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上回錢的事兒。”張永佐直奔主題。
駱嘉鴻聽到這話,心里有些煩躁:“我不跟你說了嗎?錢不能我一個人出,要做沈天澤,那就大家一塊出點力,明白嗎?”
“……小蓮愿意出一部分。”
“其他人呢?”
“我還在商量。”
“那就等你把他們全商量好了,再聯系我。”駱嘉鴻伸手就要掛斷電話。
“等等!”張永佐情緒激動的喊道:“嘉鴻,我再說一遍,現在不搞沈天澤,你等他喘過來氣,再動就難啦。小蓮已經同意了,你沒必要再置氣,對嗎?”
駱嘉鴻沉默。
“你要實在覺得心里不平衡,我先把賭場的股份給你百分之五。”張永佐極力勸說道:“就當這錢我也出了一部分,行嗎?”
駱嘉鴻萬萬沒想到張永佐能說出這樣的話。因為在他眼里,后者是一個極度務實主義者,每個行為都要核算性價比,你讓他無緣無故犧牲自己的股份,那顯然是很難的一件事兒。
張永佐聽到駱嘉鴻沒有回話,立馬補充了一句:“我們這邊的人加一塊,能量絕對是比盛世萬豪要強的,可為什么現在搞的這么吃力?因為大家都有各自的算計,心勁兒不往一塊用。可沈天澤那邊不一樣,他在公司里有著絕對的話語權,而且善于拓展關系,你一旦給他喘息的時間,難的就是我們了。”
駱嘉鴻聽到這話,心里略微有些松動:“我這邊有點事兒要處理。這樣吧,你給我一兩天時間,我給你回話。你也先試著接觸一下巴昂,看這事兒有沒有可操作的空間。”
張永佐聞聲大喜:“好,我馬上去辦。”
“先說好,賭場拿不拿下來,其實我的興趣并不大。之所以還跟你們摻和,是因為駱嘉俊不想讓我活,那我肯定也不讓他好過。”駱嘉鴻話語直白的說道:“但是,我摻和并不代表自己是傻B,誰也別想白利用我。即使我答應你掏錢,賭場那邊我也必須拿到自己應得的份額。哪怕我以后把它的收入捐到紅十字協會,那也是我的事兒。”
“我明白。”張永佐立刻點頭:“我拿腦袋跟你保證,你的利益絕對不會有人侵犯。”
“就這樣。”駱嘉鴻掛斷手機。
古瀟原本打算聯系上駱嘉鴻,立馬就離開南N,但沒想到他和駱嘉鴻溝通的電話號碼,一直處于關機的狀態。
坐在出租車內,古瀟仔細思考了一下,最終決定先去市區邊緣找個黑旅店先待著,等自己聯系上了駱嘉鴻再動身離開。這樣可以保證他不會走錯路,不然駱嘉鴻又突然離開了藏區,他很容易和對方錯開。
在小旅館內待到晚上八點多鐘。
駱嘉鴻的電話突然打到了古瀟的手機上。
“喂?”
“……電話怎么關機了?”古瀟立馬坐起身問道。
“在藏區遇到了一點事兒,剛解決完。”駱嘉鴻輕聲反問道:“你完事兒了?”
“嗯,全弄完了。”
“那你過來吧,坐火車先到林芝,我讓人接你。”
“好。”古瀟聞聲立馬收拾起了東西。
黑旅館周圍。
金泰宇這時已經和東觀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我都說了,這不是我的意思,是嘉俊的意思。”東觀坐在汽車內,情緒激動的說道:“他讓我們先抓古瀟。”
“不行,”金泰宇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不能先動他。古瀟家里的事兒已經辦完,他肯定會去找駱嘉鴻。我們要確保這次事兒萬無一失,明白嗎?要跟上他,看見駱嘉鴻再動手。”
“我說了,可嘉俊不同意。他說古瀟辦完喪事兒就應該走,可現在卻在旅館內不出來,這說明他有可能已經聞到味兒了。你現在不抓,駱嘉鴻那邊一旦驚了,跑了,不管古瀟了,你怎么辦?”東觀據理力爭。
二人正在爭吵時,小旅館的正門被推開,古瀟穿著一身運動衣,戴著鴨舌帽,背著一個簡單的行李包,邁步就走到了街邊。
“出來了。”
雞哥在對講機內提醒了一句。
“他準備走了。”東觀一看古瀟的打扮就下了斷言。
“跟上,不動手。”金泰宇立馬沖著東觀說道。
“那沒辦法了,你讓上面自己溝通吧。”東觀極度無奈的說道:“我不可能違背嘉俊的意思,對嗎?”
