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城天上人間,相召雪姬寵幸之,非為急色,況且己身本非急色之人。
數月之前的齊國瑯琊小圣賢莊之內,紀嫣然自薦枕席,以了結因果,自己應下,那一夜,在其渾厚無比的先天元陰助力下,與自己陰陽交匯,直接令得自己脾臟圓滿,順帶著肺臟都直接圓滿。
省卻自己近一年之功,夢回春秋,得祖師純陽之妙,契合己身,演化內外罡氣,合一而破入玄關,熔煉精氣神,則通大道。
若是普通人得自己之道,想要衍化臟腑罡氣,非有數十年之功不可,而自己有了紀數之力的涌動,再加上玄妙之門的助力,按部就班之下,五年的時間,內罡圓滿不難。
到時,再滋生出外罡,也是不難,最多十年,踏足悟虛而返的巔峰層次,乃至于破入合道都不是難事,然則,性命交修之下,似乎天地大道更合。
一個紀嫣然都能夠省卻自己一年之功,不知道以雪姬陰脈之軀的底蘊,能否助力自己直接將臟腑罡氣修煉圓滿,若成,房中術之妙更為大矣。
“大人!”
靜室內的深處寬大軟榻之上,看著身下那雙眸緊閉,渾身不自覺顫抖的精靈之人,單手覆蓋淺淺的紫色玄光,虛空拂動,頓時無形的勁力劃過身下之人。
那華麗的裙衫,素凈的膺衣盡皆化為烏有,一具完美無瑕的肉身出現在眼中,山峰初現,幽谷潺潺,指點劃過那溫熱的肌膚,頓時那欺霜賽雪的肌膚表面頓顯一道紅暈之光。
那嬌弱無力的雙手無處安放著,口中低鳴,不敢看向大人,不敢看向外界,腦海中一片空白,只能夠任由大人擺弄。
“無需害怕。”
“睜開眼睛,看著本君,收斂心神,這是你的機緣。”
靈覺擴散,籠罩住身下的那嬌弱人兒,雙手將其擁入懷中,牽引之下,頓時,那屬于對方的靈覺演化,感此,周清口吐玄妙之音,陰陽玄妙的力量演化。
虛冥之音回響在心間深處,雪姬顫顫的張開淺藍色雙眸,入眼處,不由得神色為之一愣,自己與大人不是在靜室雅間之中嗎?
怎么會來到這處無盡海域汪洋之所,海域波濤滾滾,浪花席卷極大,鼻息嗅動,更是可以清晰感知海域的氣息,柔弱的身軀仍舊在大人懷中。
“清靜守心。”
大人又是一語。
雪姬聞聲,沒有多言,沐浴在大人的清靜之氣內,運轉《太陰真經》,體表頓顯濃郁的深藍玄光,不多時,整個人進入深層次的修煉之中。
“天人合發之機,子母分胎之路。”
“九靈鐵鼓,太玄關,尾閭穴,朝天嶺。任督接交之處,陰陽變化之鄉。三足金蟾,藏金斗,生死穴,上天梯。”
“有象之后,陽分陰也。無象之前,陰合陽也,此為采藥歸壺。雪姬,順從本君力量的引導,只需運轉《太陰真經》!”
性修先行,將雪姬的靈覺納入領域之內,陰陽合抱而行,肉身自動命修,來至最本源的趨勢,伴隨著玄牝之門洞開,一股股比起紀嫣然更為渾厚的先天元陰之力迸出。
運轉在二人體內,精氣神為之運轉,反哺靈覺極致,彼此交錯,性命共振,周清分化一縷之靈,落入臟腑,在那源源不斷的先天元陰之力沖擊之下,腎臟的罡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滋生著。
連通帶著其余臟腑共振,速度更加之快,眉心正中金光涌動,紀數之力源源不絕,懷中那嬌弱的肉身體表同樣陰陽玄光包裹,氣息亦是以靈覺可感知的速度提升。
先天絕巔!
先天絕巔圓滿!
沒有停留數息,咻然破開嶄新的境界,命修之內,雪姬只覺《太陰真經》的修行進入嶄新層次,天地之妙更為清晰的展現在眼前。
周天運轉,循環往復,腎臟所處的內罡徹底圓滿,當此時,五臟共振,五臟之精華涌至靈覺,反哺懷中的另一道太陰之軀。
內罡之道,以臟腑為核心,筋骨為外延,剩余的先天元陰之力自動游走體內每一條筋脈,每一塊骨骼,一道道堅韌的紫色紋理外顯,天地嗡鳴,元氣而入。
不愧是陰脈之軀,只是初次雙修,便可助力自己內罡圓滿,只待時間的積累,體表的外罡也是滋生而出,精氣神熔煉其內,純陽之道感悟更甚。
兩個時辰之后。
靈覺歸體,功行圓滿,自己的修為得到極大進展,懷中的那雪白嬌軀同樣如此,受益于臟腑圓滿的罡氣滋潤,其一身境界直達化神第一層次絕巔,隨時可入第二層次。
本就欺霜賽雪的肌膚表面,更是晶瑩的淺藍色玄光隱現,天地元氣匯聚,清香不自而出,精致的眉目之間,更是出塵淡雅,風韻無雙。
“大人,我所修《太陰真經》已經破入第七層化神之境?”
