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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大王病懨懨的趴在平臺上,偶爾抬起頭朝四周看一下,沒發現感興趣的東西,就重新將腦袋趴在爪子上,慢慢的舔舐自己爪子上的短毛。
云音坐在老虎身邊,抱著膝蓋同樣的百無聊賴。
另外一只半大的老虎則在院子不斷地奔跑,翻滾,似乎有發泄不完的精力。
毛孩背著一捆繩子從院子里走過,云音很想叫住毛孩,問問父親的消息,不知為何,又閉上了嘴巴。
紅袖雙手抱在胸前,不見裙擺飄動,人卻很快來到云音的身邊。
不等紅袖說話,云音就告饒道:“我今天不想背書。”
紅袖聞言輕嘆一聲道:“我今天也沒有教你讀書的心思,咦,你母親呢?”
云音有氣無力的道:“進城了。”
“去干什么?”
“去迎接那個遠嫁歸來的懷化公主去了,母親說,那是我漢家婦人的驕傲。”
紅袖聞言從袖子里取出一本精致的筆記本,打開木質的外皮,用炭筆在上面迅速的寫了一些字。“
云音怒道:“我母親現在不能出門了嗎?”
紅袖悠悠的道:“總要記清楚的,咱們家現在要關起門來過日子,不能沾染是非。”
云音學著大人的模樣嘆口氣道:“耶耶總是要出征,阿光也出征,只留下一個沒用的張安世。”
話音未落,剛好從她們身邊經過的張安世就一頭撞在柱子上。
他揉著發紅的額頭咆哮道:“我怎么就沒用了?”
云音鄙視的瞅了張安世一眼道:“有本事打跑金日磾才是本事。”
張安世靠著老虎坐了下來,瞅著被冰雪覆蓋的荷塘低聲道:“我不是沒有試過,我真的打不過他。”
“不讓他進門你也做不到嗎?
我看到他就煩!”
“不成,師傅臨走前留下話了,不得阻礙金日磾繼續求學,所以,我不能阻止他進家門。”
“小光在的時候金日磾就不怎么敢登門。”
張安世嘆了口氣,就把腦袋埋進老虎厚厚的頸毛中,覺得生無可戀,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跟著師傅遠征算了。
照顧偌大的一家子人,比戰場上跟匈奴人廝殺還要難。
長安城的宵禁自從大軍走了之后,就再也沒有開禁,大軍明明都離開了長安附近的軍兵,卻比以往更多。
直屬皇家的近衛們,似乎一夜之間就從地里冒出來了,很多沒來歷的人,突然之間就出現在長安城了,并且手握重權,云氏以前構筑的關系網,似乎在一夜之間就消失了。
那些熟悉的面孔,不是被派遣去外地做官,就是去了中尉府聽差,負責支應大軍糧秣,運氣不好的那些人,則被關進廷尉大牢,等待最后的審判。
不僅僅是云氏,曹氏,霍氏也是如此,霍氏主持的鐵器買賣被桑弘羊嚴令禁止了。
云氏錢莊里的冶金作坊,如今,連銅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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