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華德戀戀不舍地看著支票被裝進了喪鐘的背包,他不清楚喪鐘要自己的錢之外還要了血是打算干嘛。
但是不管是剛剛被放血的手腕,還是剛剛被放血的錢包,都好疼。
不過他非常善于自我安慰,安慰自己喪鐘收了報酬之后,服務態度好像好一點了。
之前說話處處被懟,各種扎心掀傷疤,簡直不是請雇傭兵,那是請了個脫口秀主持人啊。
“尸體我們看不出什么了,丟在這里,我會找人來處理。”
喪鐘把尸體丟在路邊,隨手抹了抹引擎蓋上的血,坐上了副駕駛。
一會找個公用電話打給琴酒,讓她派人把尸體拖回學院去交給霍勒威看一下,蘇明只等驗尸報告好了。
霍華德坐上了駕駛座,一邊打火一邊吐槽:“為什么是雇主開車?你不是保鏢嗎?”
街道上的空氣都有血腥味,蘇明把頭扭向一邊的車窗外:“去里海營。”
“為啥無視我了?這是服務態度好轉嗎?”霍華德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路過公用電話停一下。”蘇明補充了一句。
“為什么不回答我的問題?”霍華德不甘心地發動了車輛,黑色的跑車緩緩駛出漆黑的街道。
喪鐘沒有回答,仿佛在黑黃的面具下,那個人已經睡著了。
霍華德把雪茄塞進嘴里,慢悠悠地打著方向盤:“我下次要讓議院立法,保障消費者的權益,我付了酬勞的。”
“你覺得我在乎法律嗎?”低沉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原來你沒睡著,你說說去里海營做什么?我的事情和澤維爾博士的事情沒有聯系吧?”
霍華德相信喪鐘這樣的職業傭兵肯定在接活之前就調查了所有情況,所以根本沒有講述事情的經過。
“呼......”喪鐘又不說話了。
霍華德無奈地聳聳肩,現在已經晚了,就算想要退款也來不及了,只能就這么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按照道理來說,他應該返回斯塔克工業,把自己當做誘餌,讓喪鐘解決來襲的敵人才對。
但是剛才沒有抓住活口,已經證明了這樣的計劃行不通,確實不如讓喪鐘去里海營自己看一看。
反正也攔不住。
霍華德是記不清自己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也許旁觀者能看得比較清楚吧。
只不過紐約到里海營的路程可不近,就算開快車,抵達時間也得明天早上了。
難道這都被算好了嗎?
里海營還是老樣子,破舊的木質營房,操場上孤零零的旗桿,從地表看上去就像是被廢棄了一樣。
但是在操場的一端,新建了一個地堡一樣的建筑,門前的積雪有些踩踏的痕跡。
“還是地鼠。”
蘇明把大劍背在身后,就跟在霍華德后面走到門口。
一個攝像頭動了動,明顯是看到了兩人,不過鋼鐵的大門紋絲不動。
“他們好像不打算開門。”霍華德活動著自己的脖子,開了一夜的車,滴水沒沾牙,他都要挺不住了。
“沒關系,一開始很多人都是拒絕的,但之后他們就離不開我了。”
蘇明彎下腰,用大劍在門上挖了個小洞,把手伸了進去。
隨后他稍微一用力,伴隨著轟隆隆的巨響,還有大門兩側摩擦出的火花,數十噸重的大門直接被他舉過了頭頂。
“請進。”他輕飄飄地對霍華德說。
“呃,謝謝.....”霍華德像是見鬼一樣尬笑了一下,雖然知道喪鐘是超級士兵,但沒想到超級到這種程度,這比美國隊長強得也太多了。
隨著兩人鉆進大門,沉重的鋼閘被隨手丟下,又是一陣地動山搖。警報隨之響起,室內的燈光也變成了紅色,蘇明看到幾個士兵呆若木雞地看著兩人。
都是些雜魚,也許對其它人來說是精英,可是對于喪鐘來說只是普通人,沒必要殺人。
他示意霍華德領路,大搖大擺地繼續前進,就從士兵們的眼前飄過。
霍華德面露尷尬神色,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說是被挾持了吧,自己又付了錢,而且SSR內部也不一定安全,可是喪鐘這樣進來和強攻有什么區別?
