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苗志舜

“職業殺手！絕對是職業殺手！”鑒證科的一位警員眼睛瞪大地叫道。

旁邊的一位身著西裝領帶職業裝的男子，手里捧著一杯熱咖啡，饒有興趣地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苗sir你看！現場1的A、B、C三名男子身上均帶有槍械，卻全部沒有機會拔槍，殺手開槍的速度非常之快。”那位鑒證科的胖子站了起來，指著一個畫著白圈的地方叫道：“從彈孔射出的角度看，殺手是在這個位置開槍的，當時A、B、C三名遇害男子坐在這張圓桌上。”

鑒證科胖子站到了圈子的位置，豎起兩根手指，瞇著一直眼睛叫道：“砰、砰、砰！殺手是站在這個位置連開三槍。”

“但是！苗sir，這個位置可不是什么隱藏的地方，出現在這個位置必定會被三名死者看到，那為什么還是沒有時間拔槍呢？一個字：快，殺手的槍異常地快。”胖子閉著眼睛吸了一口氣后才緩緩地道：“我懷疑殺手在一秒鐘之內便已經射出了三槍，所以死者C的表情才是一臉的驚詫。”

“我不贊成這種推斷！”另外一個三十來歲便有些禿頂的警員叫道：“殺手的槍法快還說得過去，難道他的身法也快嗎？你們看，從三面遮攔視線的隱藏點到這個開槍的位置，最近的都有六米，在走過來的這個過程中，三名死者早就看到他了，不可能連槍都沒機會拔出，所以我的判斷是，殺手認識三名嫌疑人，所以三人對他毫無防備，至少沒防備他會突然開槍。”

禿頂警員舉手叫道：“大家請看這里，這個位置絕對是精挑細選過的，三名遇害男子只有這名身材肥胖的老人能直面面對他，其他兩名壯年的遇害男子均是后背對敵，即使拔出了槍，也必定需要一個回身的時間，所以我更加有理由相信，殺手不僅熟悉他們三個人，而且熟悉這個地方，所以很快便判斷出這個最有利的開槍位置。”

“嗯！”苗警官點了點頭：“我更加傾向于張sir的看法，殺手認識嫌疑人，因為沒有人的槍會這么快，從隱匿點到這里然后再開槍，三名死者都沒有拔槍的機會，你要知道，其中一名是警察。”苗志舜指了指黃儈露出腰間警用手槍。

“誰說沒有，我就認識一位連發的槍王….”鑒證科胖子撇了撇嘴嘀咕著。

“真是警槍。”其他幾位警員也看了看壓在黃儈尸體下方的一部分警槍。

“胖子，你們鑒證科的攝影師什么時候到？這位伙計身上說不定有證件，我們要搬開確認身份了。”禿頭警員叫道。

“哎哎！你千萬不要搬動受害人尸體，擾亂案發現場，等我們鑒證科全部取證完畢之后，會再給你們刑事犯罪科出示一份報告的。”胖子警員終于逮到一個出風頭的機會，一臉正氣地攔在禿頭警員的面前。

“算了！老張，我們上樓看看2號案發現場！”苗志舜笑了笑，然后嚴肅地對胖子警員叫道：“最遲今天下午，我就要知道所有受害人的身份，明不明白。”

“沒問題！我們鑒證科做事，請你放心。”胖子警員點了點頭，突然笑道：“有一位受害人苗sir你們應該認識，就在樓上。”

“哦！”苗志舜疑惑道，跟在胖子警員身后上了樓。

經過二樓的時候，苗志舜停了一下。

“二樓沒人嗎？”

“二樓沒人，也沒有任何搜查過的痕跡，殺手似乎是是直接上的上樓，然后在2號犯罪現場作案。”胖子說著，也開始有點懷疑兇手是不是真的認識被害人，至少應該認識屋主，不然不可能略過二樓，直接上上樓作案。

苗志舜點了點頭，示意胖子警員繼續向上。

“方婷？”苗志舜蹲下仔細看了一遍受害人的面容，皺眉叫道。

“哈哈哈哈！我就說苗sir肯定有偷偷看小電影的，絕對會認識方婷這個三級影星的。”胖子警員笑道。

苗志舜轉頭狠狠瞪了胖子警員一眼，胖子警員趕緊閉嘴不言，心里暗自猥瑣地誹謗道：“苗sir不會是方婷的忠實影迷吧！不過貌似自己也是。”

方婷是被近距離射殺，一槍打中額頭，彈頭至后腦沖出，臨死前應該沒有任何痛苦，瞬間便已經失去了意識。

方婷美艷的俏臉上甚至還掛著一絲媚笑，看來是完全沒有意料到對方會突然開槍。

“苗sir！會不會是情殺？”一名帶眼鏡的警員突然開口問道。

苗志舜贊許地點了點頭。

“不排除這個可能，我現在越來越傾向于殺人兇手是認識受害人的，尤其是方婷。”苗志舜突然轉頭問道：“胖子，方婷有沒有其他的掙扎傷痕。”

“啊！”胖子警員摸了摸鼻子，尷尬地道：“表面上的傷痕是沒有，但是有沒有受到性侵就要等下一步的檢驗結果了，這個單靠表面是看不出來的。”

“不過，即使是性侵，方婷恐怕也是愿意的。”胖子看著方婷臉上的媚笑嘀咕道。

“彈頭找到了嗎？”苗志舜看著方婷額頭上的彈孔叫道。

“哦！這個我清楚。”胖子警員有些小奮地叫道：“兇手總共開了四槍，每名受害者中了一槍，均打在致命處，一槍斃命。”

胖子從一個牛皮紙里面取出一個透明袋子遞給苗志舜。

“這是現場找到的彈頭，0.40，彈殼很大，應該是改造過的半主動手槍，彈殼也是加大了火藥，威力更是驚人，很有可能是兇手自己改裝的。”

苗志舜仔細看著手里的彈頭，頭也不抬地問道：“這種改裝槍聲音應該不小吧！”

“那當然，這么大火力的槍械，即使加長槍管和消音器都無法消除全部聲音，至少以這棟小樓的封閉建造性，室內肯定能聽得到槍聲。”

“那三樓呢？能不能聽得到一樓的槍身？”苗志舜問道。

胖子警員并不笨，很快便明白了苗志舜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方婷明知道了一樓的槍身，但是卻沒有逃跑，方婷是正面毫無防備地中槍，反而一身赤裸，滿臉笑意地迎接兇手，方婷是合謀？”

“不排除這個可能！”苗志舜捏了捏眉心，“至少從現場的情況來看，方婷并不反抗兇手，至少是不害怕兇手。！”

“但是有一點我想不通。”

“什么？”

“兇手作案后有足夠的時間從容逃走，為什么不破壞案發現場呢？”

“呃！”一種警員都陷入了深思，對呀！為什么呢？

這個案子越來越復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