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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禪有心懲治來敏四人,故意沒給來敏幾個準備酸梅湯,四人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劉禪以及下方一眾士子們享受美食。
“給!”不過一會劉禪喝完冰鎮酸梅湯,將碗交給士兵,下方的士子們也都飲用完畢,將碗收了起來。
向劉備帶頭請愿的士子再次站了起來,向著劉禪拱了拱手道:“多謝世子帶來的冰鎮酸梅湯,如今我等暑意已消。不過就事論事,典學校尉一職事關重大,若是公子拿不出讓我們信服的東西來,我們還是……”
劉禪淡淡一笑道:“我才德淺薄,這典學校尉一職自然是沒有能力擔任,今日只是送諸位一件禮物,這禮物送后,我會向父親辭去典學校尉一職。”
劉禪說罷拍了拍手掌。
士兵上山時,裝有紙書的箱子也是一路停放在山道上,見此,士兵們紛紛下了山道,前去分發紙書。
紙書一出,頓時讓一眾士子們驚訝不已。
“這是紙書?”
“紙書抄錄耗時耗力且不易保存,世子為何會有這么多?”
“這紙潔白如玉,兩面滑潤,品質比之左伯紙還要高出一籌,這是哪個紙坊生產出來的紙,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
“這字跡工整規范,每一個字的大小都一模一樣,這不是抄錄而來的吧?”
“這紙書精美無比,其間更帶有花香,只怕一本便價值幾萬錢,公子當真要送給我?還一送就是三本?”
一眾士子們皆是議論紛紛,驚喜不已。
劉禪同樣是沒有給來敏,孟光四人準備紙書,但現在四人已經按耐不住,下了山道跑到一眾士子那里看書去了。
過了一會,四人又興沖沖的跑了回來。
“世子,這紙書你是如何制成的?”
“是啊,如此多的紙書,想必不是抄錄而成,每日能制多少啊。”
四人向著劉禪不斷的詢問著。
劉禪壓了壓手掌,四人見此連忙閉口不言,等待著劉禪解惑。
劉禪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向四人淡淡一笑道:“哎呀,這烈日當頭,雖然喝了碗酸梅湯,但暑意還是一會兒就上來了,幾位先生穿這么厚的衣服不熱嗎?”
四人一陣短暫的沉默,看著劉禪那一張笑臉,差點沒忍住就爆發了。
你這是故意的吧!
劉禪轉頭又對著鄧艾等人說道:“幾位先生熱的都被汗水蒙了眼睛,還如此忙于學政,連汗水顧不上擦拭,真是我輩楷模啊,以后我等做事,便該向幾位先生學習!”
鄧艾等人連連點頭,跟著劉禪吹捧道:
“是啊,是啊,四位先生真是我輩楷模啊。”
“咱們當好好向四位先生學習才是啊。”
四人只聽得心頭無名之火熊熊燃燒,你知道我們熱還扯些廢話,趕緊的回答我們的問題,早點結束放我們回去避暑啊!
這心頭怒火中燒,頭頂烈日當空,來敏四人早就是汗流浹背,渾身上下猶如水浸。臉上,額頭上汗水就仿佛下雨一樣滴滴落下,眼睛被汗水蒙得都睜不開了,四人不停的擦拭著汗水,然而這汗水卻是越擦越多。
“這么熱的天氣,我要不是喝了一碗酸梅湯,只怕早就熱的倒下了。不過還好,我還有這個!”劉禪說著,又從腰間取出了一大約一尺半的長木形狀的物件。
劉禪緩緩將手中的長木條狀物體攤開,卻是一個半圓形的折扇。
如今天氣炎熱,新紙又制造了出來,劉禪也便將折扇給鼓搗了出來,劉禪的折扇上,一面上書《正氣歌》。
《正氣歌》乃是南宋文天祥所做,后世的折扇上的詩歌,《正氣歌》基本上是運用得最多的。不過正氣歌的內容引經據典,很多典故是后世的,劉禪自然也做出了改動。
而另一面,則是一副山水畫,同樣是劉禪所畫。
劉禪攤開折扇,輕輕的搖晃扇著風,呼了口氣道:“這下子涼快多了!”
折扇鄧艾等人已經見過了,因此見怪不怪,來敏四人見了這折扇,不由得見獵心喜,這折扇與他們這些文人才更加相配啊。
其上所書詩歌,他們好像沒有見過,心中不由得再次心癢難耐,有心想要詢問劉禪,卻又害怕觸了眉頭自討沒趣。
然而他們不問劉禪,劉禪卻找上了他們,劉禪扇著風,滿臉笑意的向著四人問道:“幾位先生看我這扇子怎么樣?”
