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是冰煞一個人在問,但冰煞知道,在高鶴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人支棱著耳朵想要聽聽高鶴到底為什么這么輕松的通過誅天滅神大陣。
“很簡單啊!”高鶴踏下第一步的時候安然無恙就知道了其中的道理,所以很不負責任的說出了這句讓無數終生都在勤修陣法的人吐血三升的話。
在發動的誅天滅神大陣中通行很簡單?就連冰煞也不敢這么說吧!這下子,就算冰煞想要保密,不讓高鶴在這里說,估計也會被那些隱藏在暗中的人集體的制止。更何況,冰煞比那些人還想知道其中的秘密。修為到了一定的境界,這些小小的修行上的秘密已經不算是秘密,讓那些人知道又有何妨。
“簡單?”冰煞難得的笑了一次:“你知道不知道,你剛剛通過的是什么?”
“不知道,不過很危險就是。”高鶴實話實說,除了知道是個陣法,很危險,會把貿然闖入的動物電成炭灰以外,其他的高鶴一概不知道:“難道很有名?”
冰煞覺得很好笑,高鶴什么都不知道,居然就這么膽大,真的是無知者無畏啊!可是,他好象明明知道里面的威力,也知道危險,看來高鶴也不是那種什么都不想的人。
“我來告訴你!”冰煞還沒有回答,旁邊不知道哪里傳來一個女聲,正是那個和冰煞說話的竹林女主人:“你剛剛通過的,是禁忌竹林的第二道門戶,誅天滅神大陣。也是修行界五陣之一。”好象聲音停頓了一下,繼續介紹:“除了你,沒有人能夠用你那樣的方法過來。所以我們很好奇,你所謂地那個簡單,到底簡單在什么地方?”
突然聽到這個聲音,高鶴沒有什么詫異,倒是微微的看了看旁邊的冰煞。冰煞感覺到了高鶴的目光,還沒有開口,那個聲音就再次響起:“我是竹林的主人,也算是半個誅天滅神大陣的主持者。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通過的這個大陣。”
她這么著急問,高鶴反倒不說了。竹林里這些人好象都有點顯得莫名其妙,從開始莫名其妙的咒罵,到剛剛莫名其妙的下結論,讓高鶴對他們的印象十分地差。如果不是因為有些東西要請教,高鶴根本不會以這樣地態度來面對。
看到高鶴突然的沉默,竹林的主人好象看出了點什么:“剛剛誰在看守門戶?”
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距離涼亭不遠的地方:“是我,家主。”不知道沖著什么方向,恭敬的回答。
“侮辱貴賓,自己掌嘴吧!”淡淡地命令,好象剛剛對高鶴惡語相向的事情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突然出現的家伙居然也沒有任何反抗,聽到命令后,就掄起雙手,左右開弓,噼里啪啦的打起自己的耳光。
這算什么?發現自己有利用價值。所以特別賣好嗎?
“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一下。”高鶴順勢提出了自己的問題,也是自己這次的來意:“請你看看,這些東西到底算不算是個陣勢?其中有什么內容?這點很重要,軍方需要知道什么人可以布置這樣的東西。”說著,把小型地手掌終端打開調整到保存的圖象信息那邊然后擺到了桌上。
好象只要是和陣勢相關的東西,就會引起這里很濃重的興趣。面前一花,憑空出現了一個女人。臉上還蒙著一籠薄紗。看不清楚臉面,但身材綽約,手上還端著一杯茶,看來剛剛應該是和冰煞在對飲。拿過高鶴的終端,能源星球上的那些圖片和影象資料立刻顯示在眼前。
影象好象播放的很慢,但女主人好象看地也十分仔細,高鶴的觀察中,好象女子的眼睛有些發亮了起來。看了好半天,女子才開口說話:“破損的比較厲害。需要仔細研究一下,可否把這些東西給我?”
