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滋姐姐,那三個匈奴人跑的還真快!”
“不過,他們肯定跑不過鴻鵠!”
曦兒也是愕然的看向那三人,預想中……隨著鴻鵠它們的現身,待會要有一場爭斗的。
而后。
那三人不敵,被鴻鵠擒拿鎮壓。
結果!
跑了?
聽陽滋姐姐之言,很是點點頭,那三個人不能跑的,他們可是匈奴人,是帝國的敵人。
“他們很明智。”
“應是感覺到鴻鵠他們的氣息了,再加上山君、鵬鳥它們的存在,知事不可為,離開才是聰明的。”
“只是,論疾速……跑不過鴻鵠!”
河上也是稍稍詫異。
那三人還是挺聰明的。
直接就走了。
這個時候離去,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在這里留下與鴻鵠它們爭斗,就真的一絲絲希望都沒了。
打不過鴻鵠。
跑不過鴻鵠。
只有徹底留下來了。
“那只飛鼠也跟上去了。”
漣心一手抓著耳邊的一根樹枝,一邊極力調整視線,看向極遠處,隨鴻鵠它們的出現,匈奴三人干脆離去。
扭頭就跑!
頭也不回!
繼而,鴻鵠它們的身影稍稍一頓,便是身化流光,疾速跟上,鵬鳥、山君一并相隨。
就連那只體型不大的飛鼠,都伴著“吱吱唧唧”的聲音,追擊匈奴三人了。
這里……動靜一下子就沒了。
“陽滋姐姐,那我們只有在這里慢慢等著了。”
曦兒踩了踩腳下粗壯的大樹枝干,盡管已經是大樹頂端了,可是它的枝干還是很粗壯。
林木密集,枝干交錯,以自己的身量,站在上面,幾乎沒有什么影響,甚至于稍稍尋找一個好位置,寒風都小了很多。
把玩手中的千里鏡,四周隨意看著。
“等著吧!”
似乎……除了等待之外,也沒有別的法子。
陽滋再次掃了一眼空蕩蕩的遠處虛空,又看了看手腕的玉鐲,等著吧,以鴻鵠的疾速,追上去不會很慢。
“匈奴的修行的確不顯,只是……一下子在這里見到三位玄關層次的存在。”
“看來匈奴之中,還有別的強者。”
“這倒是有些奇怪。”
河上揮手成刀,將身側一些凌亂的枝干斬掉。
無緣無故的,三位玄關層次的存在不會前來此間苦寒之地,還和飛鼠爭斗一處了。
天材地寶。
那個可能性最大。
“難道匈奴中的玄關強者,是因為天材地寶之故,匈奴很大,草原也很大,以北苦寒之地也不算遠,這里……距離諸夏很遠,匈奴……近了許多。”
一掌落下,在身下清理出一片干凈平穩的地方,河上直接屈膝盤坐了,現在只有靜靜等著了。
“天材地寶!”
“匈奴人也再找那些東西,嘻嘻……,河上,你的位置給我,你再弄幾個……,不如你將這一片枝干削去吧。”
“河上,你的意思,匈奴雖然修行不顯,但是,依靠天材地寶破入玄關還是可能性不小的。”
瞅著河上的動作,瞅著河上身下清理出來的地方,陽滋嘻嘻一笑,一步踏出,便是站在旁邊了。
“好吧。”
河上無奈,只得起身。
于曦公主和漣心看了看,于旁邊看了看,劍掌運轉,一道道凌冽的勁力揮灑,將此間合適之地清理出來。
“那個可能性極大。”
“此外,師兄還說過,隨帝國一天下,山東諸國的一些人為了避難,為了躲避帝國,有一些人投入匈奴之中了。”
“他們帶去很多東西,修煉之道也在其中。”
“也許……也是匈奴人的助力!”
鴻鵠它們還沒回來?
似乎有些慢了。
以鴻鵠的疾速,追上那三個逃走之人不難,擒拿鎮殺也不難,算著時間,該回來的。
既然沒有回來,河上將此間之地繼續清理著。
順便將一些斬掉的枝干堆在風口,使得此間相對暖和一些。
“那些人還真是該死。”
“等著吧。”
“將來帝國攻破匈奴,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待在匈奴難道就比待在諸夏好嗎?”
“只要他們在帝國諸郡不為生亂,安穩過活,帝國不會搭理他們的,待在匈奴?”
“莫不以為匈奴人會重用他們?”
“會把他們當做心腹?”
“一群蠢笨之人!”
相似的消息,以前也有從母親那里聽到,帝國一天下之后,山東諸國不服帝國的人很多。
為此。
他們寧愿東跑西竄,前往江南偏僻之地,前往河西之地,前往西域之地,前往箕子朝鮮之地。
前往海域島嶼。
前往匈奴。
他們倒是對匈奴忠心了,獻出什么百家之學,獻出什么修煉之法,還真是忠心!
