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煦莫名其妙將秀娘送給齊寧,齊寧第一個念頭便是令狐煦要在錦衣侯府安排一個眼線,所以對此女心存提防。
只是他一直也在好奇,令狐煦貴為東齊國相,自然是精明無比之輩,此人送一美人作為禮物,無論是誰,都會起提防之心,既然如此,這般安排豈不是多此一舉?
回到京城之后,秀娘便被顧清菡安排在府中暫且住下,不過并沒有將她當做下人看待,齊寧回來之后,諸事繁多,根本想不到此女的存在,此時看到秀娘忽然出現在面前,還真有一絲詫異。
秀娘手里也是拎著一只飯盒,見到齊寧,早就恭恭敬敬謙身在一旁。
齊寧雖然對此女心存提防,但想著秀娘從東齊跟著自己來到楚國,舉目無親,柔聲向她問道:“在府里可習慣?”
“回侯爺,三夫人對奴婢十分照顧,多謝侯爺牽掛。”秀娘立刻回道。
齊寧含笑道:“你若缺了什么,盡管向三夫人要,我最近公務繁忙,也沒有時間多照顧。”向素蘭道:“素蘭,秀娘在這邊也沒有親眷,你平時也多照應一些。”
素蘭忙道:“侯爺,本不敢讓秀娘姑娘干活,但秀娘姑娘人好,要幫忙,所以......!”
齊寧好奇道:“你們拎著飯盒去哪里?是給太夫人送飯?”他知道素蘭是太夫人跟前的丫鬟,而太夫人日夜都待在佛堂之中,幾乎是足不出戶,平日里的飯食也都是讓人送去。
素蘭道:“太夫人那邊是三夫人親自送去。奴婢是要將飯食送到唐姑娘的院子里。”
“唐姑娘?唐諾?”齊寧一愣,隨即笑道:“你們拎著兩盒子過去,唐姑娘又如何吃得完?”
素蘭道:“回侯爺,唐姑娘那邊有客人,韓總管安排我們送兩盒飯食過去,客人也在這邊用飯。”
“客人?”齊寧大是奇怪,心想唐諾在京城并無親眷,哪里來的客人,但瞬間想到什么,問道:“可是田家藥行的田夫人過來了?”
田夫人乃是孀居之身,與獨女田芙算是相依為命,但田芙患有怪疾,求醫多年卻無絲毫的好轉,這也一直成為田夫人的心病。
好在齊寧幫忙介紹了唐諾,而唐諾卻有治療之法,不過這種怪疾卻并非一朝一夕便能治好,隔三差五就要過來治療,齊寧思來想去,能夠登府過來稱為唐諾的客人,應該就是田夫人母女。
素蘭道:“奴婢也不知道,韓總管說連上唐姑娘一共是三個人,所以準備了三個人的飯食。”
齊寧心知十有就是田夫人母女,心里倒也想知道田芙的病情進展如何,道:“趕緊送過去。”
素蘭和秀娘又行了一禮,這才拎著飯盒子往唐諾院子去,齊寧略一沉吟,這才跟在后面過去。
到了唐諾院中,院內十分的幽靜,進到堂內見到素蘭和秀娘正將飯盒放在桌上,田夫人此時就站在桌邊,正感激道:“多謝兩位姑娘了,唐姑娘還沒出來,暫時飯盒還不能打開,免得涼了,等唐姑娘出來再用飯,有勞兩位姑娘了。”
如今的氣候已經頗為炎熱,田夫人一聲輕薄的衣裙貼在身上,更是將她豐腴柔美的身體線條勾勒的曲線玲瓏,盡顯成熟婦人的豐腴之美。
她身材本就曲線起伏十分的誘人,蜂腰圓臀,宛若熟透了的桃兒,更加上她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成熟婦人氣質,壁紙青澀的小姑娘,對男人的誘惑力卻是更大。
“夫人用過之后,回頭我們來收拾就好,不要著急。”素蘭淺淺笑道。
齊寧這時候已經背負雙手進到屋內,含笑道:“夫人如果餓了,可以先用飯,等唐姑娘出來,再讓人重新準備就好。”
田夫人扭過頭來,這才發現齊寧過來,臉上現出驚喜之色,道:“侯爺,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竟是情不自禁往這邊迎出兩步,但走出兩步,忽地意識到邊上還有其他人,自己的反應有些不妥,忙欠身行禮:“民婦拜見侯爺。”
齊寧揮揮手,示意素蘭二人先退下,等兩人離開之后,齊寧這才上前去笑道:“夫人和我之間何必拘禮?”向內室房門那邊看了一眼,問道:“唐姑娘還在給田姑娘治病嗎?”
