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不明白我為何突然裝起病來,向我問起,我笑道:“男人家的事你別管了,現在你只要安安心心做我的好老婆就行了。”
方怡白了我一眼,又在我手臂上摘了一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意,沒有再問了。
我表面上雖然是悠閑自在地與三女談情說愛,但心里還是頗為緊張,一直猜測著齊天峰上可能出現的情況,直到近中午時分,孫紅星突然敲響了門。
孫紅星一進到我寢室里便氣喘吁吁地叫道:“副座使不好了,掌門使受了重傷!”滿臉俱是驚慌之色。
我身上蓋著被子,只露出鼻子以上的地方來,急切地問道:“發生何事了?”
孫紅星大大喘了口氣,然后將方才齊天峰發生的事道了出來。
許雪亭果然還是失敗了!
原來韋小寶當眾背頌了陸高軒假造出來的譯文,使全教上下對洪安通更加敬畏,洪安通為此很是高興。韋小寶又鼓起如簧之色,說對洪教主及夫人仰慕久矣云云,又說本來得到兩本《四十二章經》準備獻給教主,卻因太后、鄧炳春、柳燕等人從中阻撓以至經書被盜,洪安通雖然未必被他哄住,卻引起了他對眾老兄弟的極端不滿,蘇荃察顏觀色,趁機向老兄弟發難。
無根道人先得許雪亭提醒,并未被訓練有素的少年男女偷襲到,而許雪亭殺了幾名少年,使“百花腹蛇膏”遇見鮮血發出濃香,這濃香即令常年飲用雄黃藥酒的人全部酸軟倒地,可惜許雪亭太過大意,以為洪安通中了毒,便是自己囊中之物,任憑宰割,卻不想洪安通功力深厚,毒性在他身體里發作起來遠比其他人慢,許雪亭這一大意便被洪安通打成重傷,再無殺洪安通之力。
最令我嗟嘆的是,我讓許雪亭想法先將韋小寶控制住,許雪亭將這個任務交給了他認為可靠的鐘志靈。鐘志靈確實較其他人可靠,可是這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他根本未將韋小寶放在眼里,直到眾少男少女向他進攻后才去抓韋小寶,韋小寶在地上撒潑打滾,偷偷摸出藏在褲腿里的匕首一刀就將他給捅死了,就這樣,齊天峰上的全局被韋小寶給掌控了,最后結果和書中一模一樣,洪安通向眾老兄弟妥協,答應齊天峰之變就此作罷,立誓不再為難眾老兄弟,而韋小寶“救駕”有功,頂替鐘志靈的位置,被封為白龍使。
我心中大罵鐘志靈蠢貨,同時也為這“注定”了的結局感到遺憾。
揮退了孫紅星,我神情倦頓,倒真如大病了一般。方怡等三女見狀,紛紛走到床邊,又是摸我額頭,又是關切地問道:“老公,你怎么啦?”
我想著心事,對她們的關懷恍若不聞。雖然我有做好接受這樣的結局的心理準備,但一時還是難以接受,心中苦笑不已:“老子做了那么多事,將事件的整個過程都幾乎改變了,其結果居然還是這樣,看來老天爺真是待小龜兒子不薄。”
我搖了搖頭,又想:“不對!還是因為許雪亭自己成不了氣候,鐘志靈此等廢物壞事,老子少提醒一句話都不行!”想到這里,不禁怒聲大罵道:“都是他媽的豬!”
三女見我忽而愁眉苦臉,唉聲嘆氣,忽而怒氣沖天,額頭青筋暴露,相互對望一眼,都吃了一驚,方怡、月芯焦急地道:“老公,你……你到底怎么啦?你在罵誰啊?”
雙兒亦是關心則亂,帶著哭腔道:“公子,你別嚇唬我。”
我定了定神,看著眼前的三個美嬌娥,勉強笑了笑,道:“我沒事。”
三雙美目瞬也不瞬地看著我,三個甜美的聲音齊聲道:“真的?”
我霍地一下坐了起來,將站在我身邊最近的方怡一把摟入懷里,在她櫻唇上重重親了一口,笑道:“乖乖,你感覺是真是假?”
方怡俏臉緋紅,在我臉上用力咬了一口,我大聲呼痛,叫道:“救命啊,謀殺親夫啦!”惹得一旁的月芯和雙兒嬌笑不已。
方怡松開嘴巴,兩排貝齒印明顯地留在了我臉上,她見了不由也是一陣嬌笑。
笑鬧了一陣,方怡想起眼下局勢,嘆道:“想不到竟會發生這樣的事來!”閃著智慧的雙眼忽然緊盯著我,輕聲道:“老公,你早就知道今天會發生這件事,所以裝病不去,也讓項大哥別去,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道:“不錯。”
方怡眉頭緊鎖,憂形于色,道:“教主和夫人都是聰明之輩,你突然稱起病來,會不會太著痕跡?教主懷疑你怎么辦?而且……而且聽說教主心胸狹窄,他……”
我笑著打斷她的話,柔聲道:“不用擔心,你是見過我的神功的。教主之所以倚重我,就是看中我這一點,他即便是懷疑我,也絕不會當面與我絕裂的。”
方怡道:“這我知道,可是……”頓了頓,輕輕地撫摸著我臉上那兩排貝齒印,秀目中閃著溫柔的神神采,卻也難掩深處的一絲憂慮,又道:“可是你現在不比從前,你有了妻子,有了家,做任何事都應三思而行。”
望著她一雙明眸,我心中一痛,轉頭向月芯和雙兒瞧去,她們也是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尤其是月芯,她十二歲起便呆在蘇荃身邊,深知洪安通為人,最擔心的一個人就是她。
我將月芯也拉到身邊坐下,緊緊握著二女的手,微笑道:“你們感覺到這雙手的什么了么?力量!這個世界是講實力的世界,這雙手有足夠的實力讓你們不用擔驚受怕。還有,你們的老公我很聰明,我這聰明的腦子足夠讓你們衣食無憂。”又再緊了緊雙手,鄭重地道:“相信我,好么?”
方怡和月芯感到我話中透著的堅定和手上傳來的強大力量,一起溫柔一笑,無比信任地點了點螓首。
我抬頭看向雙兒,忽然對她道:“雙兒,我這話也是對你說的,你也要相信我!”
雙兒俏臉紅了紅,重重點了點頭。
我心滿意足地輕輕嘆了口氣,開始盤算著如何應對眼下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