還真是該死!
“咦,鵬鳥回來了?”
“還有山君!”
“它們兩個怎么提前回來了,鴻鵠和那只飛鼠呢?”
覺手腕上的玉鐲動靜,陽滋一躍而起。
是鵬鳥!
看向先前的區域,果然……鵬鳥的巨大身影已經在身前虛空沉浮,還帶著一頭笨笨的山君。
“鴻鵠去追殺另外兩個人了?”
“鴻鵠擒殺了其中一個了?”
“他們三人分散逃走的?”
“這么……機敏的?”
“鴻鵠和飛鼠去追殺另外兩個人了,你回來保護我們?”
“鴻鵠擒拿的那個人呢?”
“額,被鴻鵠爪子撕碎了?”
“這……,好歹……好歹留下一顆腦袋啊!”
須臾。
陽滋從鵬鳥那里了解一些事情了。
逃走的三人……一開始是一處的,后來三人分散逃走,鴻鵠它們率先解決一個之后,便是分散追擊剩下的兩人。
鴻鵠、飛鼠去追擊了。
鵬鳥和山君回來了。
“以鴻鵠的實力,再擒殺一個不難。”
“飛鼠!”
“也有可能!”
“嗯,飛鼠……飛鼠回來了?”
“難道也已經解決了一個人?”
河上靠在樹干上,看著鵬鳥和山君,聽著陽滋所言,微微頷首,從之前那三人看到鴻鵠扭頭就走的表現來看。
非愚鈍之人。
分散逃走?
是最佳的策略,不然……聯手面對鴻鵠它們,下場更慘了,可能現在三人都被撕碎了。
鵬鳥和山君回來了,鴻鵠和飛鼠還在追擊。
話音未落,一束白色流光由遠而近,沉浮旁側虛空。
是——飛鼠?
它也回來了?
“唧唧……。”
“唧唧吱吱!”
出現在鵬鳥、山君身側,飛鼠本能的伸展肉膜肉翅,若樹鼠一般的腦袋不住晃動。
一雙小眼睛更是不住咕嚕直轉,瞅著……四個人類。
渾身上下的氣息沒有收斂,仍為綻放,張開嘴巴,音韻蕩出,不知道說些什么。
數息之后,隨鵬鳥用翅膀扇了飛鼠一下。
飛鼠老實了。
氣息也收斂了。
就待在虛空也不折騰了。
“鵬鳥說,飛鼠追擊的那人……一瞬間疾速很快,逃走了!”
“后來,飛鼠就回來了。”
“它倒是回來的干脆。”
“鵬鳥,問問它,有沒有天材地寶!”
“山君,你認識它?”
陽滋轉述鵬鳥之言。
追丟了?
那個匈奴人一下子跑的很快,飛鼠沒追上?
這也……。
算了。
殺一個也好,鴻鵠還在追殺另外一個,當有所得。
既然飛鼠回來了,也該落在今兒前來塞外的正事上了,看向飛鼠收攏肉膜,虛空靜立,直言落下。
“追丟了一個!”
“算著時間,鴻鵠也快回來了。”
那人既然逃走了,現在再追已經不太可能了,唯有看鴻鵠了,天材地寶?飛鼠?
河上看過去。
“山君和這只飛鼠的確認識。”
“認識很久了。”
“沒有天材地寶?”
“鵬鳥,你告訴它,沒有天材地寶,就拿它的內丹當做補償!”
“沒有天材地寶,匈奴那三個人吃飽撐著的圍攻你?”
“山君都說了你這里天材地寶可能性很大。”
陽滋說道自己所言。
鵬鳥負責轉述。
不時。
陽滋神色不善的看向那只小小的飛鼠。
它和鵬鳥說它沒有天材地寶?
沒有那些東西?
自己會信?
這些異獸都欠收拾,仗著凝練內丹,智慧初成,開始耍心眼?非得好好揍一頓!
“唧唧吱吱!”
“唧唧!”
飛鼠的大腦袋上,一張白色毛臉有些驚慌,不住搖搖頭,肉膜更是不住伸展。
嘴巴張開,更是不住說著什么。
繼而,又別有憤怒的看向那頭山君。
對著山君張牙舞爪,很是憤怒的模樣。
“嗷……。”
山君的大大圓圓腦袋也看向飛鼠,虎眸睜開,亦是不善的看向飛鼠,大嘴張開,獸吼沉沉。
“唧唧!”
一時間,飛鼠似乎更為憤慨了,兩只前肢舉起,爪子鋒芒隱現,體表擴散強大氣息。
山君亦是頗為不善的盯著飛鼠,渾身上下也是擴散狂猛霸道的氣息,周身皮毛都豎起來了。
“陽滋姐姐,飛鼠和山君不會要打架了吧?”