一個掌上終端不算是什么東西,但里面的資料可是保密級別的,高鶴稍稍一猶豫,女子立刻看了出來:“放心,這些只有幾個核心人員能夠看到,不用擔心保密的問題。”高鶴想了想,看了看冰煞。冰煞對著高鶴的目光,重重的點了點頭,這些人在高鶴進入陣勢的時候,一直好象遵循什么規矩沒有做手腳,人品是可以信任的。
“這就是你們這次來的目的?”收好終端,竹林主人這才有些醒悟他們來的目的。
“是的。”高鶴也不隱瞞:“聽說這里都是陣法研究的專家,軍方建議我們特意過來請教。”
“是那些特異功能協會的人推薦的吧!”不認識冰煞,所以他們第一想到透露這里信息的就是他們:“奇怪,他們怎么會有這樣的令牌?”估計她怎么也想不到,面前那個身穿軍裝的女子就是修行界人們談虎色變的冰煞。
“原來如此,我們誤會了。”竹林女主人很誠懇的道歉。高鶴剛想說點什么,被冰煞制止了。
“請移駕到竹林內一敘。”這次是竹林的主人親自邀請,后面再也沒有什么刁難,很順利的進入了竹林。臨走的時候,那個看守門戶的還在不停的掌摑自己的臉龐。
兩個人被安排在十分精致的竹舍內。這里到處都是竹的世界,不但住的房子,使用的家具,就連很多衣物都是竹子編制的。里面溫度適宜,山光水影,一派清秀的景色,讓高鶴這從小生活的大都市而且無數前世都是生為動植物的人來說,很容易產生親近的感覺。
把兩人安頓好之后,竹林主人就不知道消失到了哪里,高鶴和冰煞都知道,她肯定是找人研究那些資料去了。坐了沒有一會,就聽到外面有人靠近,而且人數還不少。
冰煞一直就坐著沒有動,高鶴起身看了看,居然是一群身穿竹絲編織衣服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身上衣裳的樣式看起來好象是十分古老的樣子,高鶴可以肯定,它們不是現在復古風潮的那些時尚裝束。這些人個個看起來都很健康,身形走動間,甚至能夠感覺到一點點壓迫感。
都是修行者,這是高鶴的第一反應。在禁忌竹林中,出現這么多的修行者,是很正常的。可惜冰煞不知道這里的大部分規矩,否則一定可以解釋一下這些人的來歷。
“小兄弟,剛剛外面已經連破兩關,為什么不再進行下去?”一個看起來年紀大概五十幾歲的男子被大家公推做代表。上來很客氣的問高鶴。
“我們來是向這里的主人請教一個難題,并沒有其他的目的,我想大家可能誤會了。”剛剛竹林的主人莫名其妙的話,現在這些人又這么奇怪的問,傻瓜都知道其中有原因了。高鶴可不想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做一些莫名的事情,很客氣地回答了男子。
高鶴的話大家都聽到了,聚集過來的人一陣惋惜的嘆氣聲。原以為高鶴是為著那個目的過來的,沒想到果然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在最接近成功的時候,才發現高鶴的目的根本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個。
“這……”打頭的男子臉色劇變,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局,但他還是不想放棄:“小兄弟,你可以考慮一下,幫我們解開那個規矩,少不了你的好處。”
真是莫名其妙,高鶴到目前為止,還是不清楚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連他們要自己干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談得上幫忙呢?
“咳”“咳”兩聲,外圍傳來兩聲干咳的聲音。大家議論的聲音呼啦一下變得無影無蹤,再沒有人說話。除了風吹竹葉的聲音,再沒有旁的雜音。
人群閃開一個通道,剛剛的竹林女主人帶著兩個看不出年紀的男子慢慢的走過來。“大家散了吧,貴客臨門是有別的事情。不要打擾他們。”后面一個男子看著這里這么多人,微微皺了皺眉,說出了這番話。
可能這個人在這里應該是很有威信,一句話,剛剛聚集過來的人散的干干凈凈,只剩下女主人和兩個男子。
“不好意思,讓貴客見笑了。”女子向高鶴和冰煞口頭上道了個歉,轉而介紹:“這兩位是我們禁忌竹林的長老,對陣法很有研究,剛剛你們的問題需要他們一起來探討。”高鶴和冰煞自然不會有什么意見,既然人家是專家,那么肯定是要把那些信息給人看的。女子這么帶過來,顯然是很得體,要征求他們的同意。
“辛苦大家了!”高鶴知道這次拜托別人,而且在外面甚至可能給人造成了一些麻煩,嘴上很是客氣。
“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在哪里發現的?”兩個長老好象也是陣法癡迷者,上來沒有別的廢話,直入主題。
高鶴當然不能實話實說,只能很是簡略的回答:“是在一個新的星球上。”具體是什么星球,卻一個字沒有透露。
兩個長老也不以為意,其中一個再次看了看之后:“這些應該是已經發動過的陣勢,因為沒有陣法的主持人,所以靠屬性晶石來提供陣法運轉的能量。如果遇上修行者,只要小心一些,不會有任何問題。不過看這些陣法遺跡的破壞程度,應當是造成了很大的傷亡才會有這樣的情形出現。到底是在什么星球?”
一聽就知道他們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登陸星球發生過重大傷亡的情況,除了能源星球,還會有別的選擇嗎?這些人躲在這里不問世事,難道就是在一心的修煉?和冰煞一樣,想追求更高的境界?
盡管他們都已經猜到了這樣的情形,但高鶴還是不能實話實說:“抱歉,這是軍事機密。”
女子好象有些著急,但還是忍了下來,等著兩個長老說話。兩人互相看了看。突地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你們的貴賓令牌是從哪里得來的?”
