟,居然在看一本自然科學地書,十分怪異的感覺。
可是,讓高鶴更加詫異的是,幾個人居然全部都是沖著后面這個和尚來的。看他們恭敬地樣子,好像這個和尚才是真正的大師。
那個和尚倒是很隨和,聽完他們的來意之后。笑瞇瞇的點了點頭。從他們的交談中,高鶴了解到,這個和尚法名叫做智善,不過大家都叫他智善大師。
看到有陌生人出現,和尚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只是高鶴和冰煞兩個人一身軍裝,尤其是冰煞,身上還帶著一股讓人微微感覺有些抗拒的冰冷氣息,很是惹眼。和尚看了高鶴一眼,又看了冰煞一眼。在冰煞臉上微微停留片刻,笑了笑,什么都沒有說。見到里昂教授也在,居然開始向他征詢一個書中遇到的技術問題。
高鶴現在知道了里昂教授他們的來意。他們來這里,一來是告訴智善大師二十四小時以后會有很強地地震,二來是希望大師能夠出手幫助整個城市躲過這場劫難。現在高鶴己徑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應該相信自己的判斷力勸他們用戰艦疏散,還是應該跟著他們,看看這個智善大師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表現。
智善大師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二十四小時之后的地震上,現在正興高采烈的向里昂教授請教技術問題。可能來意大師已經知道,其他人沒有多逗留,尤其是幾個修行者,很客氣的向智善大師告退,大師也很禮貌的把他們送出門,然后才繼續向里昂教授討教。
約瑟受傷的樣子讓智善大師看到,伸手就要為他治療,不過卻被瑟阻止了。他的傷幾天就可以好,智善大師地真元還是留著對抗那個地震比較好。大師例是也不矯情,很爽快的同意了約瑟的要求。
里昂教授是強烈要求高鶴留下來的,這一切的表現,尤其是冰煞十分淡然的表現讓高鶴也有了些底氣,索性留下來看看,到底這個大師有什么本領,居然可以不把十級的地震放在眼里。最重要的是,從那些人對他的態度來看,好像地震真的不是什么問題,那么高鶴想要明白的是,這樣的能力是不是可以在普通的人類社會中通用。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人類將再也不會受到地震之苦。
看起來這個智善大師學習的很努力,至少他提出來的專業問題連高鶴這個接受過正規義務教脊的人都不明白問題的實質,想來應該是很高深的學問了。只是,一個和尚,不好好的研究佛法,學習這些技術做么?
請教完里昂教授,智善大師才轉過來注意高鶴。可能也從里昂教授那里得到了高鶴的信息,只是禮貌的客氣了兩句,就再次問了一個前面那些人都已經問過的問題:“你是神算門的人嗎?”
高鶴笑著否定,智善大師好像也不在意。他年經的臉孔以及活潑的精種狀態,讓高鶴始終都無法把他和佛法修為高深的高僧聯系在一起。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地震的具體時間和震級的?”智善大師也問出了這個問題,好像所有人都對他的能力有興趣。高鶴只得把不久前給其他人解釋的那番話再次說了一遍,這會大師倒是沒有再問,只是用一種十分羨慕的語氣表達了對高鶴這種能力的贊賞:“如果我有你這樣地能力,至少可以多救數百萬人。”
不知道他說的括是真是假,但光憑最后這一句,就可以斷定。這個和尚還是一個悲天憫人的好和尚。冰煞一直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師“你跟著我,最好能在地震發生前的一個小時告訴我。”智善大師這個時候好像根本沒有什么客氣,好像直接把高鶴當成了任由他指抨的普通士兵,直接提出要求。為了十幾萬人地生命以及以后更多人的生命。高鶴沒有在意這個,很爽快的答應下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高鶴就跟著智善大師,并聽從他的指樣從小廟里拿著一些東西,然后到城市地不同地點去布置一些特別的東西。東西很多。很雜,有佛珠,有佛經,佛像。甚至還有幾件袈裟。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在布置陣法。想要請教冰煞,冰煞卻一言不發跟著做事,高鶴也只能放棄這個念頭。等到眼前的危機過了再說。
