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探案錄

第二十章 審問

章節目錄第二十章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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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的胳膊現在還在疼著,薛沐寒那下子下了狠手,陳安甚至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被打裂開了。雖然很是火大,但是陳安現在疼的沒有多少心情和力氣去找薛沐寒的晦氣,看著薛沐案被姜晨和羅金輪流打了一頓,現在又被綁在一個小樹上,他實際上也解氣了不少。

沈雄被薛沐寒砸到后腦,現在都沒有醒過來,顯然是真的傷到了腦子,不過陳安沒有心思去救助對方,或者說包括羅金和姜晨在內,都沒有這個心思。反正人質已經在手了,他們甚至不期望對方能夠醒來,至于為什么?少一個人醒著,那不就少一個人分錢么?

薛沐寒就這么和陳安大眼瞪小眼的坐著,過了一會兒,薛沐寒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許是笑的有些夸張,觸動了傷勢,薛沐寒又開始咳嗽起來,就這么一個舉動,讓陳安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直接從地上竄了起來。

“格你老子的,又整什么幺蛾子?!”

陳安惡狠狠的看著薛沐寒,有些忌憚,先前薛沐寒下手的狠辣卻是讓他心有余悸,陳安不是個膽大的人,羅金拉進隊伍,不過是因為陳安的底子比別人干凈,很多雜事可以由他去處理罷了。

薛沐寒好笑的看了看陳安,“沒事,沒事。就是想起來一些很可笑的事情罷了。”

陳安翻了個白眼,“你特么再一驚一乍的,老子弄死你信不信!嘛的,神經病!”

“你弄不弄死我,我不知道。但是你估計是不會比我多活兩天了。”薛沐寒好笑的說著,隨即又是大笑了起來。

陳安剛剛緩下心情,卻又被薛沐寒整的煩躁起來,他不由的站起身子,直接走到薛沐寒的跟前,“你是嫌挨的打還不夠狠是不是,沒關系,老子這就讓你爽爽!”

說著話,陳安就要動手,薛沐寒則是趕緊叫了起來,“別,別動手。嘿,我是真的好心在給你考慮來著,你這對我動手可不合適。”

“你考慮我?”陳安的動作停了下來,“你有病吧?要不是熊哥開口說過話,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還他么考慮?”

“我說的是實話。”薛沐寒緩緩的說道,“我其實是個看相的。能掐會算,前知五千年,后知五百年,比如我之前就知道你們這群人要綁架這群孩子,否則我為什么會出現阻止你們?”

“曹!你真是有病!”陳安翻了個白眼,突然開始覺得自己跟個腦子有病的家伙對話有些犯傻,索性轉身準備回到自己剛才坐著的地方去。

“我真的會看相哦。比如我就知道,你外號叫做老貓,真名叫做陳安,今年33歲,空林省白海縣長谷村人,家里有一個老婆,兩個兒子,母親尚在,今年高壽89歲。”

薛沐寒突然爆出一連串的信息,讓陳安的身子僵硬在了當場,他滿面驚駭的轉身看著薛沐寒,伸出手來指著對方,“你!你說什么?!”

“別激動,真的別激動。告訴你我會看相了。只要看你一眼,就知道你所有的經歷,和你未來會怎樣。”薛沐寒嘿嘿的笑著,嘴里說著讓陳安渾身冒汗的話。

陳安哪里能安耐得住,他迅速靠前,一把拽住薛沐寒的領子,把坐在地上的薛沐寒直接拉了起來,“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可能!不,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這些信息,是陳安心里的秘密,他未曾和任何人說過自己有老婆孩子,他外出廝混有不少年了,家里人以為他在外打工,他的不法收入大多都寄回去給家人,都是偷偷摸摸的,甚至連最熟悉他的那幾個人都不清楚。

在外面混,家庭的信息是要絕對保密的,天知道你什么時候就遇到個狠人,對方報復不了你,還能報復不了你的家人?所以陳安死死的把關于家人的信息藏在心里,在外這么多年,誰都沒有說過。羅金和姜晨更不用說,他們絕無可能知道這些事的。

那么薛沐寒是從哪里知道的?陳安想到這個,就覺得渾身發寒。

“你看出來了?”薛沐寒嘻嘻哈哈的笑著,“確實是有人告訴的我的。來,你耳朵靠過來,我悄悄給你說。”

陳安警惕的看了一眼薛沐寒,并沒有照做,“你就這樣告訴我!你不說,我揍死你!”

