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琴得到陳天麟做出的承諾,就跟陳天麟結束通話,從樓道里走到重癥監護室前,姚慶東看到妻子去而復返,馬上對其問道:“秀清!陳天麟那邊怎么說?”
有些心力交瘁的周秀琴聽到姚慶東的詢問,想到姚慶東在兒子生死攸關的時候,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卻不顧兒子的死活,讓周秀琴感到無比的憤怒,但是考慮到兒子的安危,周秀琴強忍住心中的怒火,開口回答道:“陳天麟答應來臨安幫細華做手術,不過他提出了一個要求。”
“什么!秀琴!你說什么?陳天麟愿意來臨安市幫細華做手術?這是真的嗎?你快跟我說說看,他提了什么要求?”姚慶東聽到周秀琴告訴他的消息,臉上浮現出無比震驚的表情,連忙向周秀琴確認這個消息。
周秀琴聽到姚慶東的詢問,看到姚慶東那一臉期盼的表情,想起陳天麟開出的條件,稍微遲疑了一會,這才開口回答道:“陳天麟說!當初是吳家老爺子冒著生命危險,將你爸從戰場上扛下來,這些年下來吳家從未要求姚家做個任何事情,結果換來的卻是姚家的背叛。”
“陳天麟說要讓他到臨安市來沒問題,必須讓老爺子到吳家當眾認錯,只要老爺子……!”
“什么!秀琴你說什么?讓我爸向吳家認錯?你覺得這可能嗎?”姚慶東得知陳天麟提出的條件,臉上浮現出憤怒的表情,不等周秀琴話把說完,開口對其問道。
對于陳天麟提出的要求,周秀琴的心底清楚的知道,想讓她公公放下面子,當眾向吳家認錯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為了兒子的安危,即使是不可能,周秀琴也要試試。
面對丈夫的質問,想到丈夫之前的所作所為,周秀琴心底積壓許久的怒火,終于忍不住爆發出來,憤怒地對她丈夫質問道:“姚慶東!我問你,是兒子的命重要,還是你們姚家的面子重要,如果不是你們姚家不仁在先,陳天麟會提出這樣的條件嗎?”
“啪!”
“周秀琴!如果不是你平日里縱容他,會發生今天這種事情嗎?現在你不思悔改就算了,竟然還把責任推到家族的頭上。”對于姚家背叛吳家的事情,誰是誰非姚慶東的心底非常清楚,但是這樣的事情,心底明白和說出來,完全就是兩回事,所以當眼前的聽到周秀琴說姚家不仁這句話,心底頓時冒起一團火焰,甩手就給了周秀琴一巴掌,憤怒地訓斥周秀琴。
姚慶東的這一巴掌,一下子就把周秀琴給打蒙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姚慶東為了家族的面子,不管兒子的死活就算了,竟然還當眾打她一巴掌,臉頰傳來的那股火辣辣的感覺,讓周秀琴就好像一個被點著的火藥桶,也不顧周圍還有外國友人在場,憤怒的咆哮道:“姚慶東!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慈母多敗兒,但是虎毒還不食子!你為了你們姚家的面子,竟然連親生兒子的死活都不管不顧,你簡直就是一個冷血動物。”
“周秀琴!你說什么?你有種再說一遍!”姚慶東聽到周秀琴的怒罵,再次舉起自己的手掌,不過這次他并沒有再次揮掌打周秀琴,而是憤怒的怒斥周秀琴。
“姐夫!姐!你們干什么?細華都傷成這樣了,你們還有心思在這里吵架,有你們這樣當爹媽的嗎?還有姐夫,你們吵歸吵,你怎么能夠動手打我姐?”周航宇見到姚慶東和周秀琴,當著外國友人的面前吵了起來,馬上出聲阻止兩人,還不忘指責姚慶東動手打周秀琴。
此時的周秀琴就好像是一個被點爆的火藥桶,面對周航宇的勸告,她那里還聽的進去,她雙目圓睜地盯著姚慶東,憤怒地回答道:“姚慶東!我有沒做虧心事,我有什么不敢說的?”
“當年你爸負傷,吳家老爺子冒著生命危險,將你爸從戰場上救了下來,這些年下來你們姚家靠著吳家的幫襯,才能擠入頭等家族,結果你們馬上就將槍口對準吳家,現在兒子都變成這樣了,你竟然還為了自己的面子,不顧兒子的死活,你真以為你們姚家在燕京還有面子嗎?”