曦兒瞅了瞅飛鼠,又瞅了瞅山君。
“都老實點。”
“鵬鳥說它們兩個正在爭辯,飛鼠說它沒有天材地寶了,早就吃了,現在沒有了。”
“山君說它有,還說飛鼠一族最喜歡找好東西,肯定還有天材地寶。”
“還說先前那三個人就是來找天材地寶的。”
“嗯?”
“山君說……飛鼠一族突破之后,肉翅之間會有一個不小的藏東西之地。”
“肯定藏在那里!”
“真的?”
“鵬鳥,讓它們兩個老實點。”
“讓飛鼠將肉翅藏東西的地方打開。”
陽滋有些頭大。
一個說沒有。
一個說有。
自己……是相信飛鼠身上有天材地寶的。
都準備打架了?
喝道一聲,再次瞅了瞅飛鼠和山君,鵬鳥也將兩個異獸爭吵的事情說出來了。
鵬鳥點點頭,抬起翅膀,再次扇了飛鼠一下。
好吧。
老實了。
飛鼠再次老實了。
收斂氣息。
只是,此刻不為伸展肉膜肉翅了。
“鏘鏘!”
當其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虛空遠處飄來。
“鴻鵠!”
曦兒四人皆抬首看過去。
鴻鵠的巨大身影已經出現在身前虛空之上。
“什么?”
“離開?”
“有一個很強的人族強者?”
“也是匈奴的人?”
“比你還強!”
“這……。”
“走!”
“走!”
未待陽滋同鴻鵠說道什么,鴻鵠的靈覺傳音已經回旋在四人心頭,帶著別樣的焦急和催促。
繼而。
鴻鵠伸展的白色雙翅震動,一股強大之力將陽滋四人包裹,落于背后,沒有任何遲疑,便是駕馭虛空之風,消失在原地。
鵬鳥相隨,也是顫動雙翅,消失不見。
獨留下……正要打一場的飛鼠、山君,看著兩位實力強大的異獸快速離去,相視一眼,不知發生何事!
“鏘鏘鏘。”
“鏘……。”
背負四人,不為累贅,鴻鵠極力運轉內丹,駕馭虛空,操持疾速,想著諸夏所在的方向奔去。
剛離開飛鼠所在之地不過數百里,巨大的身形便是一滯,雙翼展開,巨喙張合,一道道足以裂空的聲音蕩出。
目光更是緊緊看向前方。
鵬鳥稍慢,亦是綻放所有的氣息,一道道淺黑色的玄光流轉渾身,雙爪伸縮,泛著金色光芒的眼眸盯著前方。
“赤足光頭?”
“浮屠之人?”
“怎么會是浮屠之人?”
鴻鵠都覺很強的人族?
還可能是匈奴中的強者?
那就是危險之事了。
當避開。
比起天材地寶,自然性命為重。
剛在鴻鵠背上舒緩心緒,覺鴻鵠身形一滯,而且四周虛空都不住顫動,更有一股股強大的力量自鴻鵠體內涌出。
順著鴻鵠的目光掃過去。
陽滋大驚。
是一個人!
一個赤足光頭的人,正攔在正前方數十丈開外。
浮屠之人?
也只有浮屠之人是這般服飾風華。
浮屠之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匈奴?
不是匈奴人。
卻也是異邦之人。
“還有人?”
“東震旦之言?”
“好神俊的禽鳥!”
“觀之,足可同世尊當年的一只坐騎相比了。”
“另一只禽鳥,也極好,也是種屬非凡。”
“看來……這次多有收獲。”
“秦國之人?”
“能夠跨乘這樣的神異禽鳥,當非凡!”
“你們是誰?”
身高七尺,赤足光頭,觀之年歲不過三十有余的青年模樣,身披淡紅色的的肩衣,隨心垂落成衣衫,不為諸夏樣式的衣裳。
也不為匈奴的粗獷襖衣。
踏空而立,異象不顯,手中撥動一串淺褐色的木珠,面帶笑意,端量面前的兩只禽鳥。
堪為神禽!
原本只是在匈奴之地轉一轉,瞧一瞧,順便將世尊之道傳入匈奴之中,讓這里的人沐浴世尊大光明。
誰料……碰到有神禽異獸追殺匈奴的人。
一番趕來。
有眼前之形。
運道不錯!
唯有詫異,那只白色的神禽背上還有人,四個年歲不大的人,三女一男,氣息……都尋常。
卻也……不為尋常。
尤其是其中一位少年人,年歲如此小,氣息已經那般渾厚圓滿、光正,就是佛乘之子,都不一定有這般修行。
幻海空輪就在眼前,隨時都可跨過去,開啟法界之門,證就解悟之境,將來無上圓覺都可期。
另外三個女子,資質尚可!
一身所修……也非凡。
這四人……當身份不俗,是秦國那些大家的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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