大劍一次又一次地破門,不管是什么金屬構成的閘門,黑色的武器只是一劍揮出。
霍華德已經漸漸麻木了,當最后一道門倒下,可以看到一個巨大的辦公室,里面所有人都拿著槍指著兩人。
士兵們是突擊步槍,就連文職人員都拿著手槍。
人人都嚴正以待,但是不少經歷過上一次喪鐘入侵的老職員現在面白如紙。
擋不住的,沒有美國隊長在這里,什么槍都對喪鐘沒有威脅。
“放下武器,不要送死。”
沙啞的聲音在室內響起,就像是惡魔的低語出現在每個人的耳邊,喪鐘的身后伸出了好幾條觸手,那些觸手上捧著好幾把重機槍,黃澄澄的彈鏈就拖在地上發出金屬的摩擦聲。
觸手非常熟練地給重機槍上膛,喀喀的裝彈聲連成一片。
空氣變得異常安靜,仿佛一根針落地都能聽見,霍華德的眼珠轉來轉去,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要不要裝作受害者?
對面的SSR職員們就更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被槍指著的是他們,喪鐘確實也強得離譜,但是上百人向一個人投降,這以后SSR怎么見人?
“上校命令,放下武器!”
就在這時,一個黑色的人影從人群后走了出來,和別人正好相反,他的黑臉上還掛著笑容。
正是尼克弗瑞。
他兩手空空,身后跟著的咆哮突擊隊同樣也沒有拿武器,戴著圓帽子的杜根正在和身邊人打聽喪鐘的事情。
絞殺也把武器收回了背包里,它像是不存在一樣融入了宿主體內。
“好久不見了,喪鐘。”尼克弗瑞直接走過來和蘇明握手,他的笑容收斂了不少,但依舊沒有表現出敵意:“你沒有必要對我們這么敵視,SSR沒有任何針對你的行為。”
“這次是斯塔克博士雇傭了我,調查他被刺殺以及澤維爾博士死亡一事,雇傭兵也要吃飯的,所以我來了。”
尼克弗瑞的眼珠朝霍華德的臉上飄了一下,但什么情緒都沒有露出來,他像是明白了一樣點點頭。
“斯塔克博士被人刺殺了?什么時候?”
“昨天早上一次,晚上一次,晚上那次我在場,槍手自殺了。”蘇明干脆地勾住了弗瑞的肩膀,隨手拍了拍。
弗瑞現在留了個挺時髦的小偏分,說實話不太適合他的膚色。
咆哮突擊隊帶著其它人先撤離,蘇明也懶得理會這些人,都是些大頭兵和文職人員,他不需要什么人質。
尼克弗瑞就是這么小家子氣。
弗瑞不清楚喪鐘的想法,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給屬下打暗號,同時說道:“那么有證據表明澤維爾博士的死與此有關嗎?”
“你還記得我在巴黎和你說了什么嗎?”蘇明小聲反問。
“我懂了。”黑人點點頭,他明白了。
“帶我去見見新的領導,再去更下層的實驗室看看,我再告訴你結論。”
“實驗室......可能有些不方便,要不你想知道什么,我幫你去看,你還是能信得過我吧?”弗瑞笑著帶蘇明往更深層走。
信你?信你就離死不遠了。
未來的神盾特工頭子,心比皮膚還黑,名言就是‘神盾局絕不談判’,這一看就不對路子啊。
“我當然信得過你,但這里一切都不可信,我必須親眼看看現場有沒有偽裝痕跡,而且斯塔克博士已經支付了費用,我得干活,擋我者死。”
弗瑞深呼吸了一下,抿著嘴扭頭看了一下霍華德,而霍華德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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