金泰宇聽到這話,立馬撥通了沈天澤的號碼,把這邊的情況如實跟他說了清楚。
街道邊上。
古瀟頂著蒙蒙小雨,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上去說道:“師傅,去火車站。”
司機聞聲扣表,開車奔著火車站方向趕去。
緬D。
沈天澤連續給駱嘉俊打了三遍電話,對方都沒有接,最后他急的跳腳罵道:“他媽的,搞什么,為什么不接電話?!”
杭Z,駱嘉俊抽著煙,拿著另外一部電話沖著東觀問道:“你確定他在小旅店待了半天?”
“對。”東觀點頭。
“現在走了嗎?”
“剛走,在出租車上。”東觀低聲說道:“我從金泰宇的車上下來了,正在跟著他。”
駱嘉俊再次吸了口煙:“葬禮結束他就應該馬上走,為啥會在小旅館待了半天呢?”
“是很反常。”東觀不了解古瀟的情況,只單純以正常人的角度分析道:“他在南N有大案,又這么倉促給他母親辦喪事兒,肯定會讓村里的人很懷疑……所以,他確實應該辦完事兒,馬上就離開南N。”
“是不是在等誰?”
“沒有,目前就他一個人。”東觀搖頭。
駱嘉俊沉吟半晌后,立馬說道:“抓他吧,不然讓這小子聞到味兒了,很容易驚了駱嘉鴻。”
“可金泰宇的意思是讓我們先跟上古瀟。”
“你們做你們的,我跟小澤溝通。”駱嘉俊直接掛斷手機。
幾分鐘后。
沈天澤接通電話,聲音有些憤怒的喝問道:“你整什么,突然不接電話了?”
“我要動古瀟。”駱嘉俊直言說道。
“金泰宇剛跟我通完電話,他覺得讓古瀟先去找駱嘉鴻再動手比較穩妥。”
“你知道駱嘉鴻在哪兒嗎?萬一在內M,在東B,你需要跟古瀟多久?你怎么保證這期間內,跟著古瀟的人不會漏?而且他今天下午就應該走,卻突然找一個小旅店待到現在,這很反常啊!一旦讓他有人接應,那我們抓他就會很麻煩。最重要的是,這小子要是覺得不對勁兒,驚了駱嘉鴻,我們的計劃就全部打水漂了,明白嗎?”駱嘉俊聲音急迫的回應道:“我現在就要動他,直接逼問駱嘉鴻的下落。”
“你根本不了解古瀟,他在我這兒扣了好幾個月,也沒有賣了駱嘉鴻。如果你抓了他,他不鳥你怎么辦?”
“他嘴硬,我就掰他牙。他要還不說,我就搞他弟弟。”駱嘉俊瞪著眼珠子,一心只想殺了親大哥的說道:“我就不信,他古瀟能誰都不管!”
沈天澤無言半晌后吼道:“嘉俊,咱們就這一次機會……!”
“我比誰都清楚就這一次機會!”駱嘉俊瞪著眼珠子說道:“必須現在動手,不然古瀟一旦感覺事兒不對,找幾個人來接應,我們最后又堵不到他,就徹底前功盡棄了。”
“當初說好了,這事兒金泰宇說的算。”
“此一時,彼一時。”駱嘉俊堅定無比的說道:“你要覺得不行,你的人可以撤了,我們自己干。”
話音落,駱嘉俊直接掛斷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