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夏廣與影姨告別,然后牽了匹馬,從江南出發,與雪劍神共行了兩日,并行至某個岔路口,便是要暫時分道揚鑣了。
劍神既然準備破碎虛空前往上界,她便是需要花費些時間,再做一次最后的短暫閉關修行,然后冬日去長安尋找夏廣一同前往仙界。
一頭銀發,眉間朱砂的劍道山盟掌教定睛看著懶散男人:“神武王,你我便在此處暫時分別。
今年冬初雪落之前,我必至長安與你相見。”
夏廣點點頭:“到時候我請你喝酒。”
雪劍神心里一笑,哪有動不動請女人喝酒的,但卻也沒說,只是一扯韁繩,向著西邊兒遠遠去了。
夏廣繼續北上,去長安的路還有些距離,如果他懶得騎馬了,那就飛過去。
許久不回,也不知道宮里怎么樣了。
皇宮里。
烏云真人見到小太后拒絕,心中冷笑著,只覺得這個女子實在是不可理喻,放著增壽機會不要。
如不是她是小師祖指名道姓要接上天的人物,他早就直接用強了,擄了過去做個爐鼎,滋補自己的道行。
“凡女謝過仙長厚愛,只可惜無意仙家之事,還請見諒。”
小太后客客氣氣道。
“無妨。”
烏云真人口中如此說著,但心里卻是活絡開了。
看來只能使用些小法術了,事后只需讓她在對自己死心塌地就可以了,小師祖隨著老祖修行時間至少數十年,這數十年時間,自己難不成還不能讓一個凡間女子對自己死心塌地?
畢竟自己是如此優秀,又是真像之境。
入夜。
被款待入住皇宮的仙人各自在房中靜坐。
時至午夜之后。
烏云真人雙目猛然睜開,從納戒中取出一根桃紅色的香,雙指并起,便是一簇純陽火焰升騰而起,在香末端點燃,黑暗里頓時亮起了暗紅的點。
“去!”
升騰起的煙霧竟呈現出妖嬈的紅色,如是男子見了則會心猿意馬,女子見了則會春心暗動,而如是聞了,那么便會索香而行,來到香的源頭與人求歡。
烏云和紅風背景深厚,在上界搜羅了不少奇特的小寶物,這名為“春宵一刻”的奇異香支以萬年靈桃木向陽嫩枝為主料所制,極其稀有,而這不過是他們的藏物之一。
妖嬈的紅煙如是一條香艷的蛇,從門縫鉆出,在靜夜的月下飛速而行,如有生命般在半空里七轉八繞,徑直向著太后的宮殿而去。
待到門縫之前,這紅煙直接涌入了殿堂之內。
頓時,屋內一片粉紅。
小太后只覺身子旁與她同睡的蝶妃身子動了動,面容紅潤,檀口微張,發出嬌喘的聲音。
她隔三差五留著蝶妃在宮里過夜,今日也是正常。
小太后警覺的很,眼睛立刻睜開,借著月色,看見這些粉紅氣體,只覺不對,而心底也是同時滋生出一股難明的燥熱,甚至意識也開始逐漸模糊。
只是她本有仙根,又有人分擔這一縷奇香,所以就在最后之時保著意識,將整張臉埋入了枕頭之下,然后縮入被窩里,同時伸手去拉蝶妃。
只是這一拉卻是拉了個空。
她心里一驚,小心翼翼從被窩露出兩只眼睛。
蝶妃迷迷糊糊扶著床,正往外走著,而彌漫在整個寢宮里的粉紅煙霧則如兩條蛇般,飛快聚攏,從八方匯聚,鉆入她鼻中。
那位端莊的妃子只是穿著睡衣,便是退開門扉。
吱嘎一聲,在寂夜里異常刺耳。
“蝶妃,你去哪!”
小太后不敢出來,遠遠喊著,但是蝶妃卻像是入了魔障般,皮膚粉嫩,雙頰紅艷,向著遠處走去。
小太后觀察四周,見那紅色霧氣已經消失,便是咬了咬牙,再顧不得了,畢竟是兒媳婦。
她掀開窩里,搭著鞋子便是跑了過去拉扯蝶妃,然而后者卻是根本不為所動,只是運力推開太后,繼續往前走去。
小太后剛欲開口喊“來人”,但下一刻眼珠轉了轉,便是急忙折返回了屋中,尋了件灰色斗篷裹在了身上,然后悄悄隨在蝶妃身后。
她心里清明的很。
之前從未出事,便是這兩位仙人來了,便是有了這事。
那仙人要收自己為徒,甚至與自己雙修,但是自己拒絕了。
這紅煙是奔著自己的寢宮來的,換句話說,很可能是奔著自己來的,只不過蝶妃恰好幫自己擋住了。
如果對方看到是蝶妃,而不是自己,蝶妃當是沒有危險。
只是,這事是不是仙人做的?
如果是,她更加不能聲張。
只是仙人為何要這么做?
他們真的是仙人嗎?
小太后一瞬間想了許多。
蕭元舞聰明的很,聰明人從不輕舉妄動,所以她遠遠尾隨著蝶妃,繞過走廊,只見沿路的幾名巡邏侍衛竟是都睡熟了,瞧那模樣并不是打瞌睡。
小太后更是暗暗心驚。
又經過了一面碧綠的竹林,黑云恰好遮蔽彎月,顯得這處有些陰郁,而竹林深處的宮殿正是仙人留宿之地。
小太后咽了口口水,看著蝶妃便是向著那宮殿而去,她的心忽的砰砰直跳,想起白日里兩位仙人降臨是那漫天的金光,她只覺得有些發寒,手腳冰涼。
如果叔叔在就好了。
樹兒在也行啊。
小太后突然特別想這兩位。
隨后,她也不敢再折返寢宮,只是悄悄摸摸又去往了神武王原本住著的宮殿,似乎在這里,才能有一些安全感。
烏云真人看著推門而入的陌生女人,竟然不是太后,不禁皺起了眉。
只是“春宵一刻”也不能白用。
畢竟聞了這香的女人時候可是沒有知覺的。
面如少年的真人看著這人間帝王的妃子,如今是嬌艷嫵媚,靚麗動人,胸前起伏嬌喘不已,見著這香味源頭的人,竟是嚶嚀著自己纏繞過來。
烏云真人也不抗拒。
看來陰差陽錯讓這小太后錯過了被自己寵幸的機會,不過無妨,今日拿這女人發泄一番心中不滿吧。
想著,他便是雙手抓向了蝶妃的開襟,身子緩緩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