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發現這個秘密,一時間大喜過望,很干脆地跑到了朝陽縣,又跑到了茅山,然而等小天師得知他到了茅山的消息,趕過來看他的時候,他已經瞬移到了朝陽縣。
老媽早些時候就知道他來了,趕緊去給他做飯,但是做飯做到半中間,小混蛋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等飯做好了,她發現小混蛋就在自己的背后。
她才要招呼他吃飯,就看到小混蛋一點手機,整個人嗖地就不見了。
張君懿找了半天人,發現兒子確實不見了,氣得把盤子往桌子上一頓,“馮文暉,讓你兒子回來吃飯……要不我跟你離婚!”
馮文暉很無辜地眨巴一下眼睛,“那個啥……這事兒跟我有關系嗎,你這是更年期啦?”
話是這么說,但他還是拿起手機,給馮君打個電話,結果那家伙的手機不在服務區。
“聯系不上你兒子,我覺得他沒準在測讠……”馮文暉的話說到一半,發現兒子又出現了,站在那里戳手機,“兒zei你干啥,快來吃飯,你嘛都要跟我離婚了。”
馮君不停地換著手機,點呀點的,根本顧不上考慮老頭子的反應,“那啥,辦正經事呢,事情辦好了,你們就可以隨時去洛華了……”
他點了一百多個手機,然后人又消失不見了——他又去了茅山。
為啥他又去了茅山?因為手機足跡的記錄……只能存在一部手機上!
而馮君是不可能把關鍵數據只留在一部手機上的,他身上的儲物袋、納物符里,各種手機裝了一百多部。
而且他用的這些手機,都是沒有SIM卡的,這也是老爸聯系不上他的緣故。
沒有SIM卡,小程序就不存在云數據的分享,而馮君也不可能讓云數據掌握他的動態。
那就只有自己辛苦,多備份一些足跡了——省得用到的時候抓瞎。
至于說洛華和朝陽之間實現隨時瞬移,其實不是他測試的內容,那是他打算用挪移陣盤做的事——通過手機帶著爹媽跑來跑去,風險不是一般地大,在技術成熟之前,他不會考慮。
就這樣,他在全國各地瘋跑了七八天,然后猛地發現,“足跡”不是萬能的。
小程序能記錄的足跡很多,上萬個不成問題,馮君記錄了差不多二十個,其中有七八個是洛華附近的——那是此前他測試的選址。
現在他發現,小程序能點開的足跡,就只有前面九個,再多不可能了。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吧?一款小程序而已,沒有上限才是不正常的。
又測試了兩天,發現自己的判斷無誤,馮君果斷地進入了手機位面,記錄下了這個位面的第一個“足跡”。
他其實挺想在鳴砂坊市定個位,再在白礫灘定個位,在退到地球界之后,再測試一下,能不能直接抵達白礫灘。
但是這不現實,他目前是在洞府閉關中,隨便出去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只能放棄了。
不過這一次退回地球位面的時候,他沒有直接退出,而是點開了威信,在足跡里尋找一下“朝陽”,直接點了過去。
果不其然,他直接退回到了朝陽,而不是洛華,并且一眼就看到了老媽。
張君懿聽到響動看了過來,發現是他,就說了一句,“客官,今天住店嗎?”
馮君干笑一聲,又摸出了手機,“老媽,我只是過客,不是歸人……”
說完之后,他直接點一下手機開溜。
雖然是開溜,他的心情其實很不錯——這邊可以切換坐標,那邊應該也可以了。
點“足跡”退到地球位面,其實并沒有太多便利,不如一個“走你”直接退出——起碼是不需要在手機上劃拉。
但是問題不能這么看,他在手機位面真的遇到麻煩的話,何必切換坐標?直接退出即可。
他只是在需要進入手機位面的時候,避開那個危險的坐標,再選一個坐標就是了。
說到底,帶給他壓力的還是手機位面,地球位面雖然存在核五器這種大殺器,但是只要不用這玩意兒對付他,他基本上是不需要忌憚什么——他會吃撐著了,去挑戰官府威嚴嗎?
這些因果略過不提,然后他驚訝地發現,足跡里真的有了“鳴砂坊市金丹洞府”的選項。
果然是能夠雙向跨位面選擇位置啊,太牛掰了有沒有?
不過有點遺憾的是,這個足跡竟然也占了九個足跡之一——難道不應該是每個位面都有九個坐標的嗎?
