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機甲交流會(二)
第三百九十九章機甲交流會(二)
機甲交流會的場地極其寬敞。
其主辦地是白鹿城城市中心的白鹿廣場,占地面積超過3萬畝。其他不說,光是廣場邊上的運動場,一次性可容納的觀眾就超過50萬人。
張遠到達的時候,廣場已經人山人海了,一眼望去,只看到黑壓壓一片,竟看不到邊際。
“哇喔,這真是少有的熱鬧。”劉易斯感嘆道,他這回跟隨張遠一起到的,身份是張遠的弟子,而不是天工集團掌門人的幼子。
同來的還有飄雪,本來她是準備繼續在工作室苦練的,不過張遠認為見識同樣是一種能力,在很多場合,這東西甚至比單純的力量更加重要,便將她也帶來了。
“這些都是來看熱鬧的普通人,他們對機甲的了解完全停留在游戲層面。”飄雪撇了撇嘴,覺得這些人完全是跟著人群瞎扎堆。
劉易斯歷來和她不太對路,聞言反駁道:“現在的確只是普通人,但等他們見識了真正的機甲,必然會有很多人的心靈必然會受到震撼。他們或許就會走上機甲之路,就算他們這一代沒有成就,但他們必然會影響下一代,下一代繼續努力。在未來說不定就會出現幾個名震世界的大人物呢?”
飄雪癟了下嘴,不說話了,她沒法反駁劉易斯的話。
張遠走在最前面,他一邊撥開人群往前走,一邊和露意莎保持著聯系:“我已經到白鹿廣場了,正在趕到你那來。。”
“你一個人來的?”露意莎聲音聽著有些急。
“噢,不是,我這有三個人,我,你弟弟劉易斯,還有一個叫飄雪的游戲玩家,等等,我已經看到展廳的機甲了,我這就過來。”
張遠一邊說一邊換了個方向。
露意莎急道:“等等,你先別過來,先離開廣場,找個安全的地方避一避!”
“怎么回事?”張遠一怔,他停下了腳步。
露意莎語氣急促地解釋起來:“這次交流會,軍方派了很多精銳戰士和專業特工維持秩序。他們剛剛發現了些可疑線索,被流放者極有可能已經潛入到了會場。這些瘋子有極大的可能會來一次恐怖襲擊。所以,在排除危險前,你一定不要待在會場,這里非常危險了。”
這真是個意外情況。
張遠如果是一個人來的,那他肯定就不會這么簡單離開,但現在他還帶了兩個弟子,兩人都是普通人,很容易出意外,而他作為導師,必須對這兩人安全負責。
想到這里,張遠對飄雪和劉易斯揮手示意了下,然后轉身朝廣場邊緣走去,一邊走,他一邊繼續和露意莎交流:“目前到底是什么情況?嗯我有權限知道嗎?”
“具體我也不知道太多。這次會場安保是一個叫李維的少校負責的,他告訴我,這次的對手有極大可能擁有戰斗機甲。”露意莎語氣很是焦慮,這次交流會,參會的社會精英有數萬人,來參觀的的普通人總人數更是已經超過了00萬,這要是出事,影響極度惡劣,天工集團的形象也是大大受損,經濟上賠償也是大大的一筆。
而要是不出事,能將這次交流大會順利辦下來,那么天工集團就在未來十年內坐穩了機甲廠商的領袖位置。
風險和收益都非常大,成則一飛沖天,敗著有可能一敗涂地,由不得露意莎不焦慮。
張遠能想象到露意莎的狀態,但他最近只是大致把握著戰爭大勢的走向,并沒怎么關注被流放者的詳細情況,所以這時也沒什么好的建議,而且,既然已經有專人負責安保,他也不用多操心。
他安慰道:“露意莎,這次交流會一定會順利進行的。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你直接和我說,我一定會全力幫忙。”
