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玄幻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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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到了晚上的時候,李婉端來飯菜。
“哦,你來了!”劉禪放下了手中書籍,看了看李婉,見她臉色有些不自然,便詢問道:“你好像有心事?”
李婉點了點頭道:“皆因那個黃皓!”
“哦?”
李婉說著從袖子中掏出一個錢袋來,放在劉禪桌案上:“這是那個黃皓給的。”
劉禪啞然失笑:“他居然賄賂你了?”
李婉點了點頭道:“他把所有的積蓄都給了我,讓我替他在您面前美言幾句,還說……還說……”
劉禪笑道:“他說如果他得了寵,便幫你上位是吧?”
李婉點了點頭:“太子您怎么知道?這個黃皓心術不正,留他在宮里,遲早會生出事端來,我還是希望能跟以前一樣,沒有這么多勾心斗角。”
劉禪看著李婉滿意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若是爭寵之人,便會將此時隱瞞,暗中幫助黃皓了。”
李婉搖了搖頭道:“賤妾不敢爭寵,只要能時刻跟隨太子殿下就心滿意足了,而且黃皓心術不正,我若幫了他,對于國家也不利。”
劉禪點了點頭道:“那你是如何回復黃皓的?”
李婉回答道:“此人機靈得很,說完話之后就把錢留下了,沒有給賤妾拒絕的機會。”
“你不用理會黃皓,至于錢就收下吧,他的事我會處理的。不過你要長個心眼,不要被他利用了,這種小人總會揣摩別人的心思來上位。”劉禪沉吟道。
“是!”李婉點了點頭。
劉禪又看著李婉說道:“不過我感覺你的心事好像跟黃皓無關。”
李婉聞言露出一絲苦澀:“還是瞞不過太子殿下。”
“出了什么事?”劉禪詢問道。
李婉一臉無奈道:“皆因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他如今十七,頗為頑劣,以前在關中時,便胡作非為,得知我跟了世子,便更加變本加厲,無所顧忌,前些日子更當街行兇。”
劉禪愕然道:“殺人了?”
李婉搖了搖頭道:“險些殺了,如今被關在大獄,劉廷尉新官上任,治法又嚴,我那不成器的弟弟這次只怕沒好果子吃了。
我本來是想讓他吃吃苦頭的,只是父親又要我求世子救他出來,賤妾兩相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好好跟我說說事情的始末。”
經過李婉的一番述說,劉禪這才了解事情的始末。
李婉的弟弟,名叫李昱,年十七歲,喜歡舞刀弄槍,好打抱不平,李婉所說的胡作非為,其實指的就是這個打抱不平。
年輕人行事沖動,打抱不平是好事,但有時候卻會把好事變成壞事。
前段時間成都街上有人賣藝,李昱當時也在場,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看完了便沒給錢,李昱覺得賣藝的表演得精彩,應該給賞錢,看不過眼,幫人家賣藝的去向公子討要賞錢。
給不給賞錢這種事,一般都是自愿,賣藝的也說了,有錢捧錢場,沒錢的捧人場。
人家看客不愿意給,你也不能強迫人家,公子被李昱追要賞錢,自然是不高興了,手底下的人便跟李昱打了起來,最后還演變成了械斗。
李昱功夫不錯,把人都打趴下了,但事情鬧得有點嚴重,差點把那公子一個手下給殺了,好在沒有鬧出人命,只是致人重傷。
當時劉巴新官上任,又值劉備登基不久,得知李昱在成都街道公然傷人,便帶人把李昱給抓了起來,下令要嚴懲不貸。
劉禪聞言哭笑不得:“你這弟弟倒也有趣,還有些任俠之風,不過這“好事”卻是做的有點過頭了,如此便成了多管閑事。”
李婉嘆了口氣,無奈道:“他在關中時,這種“好事”不知做了多少,若不是父親護他,只怕早就下獄了,原本到了益州有所收斂,后來得知我跟了世子,就又出來惹事。
他如今已經十七歲了,應當讀書入仕,然而整天卻舞刀弄槍,只怕這輩子是沒什么出息了。”
劉禪笑道:“一個打八個,也算有點本事,不能入仕,可以為將啊。”
李婉搖了搖頭道:“他只懂得匹夫之勇,又不看兵書,不懂兵法,武藝方面也就會一些劍術,就算當兵,只怕也沒什么成就。若是當年那個異人肯多留一段時間就好了。”
劉禪一聽這話來了興趣道:“哦?莫非你弟弟的武藝是什么異人教的。”
李婉點了點頭道:“七年前寒冬大雪,母親回娘家的路上救了一個異人,那人劍術不凡,教了我弟弟一個月劍術,若是他肯多留一段時間,我弟弟憑著武藝,倒也能混出個什么名堂。
只是現在,還是算了吧,世子此事你也不必放心心上,我弟弟雖然傷人但卻不至于砍頭,只是少不了刑獄之災,他頑劣成性,關上一段時間也好,希望能收收他的性子。”
聽了李婉的話,劉禪心中暗道:“我有聶政劍法,正需傳人,不如去看看李昱品行如何。若是可塑之才,倒可以幫幫他。”
劉禪對了李婉說道:“劉廷尉用法雖嚴,但為人正直,該怎么樣,就怎么樣,縱然你勸我求情,我也無能為力,他不會徇私枉法。
不過明天你帶我去看看他,雖然我不能放他出來,但卻可以想辦法讓你弟弟改過自新。”
李婉聞言大喜道:“若是他能改正,便是關上十年也值了。”
次日一早,李婉便帶著劉禪來到獄中。
劉巴早得知李昱與李婉劉禪的關系,聽聞劉禪來到大獄,也立刻趕了過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李昱犯了法,哪怕是劉禪親自來要人,他也不給。
“太子殿下!”劉禪剛來到大獄,劉巴便追了上來。
“子初先生!”劉禪回頭看去,見是劉巴,拱手還禮。
劉巴看著劉禪問道:“太子殿下來我所管轄的大獄,莫不是要救什么人?”
“子初先生,你看孤是那樣的人,當初的蜀科,如今的漢律,孤也有參與,豈會違反自己制定的律法?”劉禪聞言笑道:
“我聽婉兒說,李昱頑劣,如今他正值少年,性格叛逆,哪怕將他關起來,也不會悔改的,出獄之后反而變本加厲,我來看看他,是希望他能夠改過自新。”
“是下官誤會了!”劉巴聞言一臉愧疚道,雖然他知道劉禪的能力,性格,可如今劉禪已經成家,若是李婉吹吹枕邊風,劉禪違背律法救人的事情,也是有可能做出來的。
只是他還是低估了李婉和劉禪的品德。
劉巴說道:“來,世子我給您帶路!”
劉禪對劉巴詢問道:“不知子初先生對李昱是如何處置的?”
劉巴回答道:“他當街行兇,致人重傷,為賣藝之人追賞錢,并不算打抱不平,好在對方也有一定責任,因此按照律法要入獄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