姚慶東聽到周秀琴好像數罪狀一般,將他們姚家的所作所為當眾說出,讓他感到怒火中燒,揮去手掌就想要打周秀琴。
“姐夫!你干什么!”周宇航見到姚慶東還想打周秀琴,連忙將周秀琴護在身后,一臉不滿的質問姚慶東。
周秀琴見到姚慶東還想再打她,并沒有因此而害怕,反而是一臉無懼的說道:“宇航!你讓開,讓他打,姚慶東!你有種就打死我,否則我一定會把你為了面子,不顧兒子死活的事情公之于眾。”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揚,看到兩人的吵架引來一大群圍觀的人群,考慮到自己的身份,姚慶東強忍住內心中的怒火,憤怒地對周秀琴說道:“周秀琴!像你這種女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看到姚慶東離開重癥監護室以后,周宇航連忙歉意地對約翰托尼說道:“約翰托尼教授!剛才實在是非常抱歉,現在我先送你們去酒店。”
盡管周秀琴的嘲諷,讓姚慶東感到很沒面子,但是姚慶東的心底卻清楚的知道,周秀琴的話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看到兒子躺在重癥監護室內等死,他卻因為家族顏面而束手無策,這讓一路順風順水的姚慶東,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并不是無所不能。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想到這里,心情煩躁的姚慶東,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煙,結果就在他準備抽出香煙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姚慶東聽到手機鈴聲,馬上從口袋里掏出手機,見竟然是燕京家里的電話號碼,連忙將手機往耳邊一湊,恭敬而又小心翼翼地詢問道:“爸!您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我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姚慶東!如果我不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打算繼續瞞著我們?”姚慶東的話聲剛剛落下,電話里馬上就傳來姚家老爺子威嚴的質問聲。
姚慶東聽到老爺子的質問,第一件事情就想到兒子出車禍的事情,然而當他想到兒子出車禍以后,他就第一時間派人封鎖消息,于是就揣著明白裝糊涂道:“爸!您說的到底是什么事情?我都讓您老給搞糊涂了。”
姚家老爺子見到姚慶東竟然還在跟他裝糊涂,臉色變得無比陰沉,憤怒地回答道:“我問什么事情,當然是你那寶貝兒子在臨安市發生車禍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的燕京新聞,播放了細華發生車禍的視頻?”
“雖然新聞里沒有指名道姓說出細華的名字,但是現在全燕京都知道,你姚慶東的兒子在臨安市,醉酒載著兩個女孩飆車,而在飆車過程中,很可能做了某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從而導致發生車禍。”
姚慶東自認把消息封鎖的非常嚴實,而在這種前提下,這個消息竟然會在燕京新聞上播放,那肯定是吳家在報復他們,心中產生這個想法,讓姚慶東馬上想起陳天麟提出的條件,憤怒地回答道:“爸!這肯定是吳家在報復我們,所以才會用細華發生車禍的事情興風作浪。”
姚家老爺子聽到姚慶東的回答,整個人明顯一愣,隨后開口問道:“慶東!細華在臨安市發生車禍,吳家怎么可能會知道,另外以我對吳家的了解,這件事情應該跟吳家沒關系。”
姚慶東聽到姚家老爺子的回答,馬上開口反駁道:“爸!細華發生車禍以后,我馬上安排人封鎖消息,別說是燕京,就算是在臨安市,群眾們都以為是一個富家子弟發生車禍。”
“至于我為什么會認定是吳家所為,主要是因為細華的傷勢非常嚴重,全國的腦神經開口專家,除了陳天麟之外,其他醫生都沒有把握完成細華的手術,為了救細華,昨天我只能硬著頭皮給吳建軍打電話,讓他出面請陳天麟幫細華做手術,結果被吳建軍給拒絕了,所以這個事情一定是吳家所為。”
“慶東!你說什么,細華的手術只有陳天麟能做?難道除了陳天麟,你們就不懂得請國外的專家到臨安市幫細華治療嗎?”姚家老爺子聽到姚慶東介紹的情況,這才意識到自己孫子的傷勢。到底有多么的嚴重,連忙開口對其問道。
姚慶東聽到他父親的詢問,想到之前妻子告訴他的消息,心情沉重地回答道:“爸!車禍導致細華的大腦受到劇烈的撞擊,造成細華的腦組織全部移位,昨天被吳建軍拒絕以后,我就第一時間讓秀琴她弟弟聯系國外的專家,今天傍晚五點多的時候,幾位專家來了,他們幫細華做過會診以后,都表示沒有把握做這臺手術。”
“秀琴為了說服陳天麟能夠出手救細華,就從我那里要了陳天麟的聯系方式,親自給陳天麟打電話,結果陳天麟卻說,除非您親自向吳洪波當眾認錯,否則他不會幫細華做手術,因為這件事情,我剛剛跟秀清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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