“嗯,我知道的。”露意莎心中一暖:“你一定小心,只要你安全了,其他都不是什么大事。”
張遠應了聲,然后掛斷了通訊。
“導師,發生了什么事?怎么不去機甲展廳了?”飄雪走上來問,劉易斯也看著張遠,這兩人都沒怎么見識過真正的戰斗機甲,對去展廳還是挺上心的。
“被流放者也來湊熱鬧,會場有恐怖襲擊的可能。我們先撤。”張遠小聲解釋了一句。
說話間,張遠一行人已經到達了廣場邊緣,這里人流密集度小了很多,但同樣非常熱鬧,時不時有懸浮車停靠過來,放下乘客后,又飛快離開,廣場上的人數越來越多。
這時候,雖然暗地里的安保力度已經非常強,但表面上卻一切正常。廣場上的人實在太多了,誰也不敢將消息發不出去,因為極容易形成恐慌,到時候光光是踩踏事故都能死傷好幾千人。
張遠按著腕表操縱了一番,啟動了停在附近停車庫的自動懸浮車,等車的時候,張遠說道:“我們先離開這,到附近找個地方呆上一會兒,警報解除了再回來。”
劉易斯立即建議道:“導師,那我們去鹿原游戲中心玩吧,離這只有公里,懸浮車過去半分鐘都不要。最近星際戰神推出新虛擬倉,各個游戲中心都換裝了新裝備,鹿原更是直接換了全套的豪華版,體驗相當不錯。”
飄雪搖頭:“那有什么意思?再好也沒有導師親手造的好用。”
劉易斯攤手道:“我們現在不是一時半會回不去嘛,反正無聊,不如去游戲里訓練呢。”
他這么一說,飄雪就沒意見了,她現在是逮住時間就是不停訓練,要不是張遠抓她出來,她現在肯定還在天臺跑步呢。
張遠對此無可無不可,便點頭同意:“那我們就過去吧。”
這時,自動懸浮車也到了,三人坐上后,就朝離廣場最近的鹿原游戲中心飛去,游戲中心很近,果然不過一分鐘時間,三人就到了地頭。
張遠現在沒有玩游戲的興致,便在游戲中心一旁找個休閑座位坐了,隨后對兩弟子道:“你們隨便玩吧,有事我會喊你們。”
“好嘞。”劉易斯興致勃勃地應了聲,然后轉身開了兩臺最豪華的虛擬游戲倉。
“飄雪,我的技術又有了突破。我覺得我完全能對付你的那些小陰招了。”
“嘻嘻,我也不多說什么。你等著輸就是了。”
“去,你要是輸了可別哭鼻子......”
“呵呵”
兩人一路懟來懟去,直到進了虛擬倉才停住。
另一邊,張遠難得放松了一下,他也沒去關注交流會會場的情況,隨意點了一杯飲料,就這么懶洋洋地坐在臨窗的椅子上曬太陽。
正當他精神放松,渾身舒爽的時候,他心中忽然猛地一動,后腦勺的皮膚微微一緊,感受到了一絲莫名的敵意。
張遠心中奇怪:“怪事。我是第一次到這,一個人都不認識,誰這么閑的蛋疼會來找我麻煩?”
他狀若無事的睜開眼睛,沒有轉頭,而是盯著身邊的玻璃看,因為窗外的陽光,玻璃上的倒影非常不明顯,但這對張遠沒有影響,接著玻璃的反光,他將室內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很快,他就發現了敵意的來源,那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身高有一米九,身體壯實地和頭牛似的,身上穿著黑色休閑服,除了身材外,其他看來一切都很普通。
他正站在一張全息屏前面,狀似隨意地看著全息屏上關于虛擬倉的介紹,但時不時地,他的眼角余光會偷偷瞥過來,其目標就是張遠后背上的各處要害。
這家伙臉生,張遠確定自己絕對沒見過他:“陌生人,對我有敵意,那十有八九是在哪里看過我的資料,認識我這張臉。我最近一直低調,也沒得罪什么人,難道是米修派來針對我的刺客不成?”