“你覺得,胡九是個什么樣的人?他被稱為老狐貍,他選的人來參與他的計劃,會不會不進行調查?你也未免太過天真了。”這個距離不夠,陳安沒有照薛沐寒的話做,薛沐寒只能繼續說道。

“實際上,胡九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們不知道全盤計劃確實有利于保密,但是也有利于胡九接下來的舉動。他想要。”薛沐寒的話語越來越小聲,人的精神狀態也逐漸的虛弱了下去,正聽到關鍵之處的陳安一時間忘了警惕,便是直接靠近薛沐寒的嘴邊,“你給我清醒點,胡九怎么了?他想干嘛?額!”

就在陳安靠近的瞬間,薛沐寒的雙眼立刻睜大,哪有半分萎靡不振的樣子,他猛然蹬直半曲著的腿,膝蓋狠狠的朝前一頂,猛然頂在陳安的雙腿之間,陳安的嘴里發出古怪的荷荷聲,眼睛珠子都快要從眼眶之中瞪出來了,這是薛沐寒等待良久的機會,這一頂幾乎用上了全部的力氣,狠狠的頂在陳安的要害上,這距離下這力道,完全是要把人往死里打的程度。

陳安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哪里能夠承受這樣的一擊,他口中泛出白沫,蜷縮著爬在了地上,卻是因為疼痛造成了間歇性休克。這一下絕對能讓任何一個正常男人被廢掉,陳安不是超人,即便不死,未來也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站不起來。

薛沐寒呼出口氣,繞著樁子轉了個身,隨即蹲下,用力抓著陳安的頭發,把他拉到更近的位置,從而能夠把對方別在腰上的匕首拿下來,就這背著身子,薛沐寒拿到匕首,倒握著匕首的把柄,切割起自己手腕上的繩子來。

不消片刻的功夫,薛沐寒就把繩子給解除了下來。活動了一下手腕,薛沐寒總算是脫離了出來。不過這當然不算結束,他把繩子結起來,把沈雄和陳安的雙手綁了起來,隨后把兩人拖到了遠處一個林子后面,不到跟前,是根本看不到的。

隨即薛沐寒拿起一塊石頭,把糧倉上的鎖子砸開,輕巧的拉開了門,走進了糧倉之中。學生們看到薛沐寒都感到很是激動,一直哭泣的聲音也停了下來,大家都開始叫起“薛老師,薛老師”的,不過薛沐寒卻是在嘴上豎起一根食指。

“各位同學,大家安靜一下。聽老師說句話,我知道你們現在很害怕,現在的情況也很危險。不過我現在很需要大家配合我做一件事,那就是保持絕對的安靜。同學們就當做在和老師做一個游戲,對了,就是躲貓貓的游戲,大家都知道,如果躲貓貓的時候出聲的話,會怎么樣?”

“會被抓到。”有幾個學生小聲的回應道。

“對!說得好!那么大家不想被壞人抓到的話,應該怎么樣?”

“不出聲!”這些學生兩句話后,也開始膽子大了起來,更多的學生開始回答起薛沐寒的問題。

“對了!千萬不要出聲!就從現在開始!”

說完這話,薛沐寒沖著學生們笑了笑,隨即攀爬上糧庫大門的上面,那是一個三角形窗戶的結構,有一個梁子在門上方,薛沐寒正好可以藏身在這個地方。

他知道羅金和姜晨不會走遠,他們必然在這附近早就藏好了對應的食物。至于離開這里去市內買?開什么玩笑,作死么?先不說錢的問題,一旦留下痕跡,警方可不是吃素的。

果然,他們離開不到二十分鐘就走了回來,因為手上提著的袋子很重,所以他們的速度并不快。先前離開視線后不到十分鐘時間,薛沐寒就搞定了那個陳安,是以現在薛沐寒僅僅在此藏身了十多分鐘,就把人等回來了。

