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當官

第174章 禮數周到

第174章禮數周到

第174章禮數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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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南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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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濤見三光頭抱拳拱手的,說的話也比較客氣,不好再板著臉孔了,便松開了捏住“牯牛”的右手,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也對他抱抱拳說:“三哥,前段時間我確實工作很忙,所以鄒所長幾次約我吃法都沒時間。這樣吧,再過兩三天,等我把走訪慰問貧困戶的事情忙完了,我請你和鄒所長一起喝酒。”

三光頭趕緊答應下來,見牯牛還站在伍良民面前,雙眼瞪視著陸濤,滿臉都是不服氣的表情,忙喝道:“牯牛,把刀子放下。今天看陸科長的面子,我們先放過良拐子,讓他慢慢籌錢還賬。”

隨后,他把陸濤拉到外面,低聲問:“陸科長,你跟伍良民到底是什么關系?是親戚還是朋友?如果你跟他關系特別好,準備保他,這個面子我必須給,到時候你當著他的面給我提個解決方案,我一定答應你,哪怕你說不用還我錢了,也沒關系,就當我那幾萬塊錢本金在賭場輸掉了。再退一步講,我損失了幾萬塊錢,但能夠交到你這樣一位好朋友,也是非常值得的,對不對?”

陸濤沒想到他如此講義氣,這才相信鄒向紅對他的評價確實是比較中肯的,笑了笑說:“三哥,我和伍良民既不是親戚,也不是朋友,今天我就是陪黃鎮長過來給他送慰問金的。剛剛看你們好像真的要切掉伍良民的一只手指,所以出來勸一勸,并不是我要保他。”

三光頭也笑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說:“老弟,其實我們就是嚇唬他的,哪敢真的切他的手指啊!我剛剛跟你說我不到四十歲有二十年在坐牢,其實也是在吹牛皮,以為你也是道上的,所以想抬抬坐牢的‘資歷’嚇嚇你,實際上我只在二十歲的時候因為打架斗毆坐過三年牢。不過,我說我們討債‘要么見錢,要么見血’,這倒是真的,剛剛如果你不勸阻,牯牛可能會在伍良民手指上切一道口子,或者打他一頓。對付這種無賴,只能用這種手段。”

陸濤點點頭說:“我明白,今天你們就給我個面子,放過伍良民算了,等下我還要找他問一個重要問題。過了今天以后,你們最好隔三四天就來逼他一次,讓他不得安生,只能去想辦法賺錢還債,不過你們還是不要真的搞傷了他,那樣對你們反而不利。”

三光頭見陸濤慫恿他們隔幾天就去逼伍良民一次,有點詫異地問:“老弟,良拐子是不是得罪過你?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一定給你出氣。”

陸濤笑著搖了搖頭說:“沒有,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他。不過,以后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但他不一定會答應幫忙。你們逼一逼他,逼得他走投無路了,到時候我再出面給他解決問題,或許可以讓他答應幫我。”

三光頭這才明白他的用意,也不追問他到底有什么事要伍良民幫忙,點點頭說:“行,我按你的要求辦。”

兩個人商量妥當后,回到臥室里。三光頭瞪了一眼仍在簌簌發抖的伍良民,喝道:“良拐子,今天看在陸科長的面子上,我寬限你幾天,讓你去籌錢,四天后我們再過來。到時候如果你還沒有籌到錢,可就別怪我們不留情面了。”

說完這段話,他又對陸濤拱拱手說:“陸科長,我們先告辭,過幾天等你忙完,再請你和鄒所長喝酒。”

陸濤笑道:“三哥,伍良民反正已經欠你這么多錢了,也不在乎幾百塊錢,要不請你把鎮里發給他的八百元慰問金還給他吧!看他這樣子,估計確實是沒錢吃飯了,萬一把他餓死了,對你們這些債主來說不是好事,對不對?”

三光頭也笑了起來,從包里拿出那個裝錢的信封,丟到伍良民床上,喝道:“今天看陸科長的面子,我好人做到底,這錢你拿去吃飯。不過我要警告你一句:這錢你不能拿去賭博,如果我或者我的兄弟們再在賭桌上看到你,不僅會沒收你的錢,還會打折你的腿,聽到了嗎?”

伍良民趕緊點頭說:“聽到了!謝謝三哥,謝謝陸科長,謝謝各位兄弟!”

陸濤把公文包夾在腋下,跟隨在三光頭等人的后面準備往外面走。但他剛剛邁出一步,伍良民忽然從后面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哀求的語氣說:“陸科長,請你坐幾分鐘再走好嗎?我有話跟你說。”

陸濤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故意沉吟了一下,說:“行,我送三哥他們到外面,馬上就回來。”

隨后,他送三光頭等四人來到距離伍良民家里兩百米左右的小賣部,讓老板娘拿了四包“和天下”香煙,給他們四人每人發了一包,笑著說:“三哥,你和幾位兄弟辛辛苦苦跑一趟,因為給我面子一分錢都沒要到,我心里有點過意不去,這包煙你們拿去抽,聊表我的歉疚之意,下次我再請鄒所長和兄弟們一起喝酒!”

牯牛本來對陸濤還有點不滿和不服,此刻見他禮數周到地送他們出來,又給每人發了一包一百元的香煙,還邀請他們一起跟鄒所長去喝酒,覺得這個地稅局干部確實比較講義氣,也很尊重人,心里的那點芥蒂一下子消除了,主動上去對陸濤抱抱拳說:“陸科長,我剛剛雖然在你手里吃了點虧,但對你的武功和人品非常佩服。下次如果有幸跟你喝酒,一定好好地敬你幾杯。”

陸濤也笑著說了幾句客氣話,便與他們告辭回到伍良民家里。

伍良民一見他回到臥室里,好比看到大救星一樣,忽然一把攥住他的手,涕泗橫流地哀求道:“陸科長,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你跟派出所鄒所長關系好,三哥他們也很尊重你,只要你愿意為我幫忙,為我的欠款作擔保,三哥就不會再逼我了。否則的話,過三四天他們又會過來逼債,到時候我只有死路一條了!”

陸濤甩開他那只黑乎乎的臟手,指指床鋪說:“你先坐下,我們好好聊聊。”

伍良民趕緊爬上床,擦了一把眼淚和鼻涕,問道:“陸科長,你先跟我聊什么?”

陸濤沉默了一下,忽然問:“你跟你老婆到底是怎么回事?剛剛我們一路走訪過來,很多村民反映你老婆帶著兩個孩子住在松山,日子過得很滋潤,但你卻窮得沒飯吃,還欠了一屁股債,這個你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