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后,一行四人都被重火力壓制在一個吧臺后面,腦袋上方各色的能量束飛過,碎玻璃和其他家具的碎片更是漫天紛飛。
“這就是你說的罩著我嘛?”
蘇明無語地看向身邊的J,此時黑人縮著脖子,呲牙咧嘴地扭來扭去。
赫敏也同樣用鄙視的眼神看著J,之前吹得好像五所不能,結果真的遇到硬茬子,還是得看K的表現,至少大鼻子特工偶爾還能探出頭去反擊幾槍。
為什么會這樣呢?其實只是一個意外。
在三分鐘前,幾人是打算來找刑滿釋放人員打聽情報的,因為車后備箱里的兩具尸體在生前經常于這一代活動。
倒不是說她們不做地球人的生意,但明顯這種外星人扎堆的區域,生意更加好做一些。
而被提到的米尼克,則就是K的‘老熟人’,屬于那種大錯不犯,小錯不斷的外星人,三天兩頭就會被抓進去,過幾天又保釋出來,已經是來到地球三十多年的老油條了。
所謂的黑店,則是附近最大的一家夜總會,主要的服務對象就是外星人,是一到晚上就群魔亂舞的那種地方。
K原本想的不錯,如今是白天,夜店不會營業,進去找米尼克打聽點事情,很快就能出來。
黑衣人算是管理外星人的警察,自然不能大肆宣揚地走正門進去找人,這種灰色場所就忌諱經常有條子出入。
自己和米尼克又沒有仇,沒必要壞他的生意,于是在K的建議下四人走了夜店的后門,但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以為只是個生意人的米尼克,正在和一群相貌猙獰的外星蟲子人做‘大生意’,所謂的貨物是一些人類,就昏迷著關在籠子里。
它顯然也沒想到,為什么會有黑衣人會從后臺鉆出來,當時雙方都挺尷尬地沉默了片刻。
但沉默只是短暫的腦子轉不過彎,幾秒后,戰斗就爆發了。
在販賣地球人口,交易對象還是臭名昭著的蟲族奴隸販子,這生意被黑衣人抓到就是當場擊斃。
于是外星人們一不做二不休,當場抄起了家伙。
米尼克的手下們還好,無非就是些夜店保安,幫派份子,手中的武器也不算先進。
可是來接貨的那些蟲族外星人,各個全副武裝,龐大的身軀幾乎各個都背著重武器,那仿佛火神炮一樣的多管激光槍開火后,壓制效果就像暴風雨一樣。
K和J只有兩把小手槍,重武器都在黑超車上,而蘇明想要看看他們怎么處理這種程度的戰斗,所以暫時沒有出手的意思。
結果怎么說呢?
只能說,果然不要對警察的戰斗力抱太大希望,哪怕這些警察是黑超特警。
四人就這樣被壓制到了金屬材質的吧臺后面,落入了艱難的處境。
“伙計,罩不住了,我們得固守待援。”J也不怕丟人,縮著脖子實話實說,他拍打著頭上落上的碎玻璃,那酒瓶底子里還有綠色的粘稠飲料又糊了他一臉。
他又遭殃了,反觀另一邊的K,他依舊西裝筆挺,干干凈凈。
“等不到援軍了,蟲子們正在分散包抄這個吧臺。”蘇明光是通過槍聲中的腳步就能判斷對方位置,因為那些蟲子有太多腳了:“還有,你們的老朋友也許和奴隸販子的頭目要開溜了。”
“那我們有什么辦法?”J呼哧呼哧地喘氣,露出頭去看了一眼,又在彈雨中縮回來:“他們手里還有人質,那些籠子里的人。”
這種叫迪拉巴迪的蟲族就是這樣,他們疑似在全球各地經營著‘人類斗獸場’一樣的生意,向來都是黑衣人們的重點打擊對象。
所謂斗獸場就是在某處的地下深處挖個大坑,做個大鐵籠子,再把人類和某些外星猛獸丟進去,就可以賣門票賺錢了。
這個地球上有太多外星人,憎恨地球人的外星渣滓當然也存在,這生意是有市場的。
也算是個歷史遺留問題了,幾十年前這些蟲子進入了地球,接下來就藏在地下繁衍,MIB雖然禁止新的蟲族進入,但這些已經本土化的蟲子怎么也清理不完,這可比給整個紐約下水道滅蟑螂還要難。
對于黑人探員的抱怨,蘇明卻微微一笑:
“如果你答應我一個條件的話,我就幫你們把這些外星人全擺平,順便把人質救出來。”
“伙計,你是認真的嗎?”。
J長大了嘴巴,想要從蘇探員的臉上看到些開玩笑的意思,畢竟氣氛緊張的時候開個玩笑無傷大雅。
然而亞洲男人的臉上只有認真,他像是確實有把握。
于是J連連點頭,伸手去懷里掏自己的備用槍想要交給隊友:“好吧,老兄,如果你真的不是打算去送死或者搞笑,而是真的有辦法,那我欠你一個人情。”
蘇明推開了遞來的能量小手槍,撿起了地上的一個酒瓶,啪地一聲在一旁砸開,拎著‘酒吧兇器’搖了搖頭:
“你們一定好奇為什么O和上面的人同意了我的參觀和學習?接下來不要眨眼,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
對付一些普通的外星蟲子,還用得著動槍?
這也是不想讓絞殺暴露,畢竟共生體也算是寄生類的生物,總是會引起別人的顧慮,要不然這些雜兵一秒也撐不過去。
喪鐘一手拎著酒瓶,空著的手摸摸赫敏的腦袋,對她交代道:“保護好他們倆,我去去就來。”
“好的,老師。”赫敏一點也不緊張,她甚至還抱著爆米花的桶在吃呢。
見到徒弟應下,蘇明原地一躍,以后空翻的姿勢飛出了吧臺,接下來就是翻滾接滑鏟,在各色彩燈瘋轉的舞池中滑到了距離最近的一只蟲子前面。
這種蟲子外星人有點像是直立行走的土鱉,體型四米左右,有著四條胳膊四條腿,背后還有個看起來很結實的甲殼。
它們能同時使用兩把上百公斤的重型能量武器,下盤在開火時依舊穩定,看起來確實不錯,但這種身體構造,就等于是把脆弱的一面暴露在了前方
對于滑鏟到面前的白衣人,這只蟲子當然開始移動槍口,準備把人類當場打死。
然而它的速度太慢,這段時間足夠喪鐘殺它幾十次了。
白衣人單手一拍地面,整個人旋轉著飛起,手中的碎酒瓶灌入一點點宇宙能量,直挺挺地從它下巴捅了進去。
防彈衣和護甲片,對于某些存在沒有任何意義。
一戳,一轉,破壞大腦或者脊髓,這都是傭兵的基本功,隨后喪鐘把瞬間斷絕生機的尸體當作肉盾推著跑,再次沖向了下一個目標。
惡棍們的火力都轉移向他,吧臺那邊的壓力頓時大減,J好奇地彈出頭來看熱鬧。
他只能看到迷亂的夜店燈光中,一個身穿白衣的幽靈在敵人之間飛來飛去,敵人一個個不甘地倒下,因為他們的對手自始至終只用了一只酒瓶。
“你的老師真的是人類?”J看向一旁吃爆米花的女孩,一臉的難以置信:“不,我的意思是說,這就是天朝功夫嗎?”
赫敏往小嘴里丟了個爆米花,也爬起來向外張望了一眼,小臉上只有淡然:
“坐下吧,這就是他的基本操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