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一眼看破了他心思,笑道:“那就請李姑娘幫忙吧!”
張天鵬苦著臉道:“青荷知道了能不過來?”
冷非道:“你跟大嫂說是我找李姑娘。”
“行嗎?”張天鵬皺眉衡量。
青荷是極聰明的,會不會看破?看破了一定會埋怨,自己耳根不得清凈。
冷非笑道:“大嫂一聽是我與李姑娘的私事,一定不會來。”
“……好吧。”張天鵬半信半疑:“不過李姑娘憑什么幫咱們啊?”
冷非道:“給她靈蛇劍。”
“啊——?”張天鵬頓時猶豫。
他極喜歡靈蛇劍,即使搶回來給冷非,也能常借來把玩。
給了李青迪便再沒機會碰。
冷非笑道:“除了這靈蛇劍,她別的看不上。”
“兄弟你舍得?”張天鵬肉疼的道。
冷非道:“劍沒命重。”
楊樂天威脅太大,修為高,深藏不露,還運氣滔天。
這種仇人早早弄死才是根本,要靈蛇劍還是要命?
“好吧,那就這么辦!”張天鵬咬咬牙。
冷兄弟如此大氣,自己也不能小氣了,不就是一把靈蛇劍嘛,以后還會有的!
他進屋寫信,出屋撮唇清嘯,在夜空中傳出很遠。
夜空之下,月華之中,一個黑點漸漸清晰。
明月神鷹駕著狂風而至,輕盈收起長翅落到石桌上,鷹眼銳利盯著張天鵬,靈性十足。
張天鵬將信箋塞進它腳下的竹管里,雙手合什,做出拜托狀,然后輕輕揮手。
明月神鷹緩緩張開翅膀,輕輕一扇便如離弦之箭射進天空,眨眼功夫消失于夜色中。
張天鵬道:“青荷閉關,便讓明月神鷹過來待命。”
冷非一臉神往,贊嘆道:“明月神鷹啊……”
這是他無法企及的寶貝。
縱使得到一只鷹,神駿與否另說,馴養就需龐大的精力,宗門弟子可直接享受到便捷,不必耗費精力。
張天鵬遺憾的道:“可惜明月神鷹只能明月軒弟子持有,絕不外送的。”
他看得出冷非喜歡明月神鷹,跟趙青荷提過弄一只。
可惜趙青荷也無為能力,明月軒有鐵律,明月神鷹絕不當禮物外送。
明月神鷹是明月軒的信物之一。
冷非嘆口氣:“這世間奇物無數,不能都據為己有。”
“是啊……”張天鵬感慨萬千。
明月神鷹屬于趙青荷,自己只能短暫借用而已。
每次讓它幫忙送信都跟求祖宗似的,它根本不拿正眼看自己,傲得很,截然不同于在趙青荷跟前的溫馴。
“冷兄弟,說實話,那位孫姑娘很不錯,好像真喜歡你。”張天鵬道。
冷非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那些胡話是為激怒楊樂天!”
張天鵬忙搖頭:“我可沒那么卑劣,事關人家孫姑娘的清譽呢!”
“你還知道人家姑娘的清譽!”冷非哼道。
張天鵬道:“你看我說的時候,她也沒怎么生氣,生氣也只是故作姿態!”
冷非忍不住道:“人家是真生氣,你偏要當成故作姿態!”
張天鵬道:“楊樂天喜歡她,她不喜歡楊樂天。”
冷非斜看他。
張天鵬嘿嘿笑道:“說起這個,冷兄弟你畢竟沒有女人。”
“張兄,我還不至于這么搶手。”冷非自嘲道:“哪有這般美事兒!都是你的錯覺,這些姑娘沒有一個對我動心。”
他有自知之明,是英俊,可也沒到人見人愛的地步。
女人的愛來源于敬畏與崇拜,輕視無法生愛。
張天鵬道:“我看李姑娘與孫姑娘對你都動心。”
“唉……”冷非哭笑不得:“虧得你有了大嫂,要不然可有得苦受!”
他起身開始修煉。
——
第二天清晨,兩人掃完大街回到宅院,見到了李青迪。
李青迪一襲玄衣,美艷臉龐如一塊白玉,整個小院仿佛都明亮了許多。
多數女人不喜歡穿玄衣,太過冷沉,李青迪獨愛玄愛,玄衣可襯托出她的瑩白如玉。
她明眸如波,輕盈落在冷非臉上,似笑非笑:“冷非,你找我?”
冷非輕輕點頭:“有事請李姑娘幫忙。”
“什么事?”李青迪問。
冷非將與楊樂天的恩怨說了一番,甚至將自己二人搶了楊樂天的秘笈也說了。
冷非不等她繼續說,便道:“請李姑娘不是對付楊樂天,是暗中護持咱們,關鍵時刻救咱們一命。”
李青迪抿嘴輕笑,輕輕點頭:“這個倒是使得。”
這個冷非倒是善解人意,看出了自己的想法。
身為明月軒弟子,不能隨意介入私人恩怨之中。
當然如果有人挑釁,或者主動威脅到明月軒弟子安危,可主動攻擊,自有宗門做主。
冷非道:“多謝李姑娘。”
李青迪痛快答應:“何時動手?”
“今晚吧。”冷非笑道:“楊樂天等不及了,咱們兵分兩路,各自跟住張兄。”
李青迪輕頜首。
她飄然而去不知所蹤,冷非也沒多問,一直在院內練功,待夜色深沉時,冷非暗中跟著張天鵬離開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