心中這么猜測著,張遠目光依舊在這黑衣青年身上轉來轉去,很快,他發現了更多的細節:“耳朵里植入了隱秘的毫米聯絡器,腰帶、鞋跟、鞋尖、手腕、戒指、項鏈上都加裝了各式各樣的致命武器,還穿戴著隱形眼睛似顯示屏,這是個受過專業訓練的殺手。”
正在這時,這黑衣青年似乎看厭了視頻,他去游戲中心吧臺端了一杯熱飲,狀若無意地朝張遠所在的休閑區走了過來。
張遠仍舊一動不動地看著身邊的玻璃窗,似乎對殺手的到來毫無所覺,但在心中,他已經預測到了這青年的一舉一動:“一杯滾燙的熱飲,這家伙走到我身邊之后,肯定會趁勢將這飲料潑到我身上,借著熱飲帶來的疼痛的遮掩,他應該會用手指上的毒針戒指來攻擊我。”
張遠自然不會讓他得逞,趁著雙方還有十幾米的距離,他深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然后站起身來,朝休閑區一旁放著的游戲雜志架走去。
雜志架子在遠離殺手的方向,張遠這么一走,間接就拉開了和殺手之間的距離,也破壞了他悄無聲息殺人的計劃。
同樣接著玻璃的反光,張遠看到那黑衣青年眼角微微一抽,他同時放棄了這個臨時刺殺計劃,就端著熱飲坐到了張遠之前位置的旁邊。
這是在等著張遠拿雜志回去呢。
張遠隨意地翻動著架子上的雜志,似乎在尋找合意的書,翻了一陣后,他隨手拿了一本介紹機甲游戲的雜志就走回了之前的位置。
在走動過程中,他再次感受到了那個黑衣青年的目光,對方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低頭去喝他的熱飲,但張遠發現,這家伙的左手始終放在桌子底下。
很明顯,這只手上應該拿著什么致命武器,可以在桌底下隱秘地射殺他。
張遠恍若未覺,他看都沒看他,繼續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在這過程中,他隱秘地打開了自己抽空打造的貼身防護能量場。
“咯噔”他重新做回了座位。
就在他坐下的瞬間,張遠就看到黑衣青年左手臂微微顫了一下,緊跟著,張遠就感到能量場上微微一震,受到了一次輕度物理打擊。
雖然只是輕度,但張遠的防護能量場功率是針對機甲攻擊來設計的,輕度打擊足夠讓普通人瞬間沒命。
張遠有心看看這殺手的來歷,演戲演了個全套。
“噗通”一聲,他身體‘無力’地趴在桌上,手中的雜志也掉在了桌上,同時他咬破嘴唇,讓自己唇角淌出血來,面部也充滿了痛苦。
“啊”
坐他旁邊不遠的是一個姑娘,她一下發現異常,立即尖叫起來。
黑衣青年只以為自己刺殺成功,飲料也不喝了,立即站起身,轉身快步朝游戲中心門口走去。
等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游戲中心已經變得相當混亂,至少有十幾個人跑向張遠,將他圍成一團,黑衣青年回頭望了一眼,嘴角帶著一絲輕蔑的冷笑,隨后他轉身快步離開了游戲中心。
他一走,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張遠就‘醒’了過來,他站起身來,笑著對身邊人說道:“抱歉抱歉,我剛才不小心咬到嘴唇了。我這人有輕度暈血癥,一見血就暈,實在是抱歉。”
這解釋實在是牽強,但他現在就是個好好的大活人,他自己也說沒事,旁人也不會沒事找事,很快,剛剛圍起來的人就散了。
張遠立即打開自己的隨身智腦,輸入命令,聯結上工作室光量子超腦,3秒后,他獲取附近區域所有監控探頭的權限,又過2秒,他找到了剛剛離開游戲中心的那個黑衣青年。
這家伙離開游戲中心后,竟然沒有急著走,他在附近繞了一圈后,走進了一個購物中心的洗手間,等他出來的時候,身上衣服、發型、甚至臉型都又輕微的調整,變成了一個棕發的平凡年輕人,和剛才完全兩樣。
“嚯還挺專業!”張遠驚嘆。
這棕發年輕人哪也沒去,竟然再一次朝游戲中心走了過來。
“竟然又回來了,這什么套路?”張遠很是不解,他現在很是蛋疼,早知道這家伙還要回來,他就不‘醒’這么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