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國防生

第七百九十五章 開學前二三事

第七百九十五章開學前二三事

一個人想要認真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便會發現環境所帶來的干擾,將會是專注力最大的敵人。

事情總是會扎堆過來,正當沈耘準備全身心投入到新課題的研究當中的時候,卻忽然接到了學校的通知,要求所有大一輔導員進行為期一周的培訓。

隨著轟轟烈烈的改革到來,陸軍裝甲兵學院的教育模式也隨之進行了調整。沈耘并不是唯一一個初次任職的輔導員,與他一道參加培訓的,還有六個人。

不過與沈耘不同的是,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從各大高校招攬的技術型人才,分配的專業同樣是非指揮類的技術型專業。

對于此前一直過著學院生活的他們,直至今日,臉上依舊掛著穿上綠軍裝的喜悅與自豪。雖然僅僅是文職,但良好的待遇和軍人的光環,依舊讓他們乘講師沒來的時候扎堆閑聊的時候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直至沈耘走進電教室那扇半開的門。

從來沒有見過講師的他們只以為這位肩扛兩毛二的中校便是今后一周培訓他們的老師,六人眨了眨眼睛,隨即瞬間起立,依照此前一個半月反復練習過的姿勢,向沈耘敬禮。

“教員好!”

看著六人恭敬地向自己敬禮,沈耘瞬間傻眼了。雖然從級別和資歷上來說他們確實需要向自己敬禮,然而這稱謂是怎么回事?

隨即瞬間反應過來的沈耘抬手回禮,放下手這才搖搖頭說道:“看來你們是認錯了,跟你們一樣,我也是新來的輔導員。根據通知的時間,咱們的教員可能還要十分鐘才會過來。”

六人登時傻了眼。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有個中校過來當大一新生的輔導員。如今部隊的中級軍官當真泛濫到這個程度了嗎?

見幾人面面相覷,沈耘笑了笑:“因為違反了紀律,被擼了軍職送過來發揮余熱,不用太驚訝。”

自行貶低到了一個程度,反而消除了六人與他的代溝。

對于普通人而言,軍隊永遠都是神秘的。這些剛剛接受過基本訓練,勉強有了軍人外形的年輕人盯著沈耘的臉,隨即其中一個膽子稍大的,在其他人期待的目光中,小聲地問道:

“首長,您這調動可真是奇葩啊。如果您是貪污腐敗生活作風問題,肯定直接被處理了,壓根不可能到這里來。能來這里的,可定技術方面很厲害,難道您是什么技術兵種,把裝備給弄壞了?”

不得不佩服年輕人胡思亂想的能力。

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都能給湊一起,在部隊里弄壞了裝備也不是這么個處罰的方式啊。

沈耘心里暗笑這些家伙三大條令估計都沒背會,嘴角卻噙著笑意搖搖頭:“比損壞裝備可嚴重多了,不過具體的情況,你們的保密級別還不夠,我不能說。”

這次聯合演習本來保密性就強,更不用說自己鬧了那么一場。無論華夏還是盟國,或許內部會對此進行深入的研討,但肯定都不會把這件事情捅出去。

聽到保密二字,六人目光驟然暗淡。不過眨眼的功夫,他們便重新煥發了好奇心。

這次的好奇轉移到了沈耘身上,一個中校,張口閉口保密,不是裝逼,就是大能耐,沈耘到底屬于哪一種,確實值得探究。

折騰了這么一會兒,負責培訓沈耘他們的講師也走進了電教室。這位本科生院專門委派的老資格,看沈耘只是稍微詫異了一下,隨即便一本正經地開始講課。

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沈耘沒想到作為輔導員,居然會有那么多的責任和權利。

新生入學后軍訓三個月,時間從深秋跨越到初冬。這三個月沒有課程,但輔導員卻更加繁忙。每天組織新生看新聞聯播,每周三次思想政治大課,這些事情輔導員都需要督促學生做筆記寫思想匯報。

至于新生軍訓時遇到任何問題,輔導員也必須跟進。

不得不說,有如保姆一般。

事兒多,但權力也大的嚇人。輔導員有權對新生進行處罰,下到打掃公共衛生,上到匯報學校勸退,只要有理有據,這些處罰都會得到學院的支持。

這一節課,沈耘是在不斷暗自咋舌中度過的。

白天上課,晚上同樣閑不下來。

完善課堂筆記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作為作戰指揮案例課的講師,沈耘需要開學一周期將第一階段也就是一個月的教案做好,供本科生院檢查。

作戰指揮案例是大二的課程,沈耘剛開始也想不通為什么上邊要這么安排。

不過后來他倒是終于明白了首長們的苦心,合著從一開始,首長們便已經為沈耘確定了他要走的道路。這么課程正是給沈耘的一個提醒,同樣是對沈耘水平的檢測。

一學期的時間,如果沈耘還不能找準方向,那只能說明,沈耘江郎才盡了。

翻了翻手頭的教材,沈耘不得不感慨這門課程的古老。

雖然教材封面榮譽等身,但不可否認,初版第一次印刷已經過去四年的它,早就應該被這四年來風云變幻的國際形勢掩埋。

死啃教材肯定是不行了,沈耘在通讀了一遍教材之后,凌晨三點鐘揉著猩紅的雙眼,做出了最后了結論。

既然教材不合用,沈耘便只能根據自己擁有的權限,調閱一些最新的國際作戰案例,通過自己的帶隊經驗,以及當下流行的作戰理論,進行解讀補充。

反正本科生院也只是告知沈耘以教材為主體進行教案編寫,并非完全照搬。為了讓自己的課程得到應有的效果,沈耘也只能摳摳字眼了。

不過合上教材的沈耘忽然感覺自己把自己給坑了。

想要對教材進行魔改,將上邊的戰例進行替換,雖然只有一個月的內容,但依舊不是個輕松的活計。

如果只是寫論文,一家之言當然沒什么問題。但現在還要講授學生,就必須先過了本科生院的那一關,這修改必然需要付出相當的精力。

而時間,卻只有一周。

想到這里,沈耘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