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眼通天

第293章 我被納妾了?

第293章我被納妾了?

武試考生共有三百人,先前在鳴磬林里,神念較弱者基本被淘汰。在小組賽開始前,恰好還剩兩百六十人。

于是考官們決定,共分成十三組,每組二十人,小組比試過后,各組前十名進入復賽。也就是說,晉級的一百三十人將被朝廷錄用,委任或大或小的官職。如今戰事緊急,他們大多會被派往戰場。

任真被分在第六組。當他走到本組集合場地,看見其他競爭對手時,頓時感到無語。

他對那些耀眼天才都有耳聞,然而,這一組里壓根看不到熟人的影子,全是陌生面孔。換言之,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這群兔崽子,為了拍主考官馬屁,把我這位首徒跟一群菜雞放在同組,讓我順利通關。”

想都不用想,他就知道,肯定是監考官們主動獻殷勤,才故意如此安排。只是這樣弄巧成拙,反而讓他很不爽。

他參加武試的用意,就是想以戰悟道,當然對手越強越好。這下倒好,想不虐菜都不行了。

組里眾人見狀,臉色微白,心里開始惶恐。

他們的修為停留在三四境,見五境的任真走過來,都清醒認識到,這一組的頭名已沒有懸念,大家只是來爭第二的。

強弱差距肉眼可見,要接受這點現實并不困難,他們迅速抱定主意,稍后跟任真對陣時,可以選擇認輸,保留體力,反正也不會立即淘汰。

小組賽采取輪流比試,根據綜合戰績決定排名,而非一場定勝負。這樣最公平,也能最大限度地保證,晉級三甲大名單的人都實力不俗,而非運氣使然。

當然,還是無法擺脫考官對分組的控制。

任真掃視這些人一眼,看出他們的畏懼之情,無奈說道:“我只要能晉級就行,不在乎名次。勝場數積攢差不多后,我可以適當輸幾場。”

眾人聞言,臉上寫滿不信。

任真懶得解釋,不再跟這些人廢話,靜候比試開始。

片刻后,隨著考官一聲令下,分散在各處擂臺的十三個小組同時進行比試。

任真跳上戰臺,也不拖泥帶水,速戰速決。對方如果識趣,主動認輸最好,如果要戰,他便直接搬出境界碾壓對手,沒有半點見招拆招的意思。

很快,如秋風掃落葉一般,他輕而易舉,迅速斬獲十一連勝。考慮到每組共二十人,這樣的戰績已穩穩進入前十,他便不再參戰,而是向考官示意,后面剩余的八場比試,他全部放棄。

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他離開了本組場地。

小組賽比試場次最多,同時也是淘汰人數最多的一輪,可以說成武試最關鍵的環節,要耗費大量時間。

任真不愿把時間浪費在弱者身上,鎖定晉級名額后,他便游走在其他組擂臺前的人群里,觀看那些強勁對手的表現。

雖然考生良莠不齊,多數比試乏善可陳,沒有觀摩學習的意義,但畢竟只有十三組,難免會有幾名天才同組,碰撞出激烈的火花,這也令任真沒有失望。

比如說,他很快發現,第三組比試挺有意思。可能是考官們看熱鬧不怕事大,竟然將三名冰火難容的天才分配到一起。

薛清舞,號稱北唐第一奇女子;

趙香爐,西陵史上第一女天才;

沐清夢,受女帝青睞的沐家大小姐。

北唐最耀眼的三少女,這么早就相遇了。

她們的存在感太過強大,連相鄰幾組的考生都吸引過來,大家比試休息之余,都想親眼一睹她們的芳容,見識女子里的最強天才究竟有多強。

擂臺前圍得水泄不通,任真費了好大勁,才擠出一個吃瓜看戲的前排好位置。終于,在所有人期盼下,三人之間的正面對決打響。

“下一戰,薛清舞對陣沐清夢。”

考官念出名字后,臉上帶著唯恐天下不亂的壞笑,望向戰臺上。

一襲青衣飄然落在戰臺,薛清舞手持長劍,俏麗絕美;

對面,沐清夢白衣如雪,一塵不染,如仙子下凡,氣質毫不遜色。

兩人修為俱在五境上品,又同在京城屋檐下,知根知底,都視對方為眼中釘,早就想通過今日一戰,徹底分出勝負,將第一女天才的名頭牢牢占據,再無懸念。

還未開戰,薛清舞便冷哼一聲,譏諷道:“你是不是以為,最近修煉了孤獨第三和第四劍,就能穩穩勝過我?”

很多女人胸不大,心眼更小,容不得其他女人出風頭,薛清舞就是鮮明的例子。

她從不是聰明人,偏偏以聰明人自居,此時故意挑明沐清夢的底細,既是想打壓沐清夢的心氣,又想讓對方無法在氣場上勝過自己。

沐清夢睫毛微顫,沒有說話,白皙面頰上泛起霜影。她在拍賣會得到這兩劍,雖說人盡皆知,不算秘密,但也是毋庸置疑的強大殺手锏,薛清舞何以如此自信,渾然不把它放在眼里。

她心里感到詫異。

只見薛清舞挺胸,傲然道:“不妨告訴你,吹水侯跟我家交情深厚,他已經認我為干妹妹。你會的功法,我豈有不會之理?你不會的,我義兄也會教給我!”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以及炫耀。

任真就在臺下,聽到這話,尷尬癌都快發作了。他本就討厭這個傲氣沖天的小女人,此時更是憎惡到極點。

“媽的,真不該看六師兄面子,把劍法傳給你!待會你最好別碰上我,否則休怪老子辣手摧花!”

他正在咒罵她的時候,臺上的沐清夢開口,話音冰冷,顯然是較上勁了。

“干妹妹?你以為很了不起?那我也告訴你一件事,你可千萬別惱羞成怒。我父親正在托人說媒撮合,用不了多久,你就得喊我嫂子!”

薛清舞一怔,沒有反應過來,“你什么意思?”

嫂子?她下意識想到親哥哥薛飲冰頭上。

沐清夢把她的茫然神情看在眼里,頓時覺得痛快,嗤笑道:“你應該聽過,吹水侯的賭坊開業時,我父親曾親自登門拜訪,他就是專門去談親事的!”

薛清舞這才醒悟,原來是這個意思,要是真讓沐清夢嫁給任真,她到時不喊嫂子又喊什么?

吹水侯的妹妹,很了不起么?我以后會是吹水侯的女人!

戰臺下,任真已經徹底懵逼。

這都是什么鬼!

沐侯確實提過要嫁女兒,但啥時候說是要嫁給我的!

你們爭風斗氣,盡管斗便是,為啥要把我拉進來當炫耀資本?

戰臺另一側,趙香爐聽到這話,雙手緊攥著衣襟,不易察覺地顫抖起來,“師兄他,要納妾了么……”

她盯著臺上的沐清夢,明眸深處泛起一抹凄傷。

這時,只見沐清夢臉頰微紅,又洋溢著說不出的得意,“我父親也進宮求過陛下,由她降詔賜婚。所以,這聲嫂子你叫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