這個,好象更加不能說,高鶴只能再次保密:“抱歉,軍事機密,無可奉告。”
“你們根本不知道禁忌竹林的規矩,而且也不知道這令牌的作用,給你們令牌派你們來的人難道什么都沒有說嗎?”女子不死心,還在追問。
高鶴搖搖頭,說話的這段時間,冰煞一直靜靜的坐著沒有開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竹林的三人再次交換了一下眼神。好象做出了什么決定一般。女子轉向高鶴:“我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些資料,但是,希望你們能夠幫我們一個忙。”
“能知道要怎么幫忙嗎?”冰煞一直沒有什么提示,高鶴也只能一個人面對。
“告訴你們這些東西在什么地方發現的,”女子的眼神很堅定,好象是對這個志在必得的樣子。
能源星球上的事情在公眾當中已經不是什么秘密,傷亡人數如此的巨大,就算是想不知道都不太可能。除了在這些與世隔絕的地方才會有這樣的問題發生。高鶴盤算了一下,這些人只要隨便到普通人當中問一下就可以知道真相,他們已經猜的差不多,除了巨大的傷亡背后有一絲更大的陰謀味道之外,其他的早已經公示天下。
想了想,上面既然讓自己全權調查,估計也有這樣的臨時處理權限。雖然已經決定告訴他們,但高鶴還是覺得有必要提醒他們一下:“如果你們能夠對此保密地話,我可以告訴你們。”
三人一聽,毫不猶豫的同時舉手發誓。這樣的儀式讓高鶴有些不解,難道這個所謂的誓言對他們來說這么神圣嗎?只有冰煞清楚,只要他們發誓,他們一定會遵照誓言的約束。
接下來,女子開始給高鶴和冰煞介紹他們手中的資料。
首先,這些東西確實是法陣的遺跡,而且按照兩個長老分析,是一組連鎖的法陣,發動的時候同時發動,覆蓋面十分的龐大。按照這些搜集到的資料顯示,這么數量巨大的一組法陣,足以影響類似地球大小的一個星球。這點倒是經過了證實,當時整個星球上的動物全數發狂,和他們猜測的完全一致。
另外,根據他們的分析,這些法陣有兩個作用。一是制造幻境。不管是對人還是對其他的動物,全部有效。而且幻境并不象竹林外的那個幻陣,充滿了血腥的誘導。這一點,也經過了證實,至少高鶴在能源星球上親自感受過那樣的滋味。
而另一個作用,據兩個長老分析,就顯得有些歹毒。這些法陣會自動搜集死者的靈魂,并將他們束縛起來,供給某些人用以煉制歹毒的法器。
只憑著殘破的陣法的遺跡,他們就可以猜的這么精準,和當時在現場親眼見過法陣的殘鳳等人猜測的一模一樣。看來,他們是真的認識這些法陣。
追問可能的布陣者的時候,女子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低頭告訴了兩人:“陣法很像是出自家父的手中。”
高鶴一驚:“禁忌竹林不是不許隨便出入嗎?怎么會有人出去?”問完才覺得有些不妥,人家是家主的父親,想要出入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看高鶴的表情旁人就知道他現在在想什么,女子抬頭:“如果你們肯用令牌,我們可以把所有的事情據實相告。”
冰煞倒是毫不含糊,直接把令牌扔了過去。反正,如果竹林還是那樣的規矩,再來一塊有的是機會。況且,高鶴手上還掌握著一個誅天滅神大陣的破綻,想要交換一些情報,也是很容易的。
“家父是上任家主,自從冰……那個人闖進竹林,得到令牌后,家父就辭去了家主的職位。小女子執掌門戶已經有五十余年。”接到令牌,女子一副放松的神情,開始對兩人講述。
“三十年前,有人拿著另外一塊令牌來到這里,要求家父出山幫助進行一項陣法研究。這一走就是幾十年,至今沒有家父的下落。因為竹林的規矩,也沒有機會出去尋訪家父,也不知道生死。直到今天,才發現了家父陣法的痕跡。”說到上任家主,女子很是有些悲哀。
“你能肯定?”這是冰煞在問。
女子點點頭:“家父在陣勢中已經留下了獨特的記號,而且你不覺得這些幻陣就是脫胎于竹林外的幻陣嗎?”這點高鶴看不出來,不知道冰煞是不是也同意。
“帶走你父親的是什么人?”這才是高鶴要了解的重點。就算知道了誰是布陣人有什么用,真正的兇手是在后面指揮他的人。
“不知道,來人是替人傳話,和你們一樣,帶著令牌來的。”女子一邊回憶一邊敘述。
“那塊令牌的得主是誰?”這才是重點中的重點。
“說不清楚,那塊令牌是在數千年前發出的。知道具體是誰的人早已經都不在了。令牌是真的,我們都驗證過。”數千年前的令牌,至少說明禁忌主林已經存在了數千年之久。女子這么說,現在還真沒有什么辦法。
高鶴和冰煞都有些傻眼,現在不能說沒有收獲,但是和沒有頭緒也沒有什么區別。正要繼續追問,女子忽的開口:“小女子冒昧,希望兩位能答應一個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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