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與上次幾乎一模一樣。
他瞪大眼睛,抱起她往里走,低聲喚道:“青荷!青荷!”
趙青荷修長但輕盈,抱在懷里宛如無物,他憐惜的輕放到榻上,抬頭看向冷非。
冷非道:“沒大礙,比上次輕。”
趙青荷肩頭血肉模糊,卻不黑腫。
張天鵬咬牙切齒:“李踏月!”
“明月軒的暗器不管用啊!”冷非笑道。
“冷兄弟!”張天鵬不滿的瞪大眼:“咱們出手吧!”
冷非笑著打量趙青荷:“等兩天。”
張天鵬喝道:“我忍不了了!”
冷非道:“咱們兩個赤手空拳就是去送死!”
“那要等青荷好再找他的時候,暗算?”張天鵬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憤怒與殺意。
青荷這是跑回來了,跑不回來怎么辦?
一想到這個他便不寒而栗。
冷非道:“我正找暗器秘笈。”
“咱們去哪里弄秘笈?”張天鵬無奈的道。
冷非道:“我自有辦法。”
“那位朋友?”張天鵬道。
冷非點點頭。
張天鵬大是羨慕。
“記得封住嘴!”冷非道。
張天鵬疑惑的看他,隨后臉色一變。
一定是那位朋友偷偷將宗門內的秘笈傳給冷非,否則不必這般隱秘。
冷非道:“只要我不在外人跟前施展便好!”
“我絕不會外傳,甚至對青荷也保密!”張天鵬肅然點頭,鄭重無比。
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韙,險之又險。
趙青荷蘇醒。
明眸漸漸清明,發現自己躺在張天鵬懷里,她露出笑容。
張天鵬道:“還是李踏月?”
趙青荷輕輕點頭。
“你不是練了暗器嗎?”張天鵬忿忿道。
趙青荷道:“他還藏了一招殺手锏,他的輕功。”
張天鵬恨恨道:“該死的家伙!”
趙青荷苦笑:“我已經想過,既然藏了一個殺手锏,便可能藏兩個,可萬沒想到,他的輕功如此厲害。”
她練的是明月軒滿天花雨暗器手法,威力驚人,一下甩出兩支暗器,然后再是兩支,后兩支追上前兩支,發生折射而增其速度。
接著又是兩支,撞上前面發生折射,越到后面速度越快,還變向,防不勝防。
一口氣射出九次,十八支暗器形成一片死亡區域。
李踏月憑竟然避開了滿天花雨,還趁著自己虛弱之際射出一記飛刀。
還好自己留個心眼防備飛刀,堪堪避開要害。
“幸好幸好!”張天鵬舒一口氣,又沉下臉來:“青荷,下一次不準你單獨行動!”
“你們要幫忙?”趙青荷露出難色。
太岳鎮魂錘威力驚人,可赤手空拳對付李踏月,面對那般輕功,那般飛刀,有死無生。
“你就甭操心咱們!”張天鵬哼道:“咱們自有主意,你這次好好養傷,練好了暗器,咱們一起出發!”
“……好吧。”趙青荷看他神色,若是不答應,一定會爭吵與冷戰。
他脾氣倔,平時不生氣,一旦生氣那便要氣很久,是一場持久冷戰,很傷感情。
“上一次沒殺了他,在這期間,他又害死了一個年輕女子。”趙青荷緊抿紅唇:“是我無能!”
她自責痛苦。
自己要是殺掉李踏月,那無辜可憐的姑娘便不會死了!
歸根到底是自己的無能!
張天鵬惡狠狠的道:“殺千刀的!”
冷非平靜的道:“大嫂傷好了咱們便動手!”
“……好。”趙青荷勉強答應。
冷非到宋逸揚家時,宋逸揚正在后花園里練武,他從旁邊架子上摘下毛巾拋過去。
宋逸揚接過毛巾拭拭額頭的汗,轉身回屋。
片刻后回來,拋給他一本薄薄小冊子:“待會兒要還回去的,九龍鎖天訣的消息一點也沒了,沒人再關心似的。”
冷非迅速看過一遍便拋還給他。
“我早晚得被你害死!”宋逸揚接過小冊子,哼道:“我千挑萬選,找到了這本最普通的貨色,練這個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沒有最差的武功,只有最差的人。”冷非道。
“哈哈……”宋逸揚大笑起來,搖頭道:“你這家伙,說人話行不行!”
這話最可笑,武功是好是壞,那是天差地別的,就像螞蟻與大象的差距。
冷非斜他一眼道:“無知!”
“好好,隨便你。”宋逸揚擺手笑道。
這本破暗器秘笈,最是平庸尋常,威力更差,練了這個,再厲害也厲害不到哪里去。
不過冷非做事奇峰突起,不能尋常視之,他問也白問,冷非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