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女聯系了馮君,然后就傻眼了,“他不在洛華……去哪兒了?”
馮君已經帶著三女離開,現在洛華負責的人是好風景——張采歆、喻輕竹和紅姐都在朝陽,小天師跟著馮君走了,現在洛華又空了不少。
梅老師其實不喜歡這種獨當一面的感覺,但是嘎子表示沒興趣接手,能負責的就是她了——其實嘎子是有資格處理這些事的,可是他跟羅玉環奸戀情熱,避嫌還來不及。
所以好風景就只能趕著鴨子硬上架了,她真不喜歡應付這種事情,但是本質上來說,此前她在應付單位的事務之后,還能去到處旅游,她在交際方面有相當的天賦。
這次林美女聯系馮君,這消息按理說很久之后才會傳到她的耳朵里,但是馮君不在,別人又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她在修真小院里,比較早地知道了消息。
所以她主動出來接洽林美女,但是馮君去了哪里,這話她就不能亂說了——反正這種技巧她真的不缺,“他肯定在他該在的地方。”
“這個我比你清楚,他肯定在關鍵地方,”林美女苦惱地摸一摸額頭,“我就想知道,他現在在哪兒……論壇馬上要結束了,后面很多事等著呢。”
總共五天的論壇,除了華夏國和布銳藤警官的事情,別的花絮也不少,以至于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就接近了尾聲。
好風景就有點好奇了,“你們沒有給他交流團的行程表嗎?”
“行程表當然給了,”林美女還不至于犯下這么大的疏忽,而且她要做的事情,還不是特別方便明說,“主要是有些事的操作,我們希望能設計得更合理一點,爭取利益最大化。”
這話已經算點得差不多了,但是好風景反問一句,“你們這是不信任他嗎?”
“當然不是!”林美女有點氣餒,這人說話怎么這樣?真不敢相信,你以前還是個小領導,她悻悻地表示,“利益最大化……如果馮君在的話,應該聽得懂。”
“說到底,還是不相信他的能力,”好風景無視了她的譏諷,面無表情地表示,她的交際水平其實不低,這么說話純粹就是不想讓對方再問下去。
果不其然,這句話頂得林美女無話可說,他們都認為,馮君個人實力雖強,但是整體的規劃能力有所欠缺,正需要他們的幫助。
這個認知肯定沒有問題,私下也能這么說,但是如果當著馮君的人說,那就不合適了。
所以林美女只能揚一揚眉頭,“好吧,等你能聯系上馮君,麻煩你轉告他一聲。”
對于這個要求,好風景倒是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好的,沒有問題。”
林美女離開之后,還忍不住憤憤地想:也不過就是早認識他幾天,如果我在你前面認識他,還有你的事兒嗎?
得知她沒有聯系上馮君,她的上級沉默良久,最終化作一聲長嘆,很艱澀地發話,“唉,算了,現在是咱求人家,不是人家求咱。”
馮君去哪兒了?他又帶著三女去高盧了,正是交流團的第二站。
雖然高盧首都帕瑞斯的治安相當糟糕,但是這四位誰還沒有點自保能力?
為了防止有那些不開眼家伙掃興,馮君變化為一名白種男人,年輕且高大,為此他不得不又買了一身衣服,畢竟他原本的身高堪堪一米八,現在已經一米九五了。
所以他雖然帶著三女逛街,但是兩個白人和兩個黃種人在一起,一般來說也沒人找茬。
不過他終究還是高估了帕瑞斯的治安,四人路過一條小胡同的時候,身后跟著的一名北非模樣的少年猛地一個加速,拽住小天師的包包,轉身躥向小胡同。
此人意識到馮君不好惹,索菲亞也是白種人,那么兩名黃種人就是不錯的下手對象——誰都知道,欺負亞裔的風險最小,這些人相對膽怯。
至于同行的兩個白人會不會幫忙?懂得“明哲保身”這道理的,可不止是華夏人。
說到底還是四人的衣著打扮太時尚了,作為時尚之都,小偷和劫匪的眼力也鍛煉了出來,他甚至敏銳地判斷出,這四人是外地來的游客。
然而非常悲催的是,這名北非少年還是走眼了,他居然搶到了一個先天高手的頭上。
小天師從小練武,反應也相當快,她的內氣瞬間就運到了包包上,也不見作勢,抖手就將少年拽了回來,往地上一摔。
