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聰明的白癡

徐一凡一邊仰躺在椅子上面享受著李心兒芊芊玉手的按摩，一邊腦袋高速運轉著想一些損人利己但是又不露痕跡的鬼主意，李心兒看著徐一凡閉著眼睛的眼皮底下眼珠亂轉，就猜到這個壞家伙又在打什么壞主意了。

李心兒對徐一凡的研究記錄已經有一本書那么厚了，可惜還是分析不透徐一凡這個家伙的個人性格，有時候很實誠、有時候很虛偽，有時候很嚴謹，有時候又很隨意，大部分很懶惰，但是并不是說他不勤奮，徐一凡反復枯燥地擦槍，勤奮可見一斑，有時候很好色，有時候又很冷淡，這個家伙能夠前后矛盾到讓你甚至懷疑他是兩個人。

李心兒認識的徐一凡都是在工作的徐一凡，李心兒突然很感興趣，生活中的徐一凡會是什么樣的呢？不知道想到些什么，李心兒的俏臉突然紅了一下。

“李心兒，幫我寫一份報告，昨天的，我說你寫。”徐一凡突然睜開眼睛叫道。

“哦哦！”李心兒趕緊轉移眼睛焦點，不讓他知道自己剛剛看著他暢想著些什么。

不怪李心兒給徐一凡下定義為一個懶惰的家伙，這個家伙昨天拘捕托爾的行動報告便沒寫，人都審問完了，現在才想起這茬。

李心兒的文筆就是好，不僅把案件經過按照徐一凡的意愿寫得有條有理，把一個英勇盡職的警察和犯罪分子斗爭的事跡描述得一氣呵成，淋漓盡致。而且還很貼切徐一凡的口氣，不清楚的人還真會以為是徐一凡的手筆，徐一凡是越看越滿意。

隔空對李心兒努嘴‘啵’了一下，換來了李心兒一個大大的白眼，她早就習慣了徐一凡偶爾的無賴，也懶得生氣。

署長辦公室。

“非常好！”李智龍拍著肚子笑道，這個家伙心寬體胖，肚腩又寬了一圈，李智龍自然知道一般的小案子徐一凡不會來找他，立刻便開心地問道：“怎么，這個托爾的家伙有什么名堂嗎？”

“托爾，新生代最激進的殺手，在多個國家作案過，這里有四十多頁都是他的作案資料，目前沒有失敗的記錄，被東南亞十二個國家通緝，甚至已經上了國際刑警的黑名單，國際刑警正在全世界通緝這個家伙，想不到他本人竟然隱匿在港島，而且還湊巧被我撞到。”徐一凡說著給李智龍遞上一份資料。

李智龍激動地雙手哆嗦地翻開，自己月底就要卸任灣仔警署署長的職位，到警務處去上任了，想不到臨走前徐一凡還送自己一份這么厚的禮。

李智龍一頁一頁地翻看著資料，眼睛里面的亮光越來越亮。

“嗯！這個家伙是一個人作案，還是一個組織？”李智龍問道。

“嗯！據我們目前掌控的資料顯示，這個家伙是一個獨行俠，當然，每個殺手都有一個經紀人的，但是像這種國際性的殺手，天知道他的經紀人貓在哪個國家。”徐一凡攤手道。

“好！那就可以結案了。”李智龍高興地拍手笑道：“一凡，不錯，隨便逛下都能碰到這種國際級罪犯。”

“署長過獎了，那國際刑警那邊，這個家伙可是在國際刑警掛上號的。”徐一凡點頭提醒道。

“嘿！放心吧！剩下的事我來處理，保證是既得面子又得里子，功勞一份都不會少。”李智龍神秘地笑道。

“好的！謝謝署長，那署長辛苦了。”徐一凡識相地說道。

“不辛苦！不辛苦！這種辛苦是越多越好！”李智龍拍著徐一凡的肩膀笑道，徐一凡越出色，就越是能體現出他李智龍的領導有方，這個老狐貍經常暗示警署的公關部門發消息，為什么徐一凡在中環警署的時候，只是一名普通的警員，表現更是中等偏上而已，是誰慧眼識英才把徐一凡挖過來灣仔警署的，是誰不顧眾人的懷疑讓徐一凡上位反黑組組長，是誰讓徐一凡的能力可以如魚得水地發揮，答案很明顯，是他李智龍的英明指導，充分發揮了徐一凡的才能，才有灣仔今天的長治久安。

徐一凡走后，李智龍立刻通知公關部門準備演講稿、組織新聞發布會，同時讓法務部門準備起訴托爾，當然，最讓人拍案叫絕的是，李智龍還派人暗示國際刑警的港島分部刑警，留意灣仔警署的新聞發布會。

