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郡主還是第一次認真看杜變的臉,拋開所有的偏見。
毫無疑問,杜變不是她喜歡的長相,對于男人的面孔來說,杜變長得過于漂亮了。
他喜歡的是那種英武豪邁的男人面孔。
但毫無疑問,杜變的面孔并不輕浮,反而帶有一點點神秘感。
他的眼睛雖然很靈動,但是也并不輕飄,甚至有些銳利。
足足好一會兒后,玉真郡主下馬,朝著杜變鞠躬行禮道:“對不起,我錯了。我對之前的偏見向你深深的道歉。”
接著,玉真郡主又朝寧宗吾躬身道:“寧師,請您留下來知道杜變同學,您說得沒有錯,您在戰場上或許是一個勇猛的劍客。但為帝國培養一個杰出的天才或許更加有用。”
這位玉真郡主就是這樣,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眼睛里面容不得沙子,包括她自己的沙子。
取過身邊的蒼天劍,雙手奉給杜變道:“這支劍是陛下送給我的,適合用于武道劍術,是秘金鍛造的絕品寶劍,鋒利堅韌,而且內氣通暢。我要上戰場了,這種劍不適合用,就送給你了。”
杜變雙手接過這支寶劍,抽出一般。
頓時,劍刃發出一陣吟聲,被威風吹過之后,劍身隱隱震動。
劍刃如水,盡管上面沒有任何血跡,但依舊殺氣凌人,果然是一支價值萬金的絕品寶劍。
“多謝郡主賜予劍,我定不會辱沒此劍的。”杜變道。
然后,他發現玉真郡主仿佛欲言又止,便道:“玉真郡主有話但講無妨。”
玉真郡主道:“你是如何做到的?昨日你的箭術很差,完全不是作偽。為何一日一夜之間,就有了如此天翻地覆之提升,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甚至覺得非常之不合理。”
杜變道:“精神力覺醒,用精神力鎖定目標,然后用凝神射擊。”
頓時,玉真郡主美眸露出更加不敢置信的光芒。
她的精神力也覺醒了,她當然知道凝神射擊。一旦用精神力鎖定目標,那幾乎是百發百中,直接晉升為射雕者。
但是精神力覺醒比箭術提升要難得多得多啊。
玉真郡主的精神力天賦是七十,這已經是一個非常非常高的水平了,超過這個世界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人。但就算如此,她的精神力覺醒也足足花了五年的時間。
而杜變,僅僅只靠一天。
這……這也太讓人震絕了。
玉真郡主道:“寧師是什么時候開始教你《精神力覺醒術》的?”
旁邊的寧宗吾道:“還沒有開始教,只是把這本秘籍給他看,而且是在六個時辰之前。”
頓時,玉真郡主再一次被震撼得發不出聲音來。
足足好一會兒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杜變道:“寧師的《精神力覺醒術》秘籍非常之晦澀,但是我進入冥想世界后,會進入一種非常奇妙的狀態。寧師那個秘籍描述的能量世界原本是要靠想象的,而在我的冥想世界中,它會成為立體影像展示在我的面前,能夠看得見,摸得著,所以學習進度一日千里。”
玉真郡主依舊嘆為觀止。
然后,她沒有再說什么,直接朝著杜變一拱手道:“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杜變道:“郡主保重。”
“走。”玉真郡主一聲令下,率領幾十名親衛,離開蓮花寺。
晚上,大宗師寧宗吾完全收拾好了心情,才再一次見杜變。
國學和固定靶箭術的木牌,都被劃掉了。
總共十一個科目,短短一個多月時間,竟然已經完成了六科了,只剩下5科而已。
而距離閹黨學院的畢業大考,還有一百天左右。
“咦?”大宗師驚訝,自己為何說的是還有一百天,不應該是只有一百天嗎?
寧宗吾道:“你白天跟玉真郡主說的冥想世界,是真的嗎?”
杜變點了點頭道:“是真的,而且我在冥想世界中,時間放慢了十幾倍,我大腦的領悟力提升了十倍不止。”
杜變盡量用最最合理的方式去解釋,總不能說他有一個夢境系統吧。
寧宗吾嘆息道:“關于冥想世界,我只聽說過,沒有想到竟然真的存在……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太了不起,太驚人了。”
接著,這位大宗師又變得興奮起來道:“杜變,看來你真的是上天派下來拯救閹黨的天才啊!李文虺果然沒有看錯你,難怪他傾盡所有的培養你啊!”
