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子?”陳輝說道。
“答對,可惜沒有獎品!”何必一邊說著一邊摘下非洲友人的死人襪子堵進陳輝的嘴巴里面。
“嗯嗯——!”陳輝怒瞪何必掙扎著,非洲友人的襪子有一股酸爽的氣味,嗆得陳輝幾乎要吐。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忍忍吧!”何必笑瞇瞇地穿上陳輝的西裝,惡趣味地賤笑道:“不會委屈你太久的,監獄里不會有人堵你臭襪子,他們只會——捅你菊花。”
陳輝眼睛瞪大,更加地拼命掙扎,何必一個手刀砍在陳輝的脖子處,陳輝頓時暈了過去。
何必把從陳輝身上搜到的手槍插入腰間,然后用被子蓋上陳輝的腦袋,偽裝上自己尸體的樣子,打開了房門。
“你們兩個撲街進來。”何必學著陳輝的口氣,向守門的兩個小嘍啰叫道。
何必把陳輝說話的語氣與姿態都學得太像,兩個小嘍啰沒有半點疑心地走了進來,何必甚至吩咐這兩個小嘍啰背對著自己,很輕松地一人一記手刀,病床下塞進了兩個人。
與徐一鋒等人計劃制住陳新陳輝等大佬不同,何必的目標是貨輪的駕駛艙,他比徐一鋒等人還要了解黑道人物,能混到大佬級別的個個都是人精,不可能被你幾支手槍就嚇唬住妥協的,逼急了他們魚死網破的幾率很大,駕駛艙就不一樣了,駕駛艙那些都是小弟,本來就判不了幾年,勸誘起來非常容易,而且這些開船的家伙肯定知道坐標回去碼頭的。
“徐少,陳新來了。”徐一拙的一名手下提示道。
“嗯——!”徐一拙低頭看了一下手表,頭也不回地嗯了一聲。
陳新帶著十幾名手下魚貫而入。
徐一拙沒有說話,他的手下也都沒有說話,只徐一拙身旁的兩名俏女郎身形往中間移了一下,隱隱擋在徐一拙的背后。
“徐少,你就一點都不好奇我帶這么多人來找你嗎?”陳新忍不住說道。
徐一拙這才轉頭看向陳新。
“崔三!”徐一拙只吐出了兩個字,陳新便臉色大變,差點就癱坐了下來。
“你…你怎么知道?”陳新震驚地叫道。
徐一拙低著頭,用一方白色的手帕認真地擦拭著自己的手,顯然沒有回答陳新問題的興趣。
“全部不要動!”陳新狠聲道,雖然徐一拙一眼戳破幕后指使者讓陳新非常擔心,但是想起徐一拙對付背叛者的狠辣手段,陳新就一陣心悸,事已至此,沒有回頭路了。
徐一拙的人還沒來得急動作,便被陳新的人十幾支手槍給懟著了。
陳新這才有些心安。
“徐少,你不要怪我無情,我一直都想投靠你,你一句話也沒有,我實在是迫不得已。”陳新掏出手槍說道:“徐少,你要怪就怪崔三公子吧!”
徐一拙沒有說話,陳新繼續說道:“徐少,您天縱英才我無話可說,但是你不該把生意都做絕了,讓別人無路可走。”
徐一拙點了點頭,他跟何倩琪訂婚確實讓很多人產生危機感,這小子先是拜羅森、螃蟹為師,解決掉了內部矛盾,接著大張旗鼓追求澳門三大家族之一的何倩琪,竟還能得到賭王何鴻生的認同,一旦徐一拙跟何倩琪訂婚成功,徐一拙母子與何家兩大家族合力,澳門賭城哪還有其他人的立足之地,作為三大家族之一的崔氏當然著急了。
陳新說著把槍口對著徐一拙,立刻便有兩名俏女郎用身體擋住徐一拙。
“陳新你敢,我們的人都知道徐少來你的賭船,如果徐少出事,你認為你能逃得了我們與何小姐的人追殺嗎?”徐一拙的一名手下擋在陳新的槍口前怒斥道。
“追殺?嘿嘿!”陳新冷笑道。
“追殺是對于活人來說的,死人有什么好追殺的,船艙里我設了足夠的炸藥,我會陪徐少死在這船上。”陳新得意地笑道:“當然,真正的我會拿著崔三公子的巨款在南美沙灘享受陽光美女。”
“很好!”徐一拙這才站起身來,或許是他臉色蒼白的原因,陳新看不到徐一拙臉上有一丁點的害怕,不過想想這家伙是頂級的千王之王,連亞洲第一的羅森都能成功騙過,心里便釋然了。
“這個計劃不錯,你沒有這個智商,崔三想的吧!”徐一拙拍了拍身前一名比基尼女郎的肩膀,示意她讓開。
“主人,小心!”比基尼女郎擔心地嬌聲道。
徐一拙的眼睛一厲,比基尼女郎俏臉蒼白地退開。
“這么說,一整船的人都要跟著我陪葬了。”徐一拙自顧自地點了點頭:“大手筆,有魄力。”
“就是蠢了一點,你信不信我早就洞悉了崔三的計劃,故意將計就計地耍他一把!”
徐一拙的話說地陳新心里一凜,陳新立刻扣動了扳機。
“咔——!”
此刻遠在澳門的一間豪華酒店。
一名長相英俊的青年男子正坐在桌子前品著美酒,落地玻璃窗外正是燈火通明的澳門賭城,最高最大的那棟建筑物是Mary母子的金蓮花賭城,此時金蓮花賭城的霓虹燈在一眾建筑物中間顯得那么地卓絕群倫,英俊男子眼睛閃過一絲貪婪。
沒錯,此人正是陳新口中的崔三公子。
崔三公子抬手看了看腕表,呼了一口氣,微微輕笑了起來,然后端起酒杯,有些不顧形象地一口灌下一杯紅酒。
“倩琪,已經十二點了,相信很快就有好消息傳回,你準備好怎么應付Mary了嗎?那個女人可不好騙。”崔三公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伸向對面桌笑道。
“只要你能成功,我的問題不用你擔心。”一聲女聲響起,說話的女人看起來不過才十七八歲的年紀,卻已經絕艷群芳了。
“嘿嘿,徐一拙那個混蛋仗著自己有幾手賭術就狂妄自大,也不相信,我們的倩琪怎么會看上他那個病癆鬼呢?”崔三公子說著一臉迷醉地看向何倩琪。
朱殺自己的計劃,未婚妻參與其中,不知道徐一拙有沒有洞悉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