最后的結局正按照著李智龍的計劃進行著，灣仔警署再一次偵破國際大案，窮兇極惡、在國際上犯案累累的國際殺手在港島落網，灣仔警署再一次揚名港島十八區，趁此警隊士氣低迷，全港市民被‘V’的案子以及張子豪的案子對政府失去公信力之際，警務處下了批文重重地表揚灣仔警署，尤其是署長李智龍本人，在這種艱難的時候還能拿出這么好的成績，當然，表彰完之后，警務處接管了這個案子，并在全港范圍內大肆宣傳警隊的辦案能力。

這些政治需要的東西，徐一凡沒有考慮到，方潔霞和李智龍這兩個家伙卻是第一時間想到了，所以兩人才那么地重視這個案子，因為這個案子偵破的時間太巧妙了，警隊高層正期盼著有這么一場秀，不管是對市民還是對英國佬高層都有一個交代。

相比于這些政治層面的東西，徐一凡還是太嫩了，如果他能好好利用這次的案件，絕對能撈到豐盛的政治資本，可以這家伙不會，李智龍和方潔霞的政治悟性很高，可惜又沒有相對應的辦事能力。

最終是國際刑警跟警務處的博弈，李智龍自己也不知道國際刑警花了多少代價，警務處撈夠了面子之后，最終托爾的案件轉交給國際刑警處理，當然，這個時候已經不關李智龍的事，李智龍已經升遷進入警務處了。

徐一凡不清楚這些彎彎道道的黑暗交易，只莫名其妙地被警務處獎勵了兩顆特別的勛章，他手下也沒有這方面的人才提醒他，徐一凡估掂著這玩意應該值倆錢，反正不是壞事，就丟在辦公桌上了。

徐一凡出來李智龍辦公室的時候，跟方潔霞在走道里面碰了一下面，一臉嚴肅的方潔霞看到徐一凡走來的方向，臉色變得鐵青，這個白癡，肯定把這個案子報告給李智龍了，真是豬，要是自己肯定先把案子作死，烙上自己的烙印，新聞媒體都曝光之后，才會恍然大悟地通知李智龍。

徐一凡在方潔霞的鄙視中，一臉得瑟笑容地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你又要逃班？”李心兒看著徐一凡要換外套無語地道。

“什么逃班？”徐一凡換上一件休閑的外套笑道：“我這是出外勤。”說著還向李心兒眨眨眼。

“呃——，boss，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出外勤。”李心兒討好地道：“我可以幫你拎包什么的。”

“做夢吧你，我像是要帶包這種累贅東西的人嗎？”徐一凡狠狠地拒絕道，對李心兒這種喜歡琢磨人的家伙，最好的辦法就是狠狠地拒絕。

李心兒一臉怨念地看著徐一凡的背影，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徐一凡真的很少帶包的，當然這沒什么奇怪的，這時候的港島男人灑脫，如果不是工作需要，本來就沒幾個人帶包，有什么東西都是塞口袋的，可是經常幫徐一凡整理衣服外套的李心兒又發現，徐一凡的口袋基本是空的，徐一凡不喜歡松松垮垮的衣服，所穿的衣服都很合身，那么問題來了，徐一凡的東西都放在那里呢？據李心兒的觀察發現，徐一凡的外套內襯口袋里面什么都能掏出來，可是口袋也就那么大呀，李心兒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一付發現了什么秘密的女偵探樣。

李心兒美麗靈動的眼睛轉了一下，攝手攝腳地站起來，打開辦公室的門往外面看了一下，沒有人，趕緊跑到徐一凡的衣架上取下徐一凡換下的外套，翻開徐一凡外套內襯的口袋，李心兒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徐一凡內襯的口袋是封死的，根本就沒有存放物品的功能，李心兒明明見到過徐一凡穿著這件外套，然后從內襯的口袋里面掏出錢夾的，李心兒再仔細看這件外套內襯的口袋，口袋是有的，只是用針線封死了一道口子，要打開就要用剪刀剪開那一道針線，徐一凡肯定是不注意這些細節，所以一直沒剪開。

徐一凡出了警署之后，才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地方可去，回家太早，彭奕行又離開了港島，去接仙蒂放學吧，好像還是太早了，算了，去莎蓮娜的公司看看吧！話說莎蓮娜在灣仔區新注冊的房地產公司，徐一凡還一次都沒有去過，這個男票做得非常不稱職，當然，這貨做警察都不稱職。

另一頭，方潔霞對托爾的案子無念想之后，只能全付心力都轉移放在‘O’要刺殺韓琛的案子上面，至于‘V’的案子，隨著了解的加深，方潔霞對‘V’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