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寫了云瑯給東方朔說三季稻的梗,故意把事物口語化,小小的擴大了一下,然后就偷偷的翻看讀者評論,很好,果然有很多批判的,且看我怎么圓回來,罵的兄弟就過了,讀這段故事的時候先聯想一下東方朔的背景,這位才是我國歷史上喜歡胡說八道的祖宗,不知道騙了皇帝多少次了。
網文是一個讀者最大的行當,擔心罵我的兄弟忽然不看了,跑了,連忙解釋一下,這是云瑯跟東方朔相愛相殺的一個梗,后面還會提及。)
“你準備將小光培養成你的女婿?”
蘇稚甩掉鞋子靠在錦榻上咬了一口梨子問云瑯。
“你想多了。”
“我怎么可能想多?你這人啊,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對誰都是一副笑臉,其實是最高傲不過的人。
跟你沒關系的人你愿意給笑臉,因為你的笑臉不值錢,給了也就給了,可是關系到你閨女……哼哼哼,你比老虎還要護食。
你知道大漢國內能被你看順眼的少年人不可能有,所以就準備自己培養一個,只要看看小光整天讀的書就知道你的心思了。”
“小光讀的書都是西北理工的學問。”
“對啊,所以小光長大之后就是另外一個你,說真的,你對小光的爹娘一點好感都沒有,下回人家來了,你好歹出面招呼一下,將來也好談婚論嫁。”
“想娶我閨女沒那么容易。”
“我知道就是這樣的……”
蘇稚給了云瑯一個大大的白眼,吃光了梨子,隨意的擦擦手,翻了一個身就用毯子裹住準備睡覺。
云瑯下了樓,見閨女插著腰正在踢腿,就朝她招招手,閨女就鉆進了他的懷里。
霍光很痛苦,因為何愁有讓人拴著他的腳脖子用力的往上提,看樣子這孩子的柔韌性不被何愁有全部拉開,是不會罷休的。
“耶耶,公公拉我的腿,好痛。”
“耶耶拉你的腿你會更痛的。”
“我不想拉腿,小光給我說了,他晚上睡覺的時候都不敢碰腿,太疼了。”
“你喜歡學武嗎?”
“喜歡,可是不喜歡疼。”
“當初我跟你說了,練武就是在受罪,你非要練,要不,我們不練了,改學刺繡?”
云音的眼睛睜的很大,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脫開父親的懷抱,噠噠噠的跑到何愁有身邊奶聲奶氣的道:“老祖,我也拉腿。”
何愁有滿臉笑容的抱著云音道:“好好,慢慢來,一天拉一點,老祖保證你十天就全部拉開,來,我們先下蹲……”
等云音跨開步子之后,何愁有就來到已經完全拉開腿的霍光身邊,一只腳無情的踩在霍光的大腿上,即便霍光痛的冷汗直流也不松開。
“你是男子,老祖就不用對你客氣,全身經絡拉開,打通是一個武者的基本要求。
現在痛一點,好過將來因為武技沒有練好挨刀。”
霍光痛的大叫一聲:“來吧,小爺不怕!”
何愁有獰笑道:“最喜歡你這種倔強的孩子,好好地練,等你能打得過老夫再自稱小爺不遲!”
霍光本來還想硬氣一些的,見何愁有的面容恐怖,硬是把下面的話吞回去了,就這一點,比他那個二百五哥哥強多了,云瑯非常的欣賞。
何愁有面前就沒有什么男子漢,即便有也早就被他弄死了,這一點,云瑯非常的肯定。
傍晚的時候,云氏忙碌一片,尤其是廚房那里飄來的食物香味,更是大大的減損了家仆們的勞動熱情。
連捷縮成一個球窩在一個躺椅上曬夕陽,見云瑯過來了,就睜開眼睛道:“最初跟著您的那一批家仆沒問題!”
