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小說家

第九百二十九章 東君靈秀

“刺客?”

秦王政聞聲,眉頭也是陡然皺起。

對于刺客,自己并不陌生,數年前,便是有一男一女手持所謂的干將莫邪進入咸陽宮,欲要襲殺自己,若非王弟的護身之法,還真有些危險。

但上一次,那二人之所以能夠進入咸陽宮,也只是走了麗兒的途徑,麗兒于此并不知情,而今,若是有人想要故技重施,絕無可能。

咸陽宮的守衛并非虛設。

但若說有大軍西進,破開函谷關,直入咸陽,更是無稽之談,如今的諸夏諸國中,根本沒有一支真正可以對抗秦國鐵騎的大軍。

“或是兵亂!”

“或是刺客!”

“……,均有可能,但若然咸陽,乃至關中,戒嚴一二,當可防患于未然,占星律下窺得的未來一角,并未真正會發生。”

東君焱妃再次陰陽道禮,對著天宗玄清子點點頭,而后看向秦王政,實際上,對于大軍西進破開函谷關,自覺也不可能的。

如此,便是其它的兵戈禍亂之事,范圍不大,人數不多,如此,只消咸陽內外戒嚴一二,便可將其消弭于虛無之中。

說不得,未來的一角便可以消散,走向另外一條道路。

“寡人知矣!”

秦王政神容略有深沉,無論如何說,似乎山東諸國仍舊有膽大之人,欲要西行,欲要作亂咸陽,實在是可惡,實在是該殺。

戒嚴咸陽內外,戒嚴關中上下,秦王政覺得無需如此,這一次……就是要看看誰要跳出來,真正的將為首之人誅滅三族,警示諸夏。

半柱香之后!

“武真侯欲要離開咸陽?”

周清從興樂宮而出,東君焱妃隨其后,相距三尺,腳步無聲,天地元氣而動,所過之處,咸陽宮巡邏守衛避退,未敢叨擾。

忽而,一道脆音入耳。

“東君如何得知?”

自己的確要在近期離開咸陽,但能夠知曉的都是自己身邊之人,她們不會泄露這個消息的,腳步微微放緩,頭顱微轉,看向身側后方的東君。

飄若神女,絕世之姿,驕陽之下,更顯風華,周清輕輕一笑,很是欣賞。

“雖然天象占星之中,對于武真侯的一切表示不明。”

“可……武真侯身邊的太樂令弄玉在下還是可以一窺的,近日似是要從咸陽離開,南下巴郡,而太樂令弄玉并非巴郡之人,其身形旁側紫光璀璨,明有貴人相隨。”

“如此,也就只可能武真侯要南下歸宗了。”

東君焱妃面上笑意綻放,甚為光耀,暗金色的裙衫曳地,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凡塵不侵,虛空淺風飄過,一絲絲別樣的馥郁之氣擴散。

踏步高靴,踱步周清身側,占星律下,任何一件事都不是隨便發生的,而是都有引子的存在,如果自己推演的不差,那么,這次武真侯離開咸陽,便是一個引子。

“哈哈哈。”

“東君言語此事應該別有深意吧?”

“說來,如果本侯記得不差,身為陰陽家九宮神都之人,盡皆為陰陽家祭祀之屬,而祭祀之屬,堪為純凈,東君閣下這般風華,于塵世多年。”

“莫不有感塵世之煩惱,莫不歷練塵世七情六欲?”

歲月長河之中,面前的東君焱妃,所犯下的罪過可是相當之大。

如果一如面前而今的東君焱妃,那么,不僅在陰陽家的地位崇高無上,僅次于不理陰陽家俗事的東皇太一,甚至于蜃樓之上的最高所在,都是扶桑神殿。

而歲月長河中,不僅直接被東皇太一親手擒拿,作為親自培養的陰陽家頂級天才,是有絕大可能性破入玄關的,可惜,被燕丹束縛受教,被塵世之亂象侵擾心神,以至于難以更進一步。

雖如此,一身修為也是超越月神,可惜,蜃樓之上不顯扶桑神殿,只剩下月神的蟾宮,這是作為陰陽家九宮神都之一犯下過錯的巨大懲罰。

至于將東君焱妃囚禁在蜃樓之上,自然更好理解,神都九宮合力方能夠有奇異之力!

只是……看著面前風華絕代的東君焱妃,周清倒是有些好奇,論起來,天宗的規矩可沒有這般多,人宗之內更是如此。

“陰陽九宮,神道無窮,東君此生竭盡全力,怕是都難以臻至至高,焉敢有心分心雜亂之事。較之武真侯,東君天資相差太多。”

“至于提及武真侯離開咸陽之事,在下推演,或許正是緣由武真侯欲要離去,才使得天象出現變動,不然,以武真侯超凡脫俗的修為,足以鎮壓咸陽宵小。”

自幼跟隨在東皇閣下身邊修行,一路破入先天,破入化神,按照如今的修為進度,要不十年,自己可以嘗試妙悟玄關之境。

如果先前自己只有三層機會妙悟玄關,那么,加上火云丹,絕對有六層以上,再加上東皇閣下的助力,只會更高。

悟虛而返是為玄關,玄關之上,還有合道歸元,其上更有至高之境,自己一心修行都難以臻至至高,如何感分心它事。

七情六欲之屬,乃道者一脈的錘煉心神之用,陰陽家內有記載,但道路萬千條,陰陽家自有傳承。

“哦,這么說……若是本侯一直停留在咸陽,東君所推演的那些畫面將不復存在?”

周清又是一笑,語落,繼續向著咸陽宮的出口走去。

“絕大可能!”

東君焱妃秀首輕點。

“哈哈,也許是因為本侯的緣故,也許是其它的緣故。”

“本侯終究不會永遠停留在咸陽了,那時又該如何?”

“期時,本侯離開咸陽之后,咸陽宮內,東君多警戒。”

東君所言不是沒有道理,可是在周清眼中,那并非是最重要的,那些人若是因為忌憚自己而沒有行動,可心中早就有了謀劃。

終究要付諸實行的,早晚之事。

咸陽之內,有宗全他們,有東君他們,足夠了。

“順天之道,自然之道。”

“無怪乎東皇閣下這般推崇武真侯。”

東君焱妃輕贊一聲,對于天宗玄清子的修行,自己也是一直在關注的,記得十多年前的太乙山觀妙臺上,年不過六七歲的玄清子破入化神。

而自己不過初入先天,靜坐玄清子身邊,一得其清靜之妙,精進修為,而后,自己的修為也是突飛猛進,可玄清子似乎修煉更快。

但其人還臻至秦廷高位,入秦廷世俗糾纏,按理說應該會拖累修行的,否則道家天宗也就不是道家天宗了,但玄清子的修為更是快。

去歲,自己問道東皇閣下,東皇曾言無所持、無所得、無自然之心,虛幻與真實隨意掌控,不沉浸于虛幻,不迷戀于真實。

玄清子果然如此,東君自忖與之相差太多。

“此行歸于天宗,說不得到時前往巫山,論道東皇閣下。”

周清笑語傳出,上一次在陰陽家內,論道東皇太一,那個時候,對方的修為比自己強些,如今九宮神都歸位,東皇太一的修為提升絕對很快。

而今說不得也觸摸到合道邊緣,這般的境界,正合自己。

“東皇閣下期待久矣!”

東君焱妃陰陽道禮。

東皇閣下也曾言,道家天宗玄清子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