天地之力掌控隨心,靈覺擴散,整個天上人間上下的一切浮現在腦海之中,體內經脈之中,浩浩蕩蕩的內力運轉,雪姬有感,一舉一動,都有著先前十倍、百倍的力量。
明顯是焰靈姬姐姐與自己說過,破入化神之后,才有的諸般異象,但自己竟然這么快就達到了,驚訝脆語剛出,星眸微微睜開,剛語落,似乎又感應到了什么。
玄牝相連,一絲絲酥麻的感覺頓生,剎那間,鮮艷的紅潤之色布滿整個嬌俏的容顏,披散的銀發而動,俯首不起,嬌軀扭動,更是一絲絲低沉的嚶韻之聲回旋。
“你的境界剛突破,本君助你穩固一二。”
性命交修完畢,再次一覽懷中的誘人之軀,單手撫摸著那柔順的銀發,揮手間,靜室之內布下嚴實的封印,整個人直接壓了上去。
頓時,整個幽清的靜室之內,極樂之音而起,連綿之聲不絕,軟榻之上紅浪翻滾,抵足而視陰陽相生,雙人玉枕秀手纏綿。
“太傅,無相大俠來了!”
相對于此刻天上人間的諸多旖旎低語,極致歡樂,與此同時的薊城另外一處區域內,卻是沒來由的一陣沉寂與凝重。
薊城東南區域,那是燕國大夫、卿士的居住之所,數年來,隨著燕王的怠政,以至于如今的燕國軍政要臣均是如此,總是有人匡扶燕國社稷,燕王無力,亦是無能。
是故,一位位不忍想看燕國走向淪亡的有志之士匯聚,在太子太傅鞠武的暗地引導之下,逐步匯聚成一支不小的勢力。
夜色漸深,戌時剛入,太傅鞠武所在的大夫庭院內,燈火映襯之下,便是一位精干的使者小跑上前,近前一禮,說道喜事。
“無相大俠來了!”
“快快有請,蘇大俠、田光兄,此次多虧了你們,不然,以我燕國現在的局面,是很難請到如無相這般的武道高手的。”
“而今,有了諸位相助,再加上咸陽那邊的助力,這一次,定可以將太子營救歸國!”
身著淺紅色的錦繡長袍,灰白色的發絲束冠而起,禮儀規矩無比,眉目沉穩,聞侍者之音,當即便是從庭院內的石凳之上而起。
面上帶著濃郁的驚喜,心情甚是歡悅,語落,連忙又是一禮拜向身側的二人,數月來,自己能夠招攬這么多的游俠,多賴二人之功也。
雖然二人也帶有一定的目的,但在某種程度上,自己和他們的目的一致,故而,何樂而不為。
“無相在數年前就入化神層次了,而且行事低調,頗為不顯眼,此行咸陽,當有大用處。”
鞠武身側的一位白眉紅臉青年男子回禮,咸陽之內,雖然也是高手眾多,但據墨家掌握的消息,化神武者如今多在外,留存甚少,只要能夠抓住時機,不難救出太子。
更何況,咸陽內最為強大的一位如今不知道在何處。
“自當如此。”
“二位,鞠武先行去迎接無相大俠,稍后,我等在細細一談。”
鞠武亦是不住頷首,左右召手,便是一行不弱的禮儀之人,手持燈籠,快步走出府邸之外,那里的階梯之下,正停著一輛駟馬高車。
夜色之下,倒也鮮少有人注意此,鞠武不敢遲疑,連忙走進馬車,先是一禮,而后口中敬意而出,滿是不住的期待。
“見過鞠武大夫。”
“無相不過一流浪諸夏的無名劍客,怎敢勞煩鞠武大夫親自出迎,實在有愧也。”
御者已經從駟馬高車上下來,聞鞠武之言,馬車之內頓時掀起車簾,走出一位神態凌然的大漢,一頭濃密的黑發用一條灰色麻布扎成一個髻,滿臉彌補鋼針般的胡須。
形貌甚為兇猛粗鄙,一雙鷹眼左顧右盼,雖不知其實力如何,淡淡是這雙充滿野獸一般情緒的雙眸,都足以令人畏懼。
其人只手在馬車上一按,整個人已經出現在鞠武面前,手持一柄粗大的長劍,劍體極厚,顯然分量很重,拱手回禮。
“無相大俠實在是過謙了,昔日魏公子無忌為接東門隱士侯嬴,親自控韁駕車,虛左位相迎,與他相比,鞠武區區一大夫,何足道哉。”
“只要大俠不要怪鞠武怠慢就是,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