那少年真的是要錢不要命,將包包拽得非常緊——嚴格來說,他是指望自己猛地發出這股大力,能將那女人拽得摔一個跟頭,他可以在得手之后迅速跑掉。
至于對方摔個跟頭之后的傷勢,那不是他要考慮的,他甚至希望女人能摔成輕傷,那樣的話對方會救人,他就更容易脫身了。
以往他就用這一招坑過不少人,不過今天……他終于遭到了報應。
“嗵”的一聲大響,整個地面似乎都抖了一抖,但是那少年瞬間又跳了起來,他的一條胳膊不自然地扭曲著,顯然已經骨折,但他還是咬牙向小胡同里跑去。
要不說,能吃了這碗飯的也不容易,雜草雖然卑賤,但是這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頑強。
“還敢跑?”小天師抬腳就要追,倒是馮君沖她搖搖頭,“算了,就是這么個地方,帕瑞斯警方也不可能給你發工資。”
“我從小接受的教育是除惡務盡,”小天師收起了架子,隨口回答一句,“不過你說得也對,這破地方的人,不值得咱們幫。”
這時旁邊有人圍過來,想要對著小天師拍照,馮君擺一擺手,嘴里不住地說著“騷瑞”,拉著她們快步離開了。
事實上,馮君的神識一直還鎖定著那個北非少年,而事實也像他想的那樣,小巷子里果然有此人的接應——足足有六七個人,其中一個年輕人手里還玩弄著一把狗腿刀。
不過馮君還能感應到,那個叼著煙卷的年輕人,懷里應該揣著一把手木倉。
當然,不管是狗腿刀、手木倉還是六七個年輕人,基本不可能對小天師造成什么傷害,可馮君擔心的是,她追進去之后,事態肯定會激化,那么這些人該怎么處理?
所以他也只能招呼小天師走人,且不說保護任務了,只說他們現在都是“偷渡”入境的,就足以讓他生不起太多的閑氣。
現在他還關注著那一伙人,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對方會有什么反應,如果就此罷手的話也就算了,若是想繼續糾纏下去,他也不介意施展辣手。
走著走著,他的臉色就是一變,然后輕喟一聲,“還真是不知道死活啊。”
原來,那幫人本來都打算放棄了,但是那個北非少年不依不饒,一定要報仇。
因為他的胳膊骨折了,不但要休息幾個月,就算治好了,也很難回到從前了——他從小就混跡街頭,這種事情見得太多了。
兩個年紀大點的青年并不理會他,少年急了,說自己好了以后,愿意降低收入,只求能殺傷那個可惡的女人——“我不想讓別人笑話我,居然輸給了一個華夏女表子!”
他并不確定小天師的國籍,但是那么能打——應該是華夏的吧?
那名玩弄著狗腿刀的年輕人聽進去這話了,他點點頭表示,臉上露出一絲怪笑,“也是哦,被一個女人打了,還是來自亞洲的……這事情確實有點恥辱。”
馮君心里已經判了這幾人的死刑,剛才少年搶包時的動作,他看得一清二楚,根本不考慮可能帶給失主多大的危險——頭著地的話,摔死人都是有可能的。
這種毫無人性,自己卻還要講面子的……好吧,只沖他們辱罵華夏人,那就該死!
馮君也不著急出手,神識標志了這幾人之后,又帶著三女逛街,逛完了又去公園里游玩,一直玩到了夜幕即將降臨。
正好這時下起了雨,小天師突發奇想,想在公園里扎營,說大不了架設一個隱匿陣。
馮君也愿意滿足她們這些小愿望,于是支起一頂帳篷,又放出一頂碩大的陽傘。
此刻正值高盧的初春,夜雨中很是有幾分料峭的寒意,不過四人都是修煉者,馮君和小天師更是可以持續打坐多天,那頂帳篷主要是提供給鐘麗菁和索菲亞。
索菲亞表示自己也不需要帳篷,她坐在陽傘下,喝著啤酒吃著干果,優哉游哉的。
差不多到了夜里九點,馮君感覺到幾個神念點聚集在了一起,于是站起身來沉聲發話,“我去清除幾個垃圾,你們做個火鍋,等我回來一起吃。”
見他離開,小天師拿出了燃氣灶和液化氣瓶,開始燒水,“這天氣吃點火鍋最爽了。”
鐘麗菁也開始切蔥末,攪拌芝麻醬等等,她雖然家境很好,但是一點都沒有耽誤她的廚藝,“老大今天有興趣,來個溫酒斬華雄,咱們速度快一點,一定要配合好了。”
“嗯?”小天師聽得就是一愣,“他是這個意思嗎?”
鐘麗菁隨口回答,“快一點總沒錯。”
然而她還是猜錯了,兩個小時之后,馮君才悄然回來,臉色很不好看。
(更新到,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