云瑯欣慰的點點頭道:“這是一個極好的消息,剩下的即便是出問題,我也不是很在乎。”
“有陛下派來的人……”
“我知道,你只要告訴我是誰就好,就讓他快活的在云氏繼續生活吧。”
“唉,我才發現你多么的受陛下重視了,我目前只找到了三個,思量了他們的地位跟差事,覺得還應該有兩個才對,一個家里有五個繡衣使者密探,滿長安云氏還是第一家。”
云瑯按住掙扎著起來連捷道:“慢慢來,不著急,別讓人盯上你了,在云氏,打擊敵人之前,首先要保護好自己。
一命換一命對云氏來說都是莫大的損失。
我們這些人都是好不容易才過上了快活的日子,我希望每一個人都能把這樣的好日子長久的過下去,最好直到生命結束,那時候就能毫無遺憾的閉眼了。”
云瑯的話說的很真誠,連捷也聽得很認真,緩緩點頭道:“沒人會在意一個優伶。”
“這種話等到你老死之前,我準備把你裝進盒子一樣的棺材里的時候再說。”
“盒子準備的稍微大一些,下輩子我想長得更高,不當人球了。”
受過苦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把美好的希望寄托在生命的輪回上。
而大漢朝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或許,這就是佛教在大漢開始出現的原因。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張騫,蘇武這些人給大漢人打開了封閉的窗戶,開拓了人們的視野,最終讓外來的東西逐漸走進了大漢人的生活。
夜晚降臨了,云氏吃飯的時間也到了,人們三三兩兩的從四面八方匯集過來,從同一個廚房里取同樣的飯菜。
美味可口的飯菜進了肚子,才能確實感受到生活的美好,因此,云氏的廚房歷來在云氏人心中有圣地一般的地位。
宋喬趕在晚飯前回來了,整個人神采飛揚的,讓云瑯跟蘇稚不斷猜測到底有什么好事情降臨在她的身上。
騙人撈錢的事情歷來是蘇稚在做,云氏的大婦只做給宗族增光添彩的好事情。
眼看著宋喬一連吃了兩大碗飯,而且還很有愛心的把自己碗里的肥肉片子塞老虎嘴里,這在以前可不多見。
云瑯一頭霧水的陪著她們吃完飯,好不容易回到房間了,就連忙追問。
“怎么,遇見美男子了?”
“啐!”
“遇見兩個美男子了?”
“滾開!”
“我見你眉目帶笑,眼角含春的模樣除過遇見美男子這個解釋之外,很難想象還有什么事情能讓你如此開心。”
宋喬松開發髻,微微的搖搖頭,烏黑的長發頓時就瀑布一般披散下來,嬌媚的瞅了丈夫一眼,就赤著腳小鹿一般的越過矮幾,來到高大的書架邊,抽出厚厚的一卷子竹簡,在地上鋪開了,然后就認真的把竹簡上的文字往紙張上謄抄。
“?這是你們璇璣城的不傳之密,你要干什么?”
“完善他!”
“有了新的見解?”
聽宋喬這么說,云瑯頓時就來了興致,續寫只能說明宋喬在醫學一道上有了新發現。
宋喬見丈夫好奇心很濃,就放下毛筆道:“今日你們走了之后,來了一個婦人,她領著一個八歲大的女童,這個女童年紀幼小,尚未來天葵,卻小腹疼痛的厲害。
這個癥狀已經維持了三天,來到醫館的時候,人已經處在半昏迷狀態。
妾身仔細探查了脈象之后,排除了絞腸痧之后以為該是腸癰,因為這女童右下腹疼痛最為明顯。
夫君您也知道,一旦腸癰發作,為必死之癥,如果妾身不動手,這個女童活不過三日,妾身經不住婦人哀求,就大著膽子切開了女童小腹,按照蘇稚繪制的人體圖表,順利找到了腸癰的所在地,又按照夫君描繪的手法,切除了患處,而后用羊腸線縫合流口排液。
妾身回來的時候女童已經醒過來了,交付看護婦之后,妾身就回家了,那個女童脈象平穩,如果傷口不潰爛,有九成的把握活下來。”
蹲在門外偷聽的蘇稚一頭撞開門戶,吃驚的沖著宋喬大聲道:“你居然治好了腸癰?”
宋喬得意的仰起頭大笑道:“誰叫你跟夫君兩人丟下我一個人去看山景的?這叫上天有眼!”
蘇稚立刻就發瘋了,拳頭雨點般的捶在云瑯身上不講理的道:“你陪我腸癰!”
云瑯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道:“腸癰病患很多,只不過大多數都被庸醫給害了,當做別的病癥給胡亂治療,結果盲腸化膿,污染了腹腔,最后活活疼死了。”
“我不管,你明天就給我找一個回來。”
云瑯好不容易控制住蘇稚的手腳,沖著宋喬笑道:“恭賀宋大家,從此一個神醫的名頭總算是落在我云氏了。”
宋喬站起身俏皮的學著男子拱手作揖:“多謝云侯為某家揚名。”
蘇稚從云瑯懷里探出頭來憤怒的叫道:“切割腸癰的法子是我想出來的。”
宋喬攤開手笑道:“是啊,是我第一個動手實施的。”
于是,蘇稚再一次發狂了,一口咬在云瑯的胳膊上……她覺得自己白白解剖那么多的尸體了……
鬧騰完畢了,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宋喬的床上不走了,宋喬莞爾一笑,趁著還記得手術的全部過程,就靜下心來仔細的記錄所見,所聞,所思。
云瑯對于三人大被同眠是沒有什么忌諱的……而這一夜根本就談不到香艷。
只要云瑯跟宋喬有眼神上的接觸她就會發狂,躺在兩人中間開始胡亂踢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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