田夫人心想咱們之間又為何不要拘禮?卻還是恭敬道:“還在里面,唐姑娘進去之前說芙兒的眼疾已經恢復不少,今天要施針,時間不會太短,只怕要一個多時辰才能出來,這進去也才半個多時辰,還要一些時間。”
齊寧微微點頭,因為天色已經暗下來,所以屋內已經點了一盞油燈,燈火閃爍,這時候看田夫人,在燈火的映照下,愈發覺得這婦人艷美無比,五官說不上十分精致,組合在一起,卻散發著濃濃的女人味。
一股子成熟婦人的體香彌漫過來,讓人心蕩。
田夫人穿一身對襟襦裙,領口處敞開,一件深紫色的抹胸在里面裹著豐滿的酥胸,腰間系一條淡藍色的腰帶,齊寧這時候隨意一掃,便瞧見她欺霜塞雪的脖頸,昏暗之中,從脖子往下都是雪膩一片,或許是因為天氣炎熱,又或者是田夫人擔心屋內的田芙,在她香腮邊上,竟是滲出汗珠子,而脖子處亦有絲絲汗珠往下流淌,如同晶瑩的珍珠滾入到抹胸之中。
田夫人身體偏豐腴,容易出汗,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田夫人沒聽見齊寧說話,不禁看了一眼,見到齊寧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豐隆的胸口,雪膩的臉頰一紅,心中一跳,看似不經意地轉了個身,輕聲道:“侯爺請坐。”
齊寧想了一下,瞧向對面的那間房,這屋子的構造中間是正堂,左右兩邊各有一間房間,唐諾一直住在左廂房,所以右邊的屋子里倒是空的,向田夫人輕聲道:“夫人,我正有些小事要找你,咱們在這里說話,不知是否影響到唐姑娘?”抬手指了指那間空房,道:“不如到那邊去說。”
田夫人想著齊寧剛剛一直盯著自己胸口看,這時候突然要自己跟他到對面的屋里去,臉上一熱,心中有些忐忑,她畢竟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越是成熟婦人,經的事情越多,想的也就越多,低頭不敢看齊寧,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卻又不好拒絕,只能輕聲道:“侯爺安排就好。”
在田夫人心中,田家的產業遠及不上女兒的健康,齊寧當初幫她打通太醫院,她心里固然十分感激,但卻也是緊守底線,絕不會因為齊寧幫她做成了太醫院的生意便答應齊寧一些非分之想。
上次在田府,因為誤飲南疆春酒,為了給齊寧解毒,田夫人與齊寧肌膚相接,但那已經是無可奈何之下最大的底線。
但是齊寧為田芙找到了唐諾,而且田芙的眼疾日漸好轉,田夫人口中沒多說什么,但心里對齊寧的感激卻是難以言喻,有時候甚至想著,只要田芙的眼疾治愈,便是自己的性命送出去也無妨。
她心思敏銳,又何嘗看不出齊寧對自己有些意思,心里其實也一直忐忑,但有時候卻也咬咬牙,心想如果有朝一日齊寧真的提出那種要求,自己為了報答齊寧的恩德,答應他也未嘗不可,只要不被人知曉便是。
她也是血肉之軀,并非銅皮鐵骨,喪偶多年,又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紀,孤單之時,又何嘗不希望有個男人將她有力的抱在懷中?只是她謹守婦道,從不越雷池一步,但和齊寧幾次接觸,這位年輕的小侯爺對自己似有若無的撩撥,還是讓這美婦人心中泛起一絲絲漣漪,特別是解毒那夜過后,她多次在夢中夢見與齊寧在一起魚水之歡的情景,但這種事兒,卻也只能壓在心中,哪里敢表露出分毫。
見到齊寧已經背負雙手,徑自過去打開了門,田夫人心兒直跳,那張白皙的俏臉蛋兒紅撲撲的嬌美動人,一咬牙,終是跟了過去。
齊寧推開門,進到屋內,回頭見田夫人跟過來,似乎有些拘束,又見她呼吸微促,酥胸起伏,顯得十分緊張,愣了一下,但瞬間明白過來,心中好笑,暗想這婦人還真是多心了,就算自己真的要對她做什么,也不至于在唐諾的屋中,輕聲道:“夫人將燈端進來,屋里太黑,看不清楚。”
田夫人“啊”了一聲,抬起頭,這時候看到那屋內黑乎乎一片,而齊寧神情如常,并無那種亢奮表情,更是羞臊,暗想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說不定小侯爺確實是有正經事情找自己商量,自己連燈都不拿,兩人這般進到黑乎乎的屋子里,那才是古怪。
她勉強一笑,過去端起油燈,向唐諾那邊看了一眼,心知唐諾一時半會根本出不來,平復了一下心態,這才端著油燈進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