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琺從未見過國師對一件事如此感興趣,他想到自己日漸衰退的身體,立即就有了想法。
“本來這種靈物之地,我打算親自去看看的。只是又考慮到路途遙遠,有些不便。現在國師過去,寡人就真的放心了,寡人決定和國師一起去這個伽河落的地方看看,為何如此神奇?”參琺立即哈哈一笑說道。
萘異升立即就明白了這個王上的心思,這是不甘心老死了。事實上參琺不止一次的想要從他這獲得修道長生的手段,只是萘異升從來都沒有心情去教一個整天沉寂在酒色之中的家伙而已。
在他看來,參琺現在的情況,最多也不過能堅持三五年就會嗝屁。
不過萘異升并不稀奇參琺這么早死掉,他和參琺算是合作愉快。參琺聚整個帝國的實力,為他尋找修煉靈物,為他節約了大量的時間,也讓他安心修煉。對他來說,幫助參琺掃除一些障礙,那不過是隨手而為的事情罷了。
“陛下既然想要去看看,那自然沒有問題。”萘異升最短的時間內權衡了利益。
如果伽河落真的有頂級靈物,那自然是他的。若是伽河落和落日桃這樣的靈桃很多的話,倒也可以留一些給參琺吃,讓參琺多活幾年。
站在一邊剛剛獲得封賞的望斜連忙上前諂媚的說道,“陛下,伽河落絕對是最適合建立行宮的地方。那個地方現在幾乎沒有村民生病,之前生病的村民也都迅速康復。不僅如此,還有一個昏迷在床十多年的男子,也康復了,甚至已經下地行走自如。”
“哦,還有這種事情?”如果說參琺之前還是看看國師的態度話,那望斜說了這一段話后,他已是下定決心要去一趟伽河落了。
因為這些年生活的太過安逸,酒色更是過渡,至于色那更是他的一大愛好。這造成了他的身體有些敗落,他有預感,如果不找到地方調養自己的身體,他恐怕活不久了。
伽河落這種地方,正是他要去的所在。
伽河落這個小山村的平靜被打破了,最近一段時間,有各種各樣的人來到這里。他們甚至開始在這里占據地盤,建立商鋪,他們開始栽種各種各樣的水果。
不過這些人很快就再次離開,因為昌元帝國的國君和國師親自來到了這里,傳聞是要在這里建立行宮。
國君來這里了,自然再也沒有別的商販什么事情。
萘異升一到伽河落村邊,就知道自己來對了,他激動的臉都有些紅。
因為這里天地靈氣不但濃郁,而且純凈到不像話,他甚至還沒有修煉,修為就從筑基六層跨入了筑基七層。
在跨入筑基七層的那一刻,萘異升激動的整個身體都有些顫抖。他得到過靈石,甚至還得到過上品靈石。不過比起這里的靈氣,上品靈石差的太遠。只要在這里修煉,他有把握在最短的時間內沖破筑基,跨入更高層次。
他立即就決定,在這里建立自己的洞府,至于參琺,呵呵,哪里涼快滾哪里去。
有了這個地方,他哪里還需要參琺幫他尋找什么修煉靈物?
“國師,這里果然很好。我來這里后,都感覺到心神氣爽了。”參琺這句話是說的真心話,他一跨入伽河落的范圍,就感覺到自己的精氣神明顯的好好了許多。
不僅如此,一路上的疲憊,這一刻也都消散了大半。
如果長期在這里居住的話,他何愁不能恢復身體。
萘異升心里冷笑,如果是一般的地方,那也就算了。但是伽河落這個地方,他一來就決定將這里當成自己以后的洞府。參琺想要留在這里,那就別做夢了。
“望斜,你不是說這里有一個臥床十多年的人,也好轉了嗎?將他叫來,我問他一些問題。”參琺心里迫切要知道,那個臥床十多年的人到底是怎么好轉的。
別看他現在還行動自如,實際上參琺自己心里很清楚,他并不會比那個臥床十多年昏迷不醒的人好多少。
“是。”望斜以極快的速度吩咐了下去,只是短短時間,兩名兵衛就帶著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那中年男子身邊還有一名少女攙扶著,看起來的確是剛剛痊愈的樣子。
參琺還沒有來得及詢問這中年男子,目光就定在了那少女身上。
他從未想過在一個山村,居然還有如此美麗的少女。這個少女和他平常在宮里見到的那些女子完全不同,只要看一眼,就可以感受到其中的野性和生機活力。而不是宮里那種調教的猶如綿羊一般溫馴的伺候者。
“你叫什么名字?”參琺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柔和一些,只是那發音依然讓他的心思暴露無遺。
甘柔警惕的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帶著帝冕的死人臉,眼里的厭惡一閃而逝。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必須要好好回答,否則的話,這個人可以讓他們整個伽河落村莊滅掉。
“我叫甘柔。”甘柔不懂如何對大人物施禮,只是回答了問題后,就再無話說。
參琺哈哈一笑,并不在意甘柔的失禮,對甘柔招了招手,“你過來。”
甘柔動都沒有動,參琺止住了旁邊要對甘柔動手的兵衛,再次柔和的說道,“我是昌元帝國的國君,我覺得你很不錯。以后,你就跟在我身邊,你會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
哪怕再不懂,甘柔這句話還是聽懂了。
她平靜的說道,“我不會和你一起走的,我有喜歡的人了。”
站在參琺身邊的萘異升呵呵一笑,帶著一種不容置疑說道,“你必須要和陛下一起走,而且必須要在今天走。”
參琺驚異的看著萘異升,他沒有說今天走啊,他今天剛剛來這里,怎么可能就走?至少要在這里建立了行宮后,他要住一段時間再說。
萘異升就好像沒有看見參琺的目光一般,手一張,一個巨大的火球就從他的手心突兀幻化出來,那火球不緊不慢的跨過他和甘柔之間的距離,然后懸浮到了甘柔和她父親的頭頂。
直到此刻,萘異升才說道,“如果你敢再說半個不字,這火球就會落下來,你和你父親,還有你整個伽河落的村民都會被這火球燃燒成為虛無。”
說完這句話,萘異升笑吟吟的轉向了參琺,“陛下,你放心帶走這個美麗女子吧,伽河落的村民你想要帶走就帶走,不帶走的話,就丟在這里。我已經打算在這里閉關修煉了,我閉關的時候,不大希望有人能打攪我。”
隨著最后一個字音落下,萘異升已經是半步跨入了空中,一切似乎都在他的俯視之下。
眾多兵衛和大臣還有伽河落的村民,看見萘異升不但丟出了一個火球懸浮在甘柔和她父親頭頂,還這樣懸浮在空中,一起跪倒在地。
在他們看來,這就是神明。
甘柔的臉色很是蒼白,她甚至可以聞道頭發被燒焦的味道,頭頂那火球別的炙熱傳來,也許下一刻,她和父親就會被火球焚燒成為飛灰。
參琺的臉色一樣蒼白,他知道萘異升這是不打算借助他的昌元帝國了。否則的話,萘異升不會說這個話。
也就是說這個地方,萘異升看中了,再也沒有他參琺的事情。
“陛下,你的想法呢?”見萘異升沒有回答,萘異升哼了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參琺。
“國師說的對,我就帶著美人離開。”參琺哪里敢有半句廢話,面對國師,人多根本就不起作用。
“陛下果然是明智。”萘異升落了下來,不過他并沒有收回自己的火球。
一聲嘆息傳來,“可惜你就不大明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