接著,寧宗吾道:“學習進度有些超出計劃了啊,接下來要進行騎術的學習了。”
大寧王朝幾乎幾百年都在和北方民族作戰,所以騎兵尤其重要,對騎術也非常之看重。
不管是武舉考試,還是武院道場,包括閹黨學院,騎術都是很重要的一環。
所以閹黨學院的畢業大考中,騎術就獨占了五十分,還有騎射15分。就是為了廣泛地培養馬背人才,確保在對北方作戰的時候,人人都能上馬征戰。
整個騎術的考試分為三個部分,速度20分,跨越障礙15分,躲避射擊15分。
而且騎術也算是最不公平的一個考試項目,因為每一個學員可以自備戰馬,也可以選擇學院提供的戰馬。
所以一些優秀的學員,有背景有靠山的學員,早在幾年前就有了一匹神駿的戰馬,然后每天都喂它吃東西,給它洗澡刷毛,每日都訓練它。
幾年下來這些人和戰馬的默契度極高,早就贏在起跑線上了。
而那些普通學院哪有能力養戰馬,就只能選擇學院提供的普通戰馬,在考試的時候被掀下馬背不在少數。
比如唐嚴的那匹馬,神駿智慧之極,他不管到哪里都帶著。杜變也見過,渾身上下沒有一根雜毛,眼睛亮得如同寶石一樣,而且比尋常的戰馬高出半個頭,腿也長了幾寸。
這種駿馬,放在現代地球起碼值幾千萬以上。
你說唐嚴騎著這樣的神駿之馬,在畢業大考上能不碾壓其他人嗎?
這就相當于在秋名山上賽車,別人開著法拉利,而你卻開著五菱宏光,能贏嗎?
所以唐嚴和閆世等人,早就領先起跑線好幾年了,隨便開考都是一個很高的分數,尤其是唐嚴肯定是接近滿分的。
當然,我們的杜變同學也是有靠山的,而且還是很硬很硬的靠山。
有一匹好馬在畢業大考如虎添翼,杜變都還沒有想到這件事的時候,李文虺就已經去做了。
三大學府大比武剛結束,他就讓人去北邊買馬,帶了足足一萬五千兩銀票。
真正價值萬金的千里馬,保證絲毫不差于唐嚴的那一匹,此時正用最快的速度運往廣西。
不出意外的話,這兩天千里馬就要到了。
“杜變,你的千里馬呢?”寧宗吾道:“沒有馬,如何學習騎術?”
杜變道:“應該快了吧,現在應該在海上。”
他對自己的那匹千里馬也無比的渴望迫切,這可是比后世一臺超級跑車還要牛啊。關鍵是畢業大考有了它,才可以奪得高分,才不會輸給唐嚴。
一艘大海船上,幾個東廠的密探雖然坐在地上睡覺,但耳朵卻時時刻刻豎起。
他們的身邊臥著一匹馬,從頭到尾都被打扮過了,使得看上去只是一匹普通的馬匹而已,只是稍稍高大了一些。
這幾人就是李文虺派去蒙古為杜變買馬的東廠密探,總共花了一萬三千五百兩銀子,是從蒙古王庭偷買來的絕品千里馬。
可笑的是,這匹千里馬是蒙古王庭花了一千兩黃金從遙遠的西域買來的。結果被有些人暗自轉手賣給了東廠密探,果然是腐敗哪里都有。
買到千里馬后,這些東廠密探第一時間就進行喬轉打扮,走陸路到天津港,然后乘坐一艘普通的海船南下,在廉州港登陸。
之所以乘坐普通海船而不是閹黨的戰船,那是因為不管是市舶司還是閹黨水師,都不算是李文虺派系的地盤。
這次李文虺動用一萬多兩銀子給杜變買馬,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需要尤其低調,不然容易成為敵人攻擊的把柄。
一路上隱藏身份,乘坐普通商船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一路上,這四個東廠密探謹小慎微,戰戰兢兢,唯恐杜變的這匹千里馬出了差錯。
如今,海船馬上就要駛入廣西海域,明天就可以靠岸了,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這艘海船的主人是梧州府的大海商吳正道。
船上的貨物大部分是私鹽,絲綢,人參等等,絕大部分都是走私貨。不過上上下下都打點了,每一個海商都走私。
甲板上,一個年輕男子眺望著遠處,試圖找到陸地的影子。在海上漂了這么多天,終于要回家了。
他便是大海商吳正道的兒子吳炎銘,長得頗為英俊,只是因為吹了海風,所以皮膚有些黑,但依舊富貴逼人。
大海商吳正道走了出來道:“大晚上的不睡覺,在外面吹海風做什么?”
吳正道算是豪富了,人也長得高大,但臉皮黝黑,著裝簡樸,看上去有些貌不驚人。只不過懂的人都會知道,他腰間的那塊玉就價值幾套房子。
“爹。”吳炎銘道:“我有些睡不著。”
吳正道笑道:“想媳婦了?”
吳炎銘臉一紅道:“還真有些想了。”
然后,腦子里面浮現出妻子杜萍兒的潑辣美麗的面孔,頓時有些癡了。
沒錯,這個男人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杜變的便宜姐夫。
而就在此時……
“嗖嗖嗖嗖……”
忽然,從黑暗的海面上,猛地射來幾支利箭。
幾艘兇猛的戰船,劈風斬浪,兇猛撲來。
然后,一道兇狠凌厲的聲音響起。
“停船,停船。”
“檢查走私船只,檢查走私船只。”
“所有人全部到甲板上集合,不得做出任何反抗動作,違者格殺勿論。”
“呼!”
然后一道火球從戰船的投石機上投擲過來,劃過長長的一道火線,落在這艘大海船的邊上。
這不是攻擊,而是威懾。
注:第六更送上,昨夜翻來覆去睡不著,喝了兩杯酒才睡了三個小時,起來后就坐在電腦面前碼字,我去吃點東西,然后繼續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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