羅金距離糧倉還有一段距離就看到了這邊的情況,本身綁著薛沐寒的樹下沒了人,糧倉的大門半開著,露出個擠不過去一個人的縫隙,雖然看不清里面,但是卻也另羅金的頭皮炸開。

他瞬間甩下袋子,整個人瘋狂的沖了過來,姜晨也好不到哪去,跟著羅金一路奔跑,回到了糧倉跟前。

“陳安那個廢物!”羅金咆哮的叫嚷了一聲,怒氣沖沖的推開糧倉的大門,紅著眼睛就走了進來,沒有走出幾步,他卻是看到了人質都還好好的待在糧倉里面,這個突如其來的發現讓羅金的面色一變,整個人都有點發蒙,沒想過來到底是什么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薛沐寒直接從門上的梁子跳了下來,半空中壓向羅金,手肘狠狠的砸在羅金的后腦上,就這么一下,直接把羅金給打暈了過去。這次薛沐寒的出手很講究力道,沒有下死手,而是留了力氣的,所以羅金只是暈倒,最多有點腦震蕩,但是卻不會像是沈雄一般好像醒不過來的樣子。

放倒了羅金,薛沐寒隨即把目光看向正要跨步進來的姜晨身上,這家伙傻傻的看著自己,一臉戰栗的表情,薛沐寒沖著他露出個微笑,隨即撲了上去。

一桶涼水撲在了羅金的臉上。

這個魁梧的漢子緩緩睜開眼睛,整個人還處于眩暈的狀態。

他迷迷茫茫的看向了眼前,隨即便是看到薛沐寒微笑著的臉,直愣愣的看了一分鐘左右,這個家伙才像是想明白了自己發生了什么事情,突然開始掙扎起來。這一掙扎,卻是發現自己被牢牢的綁在一個柱子上面,手腳都被綁了個結實。

薛沐寒可不會犯下羅金幾個人那么草率的錯誤,綁手不綁腳。說起來也是陳安真的比較廢,若是羅金親自看著的話,薛沐寒不一定有機會反擊的。

糧倉里面的學生早就被薛沐寒叫回車上去了,這里只有薛沐寒和羅金兩個人,另外三個綁匪都被薛沐寒捆住,扔在了外面的林子里。他們對于薛沐寒沒有作用,該知道的,薛沐寒早就從卷宗里面知道了。

這里唯一關鍵的就是羅金,這個和胡九關系密切的主犯。想知道羅金和胡九之后的計劃,那么羅金是最好的突破口。

“你他媽到底是什么人?!”羅金掙脫不開捆綁,他如同困獸一般嚎叫了起來,惡狠狠的看著薛沐寒,薛沐寒毫不懷疑,自己若是放開他,這家伙能從自己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薛沐寒的手上,拿著一根不知道從哪找來的棍子,他敲打著棍子,緩緩地開口說道,“現在不是你問我的時候,而是我問你。希望你搞清楚狀況,現在,你是我的俘虜。”

“我去你大爺的!有種你弄死老子!來啊!弄死我!老子的兄弟會為我報仇的!”羅金依舊咆哮著不配合,他有些瘋狂的朝著薛沐寒叫嚷著。

“其實我特別欣賞你這樣的硬漢。”薛沐寒笑了起來,“這樣會讓事情變得好玩很多。”

說著,薛沐寒突然拿出一塊黑布,上前直接把羅金的眼睛蒙了起來。羅金左右擺頭,但是卻沒有用處,被死死的帶上這個黑布,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

薛沐寒故意等待了一段時間,才緩緩開口,“在古羅馬,有一種審訊的方法,據說非常的有效。”說著,羅金就感覺自己背上被狠狠的刺了一下,一股巨疼傳來,讓羅金渾身一顫,慘哼出聲。

“就像是這樣,給罪犯在流速緩慢的血管開上一刀。血會慢慢的從身體里流出去,然后你會越來越虛弱,越來越靠近死亡。而實際上,只要一個簡單的包扎就能阻止這一切。挽救你的生命。”薛沐寒故意說話輕柔,語速緩慢。

這是故意在嚇羅金。是的,單純的嚇他。薛沐寒可沒有殺人的打算,他只是在羅金背上開了個口子,但并沒有傷到血管,也沒有傷到要害,因為蒙住眼睛的緣故,觸感會在這種情況下被放大,所以羅金會感到格外的疼痛。

而隨即,薛沐寒卻是把這個隨口編造的審訊法子介紹的很是詳細,并且越說越讓人感到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