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聽什么?阿瓦拉克曾經跟我說過不少你的事情,我還記得相當清楚。”
這個女精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滿是戲謔的看著希里。
楚其琛走到希里旁邊沉聲道:“我覺得最好完完整整的說出來,這對大家都有好處,不是嗎?”
“哼。”這精靈女子見他們人多勢眾,只好逞口舌之利:“他說你的五官跟勞拉很像,但我卻覺得差簡直太多了,這種比較就好像試圖從泥巴坑里面喝水一樣,當然,我想這個也是他幫助自己完成他的任務的一種念想而已。”
“你這么說,就好想你曾經這樣做過那樣子,肯定是深有體會吧。”葉奈法也相當毒舌的諷刺道:“還有,趕緊說說他的任務是什么,到底有什么隱瞞著我們。”
這個精靈女子并沒有理會她的話,只是嘲諷的看著希里:“沒想到你們連這些都不知道,真是可憐的家伙,你以為他是為了好玩跟著你到處跑的嗎?真是太天真了,連我看到你都覺得很厭煩啊”
希里聞言雙眼一紅,她知道阿瓦拉克一直對她都是有所目的,但由這個女人說出來,實在讓她傷心不已。
而這個時候,忽然有人摟緊她的肩膀,她有點發紅的雙眼抬頭一看,卻是楚其琛那帶著笑意的臉龐,不由得心里稍稍平復下來。
楚其琛轉頭過來盯著她:“真不知道你這些精靈哪來的優越感,這巫師大陸上的精靈都已經被人類殺得快滅絕了,剩下的那些老弱殘兵以及所謂的精靈賢者也只能躲在深山老林中倉惶度日,你們艾恩·艾爾一族的精靈也在白霜的威脅下瑟瑟發抖,就連你的阿瓦拉克也不得不依靠希里的能力,你憑什么在這里大放厥詞。”
他越說,這精靈女子的臉色便越鐵青,不禁后退兩步尖叫道:“她既不是人類,也不是精靈,她只是個低劣的混種!我們只是別無選擇才能屈就這種惡心的東西!這是恥辱!恥辱...”
“你給我閉嘴!”
首先忍不住的是葉奈法,當即上前給她一巴掌,頓時讓她一陣愕然,這才尖叫著跑著離開,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楚其琛向她比了個贊:“干得不錯,要不是我不習慣打女人,早上去賞她兩巴掌,或者用變形術變成一只母豬或者青蛙?”
“撲哧...”希里聞言不禁笑出聲來瞥了他一眼,但很快神色又黯淡下來:“你說,如果他那么討厭我,為什么不當著我的面說呢?如果他們這么鄙視我,他們應該不要管我才對!”
“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愛,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除非是你父母親以及丈夫孩子。”楚其琛摩梭著她的頭發,同時釋放真氣讓她稍稍平靜下來:“阿瓦拉克能夠奮不顧身的救你,自然是為了有一天讓你去做或許需要以生命為代價的事情,不然他為什么要救一個背叛了他的勞拉·朵蘭的后代?
至于剛剛那個女人說的話,或許是有部分是真的,但明顯帶上個人情緒,或是她是將你當成半個情敵了呢”
“亂說,這是不可能的,你知道的。”希里聞言忽然給了他一肘子,隨即又瞥了他一眼。
葉奈法也點點頭:“所以,希里,你不用為這個而氣惱。”
希里輕輕搖頭道:“放心,我不會把這里拆了的。”
“為什么不呢?”楚其琛挑了挑眉,隨手將桌子上的書籍掃到地上:“就像這樣。”
“這可不像你會做出來的。”希里同樣挑了挑眉,拿起桌面的酒杯就砸到地上。
“不然是怎樣的呢?”
酒瓶也步了后塵打倒在地,碎玻璃濺了滿地。
“還以為你很斯文的,沒想到你會這么暴力。”
落地燭臺被一腳踹翻在地。
“偶爾發泄出來可以舒緩身心。”
整個書柜連同上面的書籍被推倒。
“那我豈不是要謝謝你了?”
希里拔出背后新燕子將書桌斬成幾截。
“那可不用,我早想這么做了。”
長桌被一把翻個四腳朝天。
“那你還不是該感謝我?”
墻上的掛畫被一劍劈開。
“那是自然的,有空絕對會好好‘感謝’你的。”
一旁的葉奈法連忙走得遠遠的,看著這對小情侶大肆破環并發泄,不禁搖了搖頭,同時也露出一絲笑意。
自從見回她以后,也好久沒有看到希里笑得這么開心了。
將這實驗室破壞得滿目蒼夷后,兩人才停下手來,經過一頓發泄后,希里心中的郁悶與痛苦終于狠狠的發泄出來,看著對面那依然滿臉笑容的楚其琛,就好像小鳥一般撲到他身上獻上香吻,隨即被一把抱住。
雖然兩人相識時間不長,但自從她認識楚其琛之后,就沒有再更愉快的時候了,每時每刻都能帶給她驚喜與安全,讓這個流浪多年的小姑娘整個心都依靠在他的身上。
“咳咳。”
正在熱吻的男女聽到幾聲咳嗽聲,希里這才想起還有葉奈法在,隨即不好意思的松開手,臉上還是一片緋紅,也就楚其琛臉皮夠厚,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葉奈法一陣牙癢癢的。
“好了,我現在好多了,趕緊走吧”
希里環視一下自己的戰績,連忙拖著他的手嬉笑著往外跑去,葉奈法搖搖頭,也隨即跟著他們離開。
至于這里的爛攤子,誰愛收拾誰去吧!
來到外面后,希里看著這海岸,不知道忽然想起什么,拉著楚其琛道:“我還想去感謝一個人,可以嗎?”
“沒問題,是誰?”
“是一個叫做史凱裘的年輕人,我傳送到印達爾斯菲爾島的羅伏藤島的時候,是他救助了我,所以我想...”
聽到她說的話,一旁的葉奈法臉色一變,隨即低下頭。
希里顯然也注意到她的神情,不由得奇怪的說道:“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葉奈法抬頭滿是復雜神色,頓了一下才說道:“很抱歉,希里,史凱裘已經死了。”
希里聞言臉色一僵,原本臉上喜悅的眼神隨即黯淡下來,略帶苦澀的說道:“是因為狂獵...所以...沒有一個人生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