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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一章處理掉
第七百三十一章處理掉
路承周覺得,林帆其實是沒資格與鄒靜埋在一起的。
鄒靜雖是纖弱女子,但性格剛強,被捕后用自殺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忠誠。
“什么承諾?我只想跟鄒靜在一起。”林帆看到路承周手中的槍,臉色大變。
“你現在可以如愿以償了。”路承周掏出槍,緩緩地說。
“路先生,這是干什么?”林帆全身瑟瑟發抖。
“知道嗎,鄒靜早就死了,就埋在這下面。”路承周指著下面的積水,緩緩地說。
“什么?這不可能!”林帆完全驚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說不出話,也沒有力量。
“在你們進來后的第三天,她就上吊自殺了。”路承周輕聲說。
看到林帆的模樣,路承周知道,他與鄒靜之間是有真感情的。
只是,感情這東西,在特工身上最好不要出現。
特別是男女之間的感情,一旦發生,意味著一方失手,另外一個很容易感情用事。
這就像路承周與馬玉珍之間的感情,只要路承周向馬玉珍表明身份,他們之間立馬能恢復到中學時期的關系。
然而,路承周一直不敢,既是為了工作,更是為了各自的安全。
“自殺?”林帆的臉色,突然變得一片蒼白,如同雷轟電掣一般,完全呆住了。
他一直以為,鄒靜已經搬到了其他地方,過著悠閑自在的生活。
自己只要幫著日本人干滿三個月,就能與她會和,拿著日本人給的巨款,去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改頭換面,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哪想到,鄒靜早就與自己天人永隔。
“你倒很會演戲嘛,我看你早就知道了。”路承周冷冷地說。
其實,他已經看出來了,林帆對鄒靜是動了真感情的。
此時的林帆,一定非常懊悔。
“路先生,動手吧。”林帆閉著眼睛,他再也沒有感覺到恐懼。
為了鄒靜,他可以拋棄一切,原本覺得,三個月后,可以找一個陌生的地方,與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然而,鄒靜早就自殺,他卻傻傻地還在替日本人做事。
“請君入甕計劃,是不是你破壞的?”路承周看了山口靜夫,突然問。
林帆只求速死,他也暗暗嘆了口氣。
人就是這樣,哪怕走錯一步,就算是一小步,也永遠不能回頭。
“不錯,你們的行動,我早就告訴軍統了。”林帆閉著眼睛,他現在只求速死,也只有死,才是他唯一的解脫。
“砰!”
路承周一槍正中他的額頭,林帆身子往后直挺挺地倒下,掉在了水里。
林帆的遭遇或許值得同情,但他的行為,永遠不可原諒。
山口靜夫沒想到,路承周竟然這么突然,他原本還有些問題想要問林帆呢。
回到隔壁后,山口靜夫向川崎弘匯報了剛才的事情。
路承周讓張成去隔壁埋了林帆的尸首,自己也去了川崎弘的辦公室。
“承周,你下手太快了。”川崎弘此時已經聽完了山口靜夫的匯報,雖然林帆罪該萬死,但他死得太早了些。
“他已經承認暗中勾結軍統,這樣的人就該死!”路承周眉毛抖動得像是發出了聲音,兩眼噴射出通人的光芒。
路承周的表情雖然有些夸張,但看在川崎弘和山口靜夫眼里,都覺得他表現得很正常,這才是一個日本朋友的真實表現。
“不錯,所有搞破壞的人,都該死!”山口靜夫倒是支持路承周的觀點。
“林帆死后,我們的隊伍總算純潔了。明天,會有兩臺測向機和監聽機送來,我們將再次以軍統電臺為突破口。只要是市內的非法電臺,全部要掌握。”川崎弘堅定地說。
“情報一室準備了兩條船,測向機和監聽機,可以安裝在船上。”路承周說。
“不錯,沒有流動偵測巡邏車,我們可以搞流動偵測巡邏船。”川崎弘點了點頭,沉吟著說。
“如果還有幾臺無線電話報機就更好了。”山口靜夫說。
“如果我們有船,肯定會有無線電話報機。”川崎弘說。
原本他是想把測向機和監聽機放在康伯南道20號。
既然路承周提議放在船上,當然要安裝無線電話報機。
下午,路承周與馬玉珍見了一面,他們也沒好的地方去,就在船上接頭。
此時租界內的船只越來越多,一些機靈之人,已經用船拉著貨物出來走街串巷售賣。
路承周的這條船,上面裝了蓬頂,人坐在船內,外面的人看不清。
這樣的時期,也沒有人會有心思,去關注一條船上有幾個人。
路承周與馬玉珍將船劃到被水淹的土花園一帶,交給她一個任務。
“這段時間漲水,正好可以除掉中山良一。”路承周緩緩地說。
“在哪動手?”馬玉珍說,中山良一是警務處的顧問,如果貿然除掉,會引起警務處和憲兵分隊的強烈反彈。
“中山良一不會水,在水里動手最好。”路承周緩緩地說。
海沽站準備了幾條船,原本只是作為成員行動的交通工具,沒想到,現在也可以用來當作殺人的武器。
中山良一是準時下班的,下班后,他準備直接回家。
英租界被水全淹沒了,還營業的飯店真不多,他就在警務處的食堂,隨便吃了點應付一下。
在戈登堂門口,中山良一隨便選了一艘船,雖然現在坐船比坐人力車貴得多,但以他的身份,總不能淌水回去吧?
上船后,中山良一就鉆進了蓬頂里,他不會水,希望能快點回家就好。
在般上,他緊緊抓著船側,生怕重心不穩,自己掉落水里。
特別是他家附近,水深近兩米,如果掉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
中山良一一直計算著時間,當船突然停頓了一下時,他知道到家了。
“先生請下船。”
“好。”中山良一掏出錢,在市區,日本人無論是坐車還是坐船,從來不付錢的。
但在英租界,中山良一還是給點錢。
船家接過錢,對他躬了躬身,中山良一點了點點,正準備上岸時,突然從水里伸出一雙手,拉著他的腳踝,將他猛的拉進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