地震還是一點一點地臨近,高鶴心中仍然有些忐忑,但冰煞的表情還是給他很多信心。不過盡管如此,背后是十幾萬人的生命,這里還是地下城市,一個不小心就是全軍覆沒,雖然自己和冰煞肯定是可以生還,但高鶴還是沒來由的感到一陣一陣地緊張。不過,事情還是在地震之前全部辦完。所有的物品也放置到位。以高鶴的能力,當然知道那些東西里面都有著很強的能量反應,應該是佛家的寶貝,只不過他現在還不知道那些東西到底有什么用處。
智善大師好像胸有成竹,準備好一切之后,開始回到小廟中,連同另外一個和尚開始念經。這時候高鶴才知道,那個年經的和尚是智善大師的徒弟。
感覺到時間差不多,高鶴提醒了智善大師。在高鶴和冰煞的注視下,智善大師開始打出一些煩瑣的手勢。口中也一直念念有詞。本來冰煞想要回避地,但智善大師對高鶴很感興趣,一直強調沒關系,這才留下來。可能這也是十分難得的觀摩機會,冰煞已經暫時把研究那塊項鏈變化扔到一邊,全心全意的觀察大師的作法。
高鶴對能量超乎尋常的感覺幫了他大忙,從智善大師打手勢開始,高鶴就感覺一陣浩瀚的能量一點點的在整個城市范圍內聚集。這股能量之巨大,就連高鶴之前忍受的蓋司.薩肯特的所有能量也無法與之相比。這些能量不是從智善大師身上聚某的,而純粹是從周圍匯聚過來。
之前高鶴幫忙放置地那些佛經佛珠什么的,此刻好像都變成了可充電的電池,瘋枉的吸收能量。然后均勻的分散到整個城市。
到現在為,高鶴還是不明白智善大師到底要做什么,但還是很好奇的仔細看著。智善大師還是用不知道什么原理的手勢控制著越來越強大的能量,嘴里也開始傳出一陣陣好像能夠滌蕩人心的聲音。
雖然沒有聽過念經,但高鶴可以猜到這是在念經。當然,具體是什么經書高鶴不明白,只知道這股聲音可以讓人感覺十分的寧靜安詳,甚至有時候能夠讓人們在內心當中審視自己的所作所為。
在大師越來越大聲的誦徑聲音中,高鶴很平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甚至在剎那間產生一些念頭,是不是應該放下一切,然后跟著智善大師在這個小廟里修行。當然這個念頭只是稍縱即逝,很快高鶴就恢復了正常。
越來越大的誦經聲音不是錯覺,而是真正的回響在天地間。朦朧中,高鶴恍然感受到,有一尊可以與整個城市大小相媲美的巨佛,緩緩的坐鎮在城市的周圍,隨著誦經聲,一圈一圈肉眼無法看到的能量波如同水中的漣漪一般向四外擴散開去。
擴散的能量波很快遇到另一波雜亂無章的能量,兩股能量的相遇并沒有引起劇烈的反應,反倒很溫和的相融,并且有一起隨著能量的波紋向外擴散的跡象。原來那尊看不到的大佛發出的能量,居然有這樣的效果。
馬上,高鶴意識到了什么。剛開始那股巨大的能量,肯定是地震發作之前積累的那些地下能量,被智善大師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吸收轉換后,變成了后面這股可以融合并發散的能量。
地震也不過就是大陸扳塊釋放那些紊亂的能量而已,只要能把這些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能量緩慢的擴散并釋放,那么再大的地震也不會有什么影響。而這樣的方法,并不需要把所有的能量全部都釋放,只要能夠把震級減緩到六級以下,現在的城市抗震等級,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智善大師的頭上,也巳徑出現了汗珠,畢竟,和大自然進行如此規模的對抗,一個人的力量始終是有限的。還好之前從地震的能量當中收了不少,現在還有能力維持。
漫天的誦經聲已徑緩慢的減弱,巨佛散發的能量也越來越稀少,最終消失不見。智善大師也好像虛脫一般,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高鶴和冰煞馬上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大師。隨即,整個城市輕微的晃了幾下,然后沒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