當然,也許找到第四個環甚至第五個環,就能解決問題,而目前看來,三個環能有九個坐標,已經很不錯了,馮君甚至認為,并不需要這么多——朝陽和洛華之間有挪移陣就夠了。
不管怎么說,二環升三環,馮君為了揣摩這巨大的變化,又耗費了十來天。
這十來天他都沒有把所有測試都做完,就等到了第七期癌癥患者。
第七期是真值得紀念的一期,因為從這一期開始,馮君不再占用任志遠的腦梗康復中心,楊玉欣的癌癥護理中心開業了。
楊玉欣搞的這個護理中心,是真真正正的華夏速度,甚至護理中心在開業的時候,股東都沒有特別明確,注冊公司上列的類別是“家政公司”。
這個公司楊玉欣占九成股份,馮君和張采歆各占百分之五,然而這只是為了注冊方便。
楊主任很明確地表示了,她不是要靠這個掙錢,主要是古佳蕙尚小,好風景有公職,所以她只能選擇張采歆做股東——馮君做股東,那是必然的。
她甚至表示,我這個股份可以隨時出讓,只要馮君認可,一塊錢買走都行。
但是……這么大的護理中心建起來,誰又合適一塊錢買走?
馮君拿出了八千五百萬,買走了八成五的股份——戶頭落在了李詩詩頭上,但是他跟李詩詩交待得很清楚……掙的錢是花花的。
馮君并不認為,自己是普遍意義上的善人——他更愿意成為惡人,那樣意味著他不需要承擔很多不必要的責任。
然而,花花治病救人的精神,他覺得值得鼓勵,也許是走入社會太久了,也許是修仙了,不管怎么說,他覺得自己對很多事情已經麻木了,赤子心腸沒有了。
但是這絕對不妨礙他欣賞另一個擁有赤子心腸的人——哪怕它只是一只蝴蝶。
至于說李詩詩敢不敢昧下花花的分紅,馮君覺得這不是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
這些說得就又遠了一點,不管怎么說,癌癥護理中心在這一天掛牌了,非常低調地掛牌——還是以家政公司的名義。
到底低調到什么樣的程度呢?一般人真的不敢想,就是掛了一個牌子,鞭炮、氣球之類的,什么都沒有,幾乎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事。
花花也不會在乎這些,相較那些儀式之類的東西,它更愿意有閑暇時光多追兩部劇。
至于說職工人數,保安十人,水電維修工兩名,都是楊玉欣找到的可靠人,護士二十七人——衛校是三十五人的培訓,本來想著能優選出三十人,結果刷下去八個。
李南生是這二十七人中的一員,來自于伏牛省帝鄉市,別看名叫“南生”,她是真正的女生,因為是在衛生所的南房里出生的,所以就叫了這么個名字。
從起名就可以看出,她在家里不怎么受待見,尤其是在她的弟弟出生后。
她從下面的地級市,考到了鄭陽市的衛校來上學,既然要畢業了,當然就想留在省城。
李南生的相貌甜美,脾氣也好,所以在學校里人緣還可以,有好幾家私人醫院來學校招人的時候,都對她產生了好感。
至于說公辦醫院?指標肯定是有的,但那不是她能惦記的。
倒是也有老師說,可以推薦她進入公辦醫院,但是衛校里也有傳說,說沒關系的話,進入公辦醫院之后,肯定是底層中的底層,是個人就能欺負你,還不如進私立醫院或小診所。
李南生傾向于進入一家規模尚可的私人醫院,第二選擇是一家連鎖藥房。
就在這時候,有一家“癌癥護理中心”來招人,而且報名者先要培訓。
李南生不想去那里,因為對方沒有給出具體的薪水,只是說“絕對高薪誠聘,但是需要培訓合格”,而且那個護理中心不但沒有建好,位置還在市郊。
如果能在市區上班,誰愿意待在郊區?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因為,那個護理中心護理的是癌癥病人,雖然她們只是衛校的學生,卻也知道對護士而言,兒科、急診和癌癥病人,是最不好的選擇。
不過她的室友兼閨蜜郝多多報名了,她來自朝歌,是一個微胖愛笑的女孩兒。
就在當天報名后,她悄悄地告訴李南生說:那里提供食宿。
她倆都是外地人,同等條件下,能提供食宿的單位,肯定是更有誘惑力。
但是李南生淡定地表示:護理中心在郊區,他們如果不管食宿,誰愿意去啊?
不過對方的效率很快,在沒有招夠人之前,當天報名,第二天就開始培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