“公子”來敏見此連忙說道:“這扇子是……”
不等來敏說完,劉禪又說道:“這叫折扇,可以折疊便于攜帶,兩面可做詩,可做畫,而且還可以進行裝飾,你們看我就掛了一塊玉,這叫扇墜,可以象征身份。幾位先生如果有興趣,回頭……嗯……可以自己去做一把!”
來敏等人臉色又再次僵硬了,扯了半天,這扇子還是沒給他看,還讓我們回去做一把,你不給我們看仔細了,怎么做得出來?
四人算是明白了,劉禪就是故意在氣他們。
四人打定主意,不管劉禪說什么,也不要去理他,免得又受氣。
劉禪見此心中一笑,轉頭將折扇遞給費祎:“費祎,你看看我做的這首賦怎么樣?”
四人聞言心中冷笑不已,原本他們見折扇上寫了滿滿一面還以為是什么大作,想要一睹為快,沒想到竟然是劉禪所作。你一個小孩子還作詩賦?怕不是打油詩吧?
不過盡管如此,四人還是張著耳朵傾聽起來。
只見費祎接過折扇,口中輕聲念道:“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山岳,上則為日星……”
念到這里,費祎便低聲嘀咕起來,來敏四人聽到一半,嘎然而止。
“你倒是繼續念啊!”來敏見此不由得出聲道。原本他一聽是劉禪所做還提不起什么興趣,可是一聽內容,卻又被引起了,正氣歌開篇恢弘大氣,似來敏這些大學者,自然品味得出這其中的味道。
然而費祎讀了一半就不讀了,這如何讓他們受得了?
此刻就仿佛是有一個絕色女子玉體橫陳在他們面前搔首弄姿,然而他們卻無福消受一般,這種感覺,真是讓人心癢難耐啊。
然而費祎好似沒有聽到他們說話一般,拿著折扇低頭沉浸在正氣歌的世界里。
“哼!”來敏氣的臉色鐵青,哪里不知又被劉禪給擺了一道。
短短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來敏等人便被劉禪給氣了三四次。
此刻下方的一眾士子們也漸漸安靜了下來,等候著劉禪解惑。
費祎將折扇還給劉禪,劉禪走上前來,高聲道:“想必諸位現在非常疑惑吧?我現在便為大家解惑,這白紙,紙書,都是我命人做出來的。想必諸位也知道,這白紙,紙書,對于諸位的意義吧?”
眾人連連點頭,這意義太大了。
如今這白紙質量如此之高,以后便可以用于書寫了,作畫,練字不在話下。
而紙書,劉禪一次性拿出這么多來,看樣子產量還很高,這也就標志著他們以后獲得書籍就更加容易了。
劉禪淡淡道:“這紙書,可以稱得上是諸位讀書人的福音了吧?父親見我鼓搗出這白紙,紙書,便因此委任我為典學校尉,想要以此物來發展益州的學政。
禪雖年幼,但既當此大任,當盡心竭力打理好益州的學政……”
一個士子聞言,拱手而出,說道:“世子既然說要盡心竭力打理好益州的學政,不知為何這段時間,沒有陪同來公等人前來呢?”
劉禪搖頭一嘆道:“我才疏學淺,這傳經授典之事有來公他們來做不就行了嗎?跟著他們過來,也幫不上什么忙!”
一個對劉禪有很大意見的士子站了出來,高聲說道:“傳經授典乃是大事,世子不陪著來公等來過來,那不知公子這些時日,又在忙于何事呢?”
“自然是忙于學政之事!”劉禪回答了一句,又仔細的解釋道:“我是打算在益州境內興建學堂,每座學堂之中建立書館,以紙書充之,諸位只要是學院的學生,都可以前往書館閱讀,甚至可以借閱。諸位家中藏書想必是比不上牧府的,我這么做,諸位便可以閱讀更多的書籍了。
這紙潔白如玉,諸位想必也清楚其價值吧?我是打算讓紙坊直接供應書院,讓書院之中的學生享受優惠的,比之市面上的價格要低出很多,因此哪怕是寒門子弟,也可以使用這白紙了……”
劉禪侃侃而談,一條條政策從劉禪口中說中,山下的一眾士子們聽得是心花怒放,如癡如醉。
劉禪所說的每一條政策,都是對他們有利啊,都是為著他們著想的啊。
劉禪最后做出總結:“因此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督造紙張,紙書,并派人在各郡挑選地址,準備興建學院。如此諸位滿意了嗎?”
“世子所做的才是大事,我等不知,還請世子見諒!”
“傳經授典哪里比得上興建書院來的快哉,是我們錯怪公子了!”
“請公子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