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患剛剛緩和下來,大漢又要迎來新一輪的政治斗爭,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了。
皇帝不想看著這個世界矛盾變得緩和下來,他想讓所有人都疲于奔命,如此,他才能在紛亂中完成自己的政治布局。
這樣做自然是沒有錯的,皇帝想要梳理出一個適合自己掌權的朝堂,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然而……直到現在,都沒有人了解皇帝的政治布局到底是個什么樣子的。
在皇帝回到長安之前,云瑯率先回到了上林苑,關上門在家里帶著一群仆役們大吃大喝了三天,紛擾的云氏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脫掉鎧甲換回了青衫,云瑯就決定把戰爭拋諸腦后,即便霍去病也跑回了,他也不愿意再去騎都尉軍營里去湊熱鬧了。
事實上不用他去,騎都尉軍營里也是人山人海,剛剛獲取了無上戰功的騎都尉軍卒們,有的是人前去祝賀。
霍去病以鉤子山,白登山,受降城,祁連山,白狼口五戰五捷,勇冠三軍,獲封大漢長樂冠軍侯,封戶一千五百戶。
為了彰顯霍去病特殊的榮耀,其余人的封賞皇帝準備放在來年三月。
在這段時間中,大漢不封侯!
霍去病之下,就該是云瑯封賞最重,然而,一點消息都沒有,就連張湯也特意從長安來信問他,是不是已經與霍去病徹底決裂了。
云瑯看過張湯的信箋之后就付之一笑,隨手丟在一邊。
準備了十幾個小巧玲瓏的金錠,就去找阿嬌打麻將了。
如今,能上阿嬌牌桌的只有云瑯跟曹襄,至于大長秋完全是一個湊人數的。
如今,跟阿嬌打牌已經沒有了贏錢的意味,主要以三人之間斗智斗勇為最高打牌目的。
“六條!”
在云瑯跟曹襄憤怒的目光下,大長秋輕飄飄的把一張絕六條丟在了桌子上。
“糊了!”
阿嬌愉快的推倒面前的牌局,然后沖著云瑯跟曹襄道:“拿錢,看清楚,清一色,九倍!”
云瑯一邊把金錠子給阿嬌推過去,一邊不滿的道:“您開的就不是賭局,是開黑店的,搶錢比贏錢來的快啊。”
阿嬌哼了一聲道:“你們兄弟兩打的什么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前邊都是誰跟誰合作坑我來著?
現在多公平,二對二,誰也不吃虧,誰也不占便宜。”
云瑯手底下整理著牌,嘴上也不閑著,沖著阿嬌笑道:“你也是喜歡,我們天天打牌,打到天荒地老都沒有問題。”
阿嬌停下整理麻將的手,恨恨的道:“從十月到來年二月,陛下不封侯,是要黜落一些侯爵。
這幾年你們這些人戰功一天天的積累,大漢封侯也一天比一天多,再這么下去,全大漢人都會成侯爺的,到時候站在街上一群猴子相互作揖看起來倒也壯觀。”
曹襄不滿的道:“誰的侯爵不是出生入死之后才得來的?就說去病吧,他全身上下還有一塊好皮肉嗎?
也就是命硬,這才撈了一個冠軍侯,如果倒霉一點戰死了,陛下跟您可是一個銅子都不用付出。
貴人啊,您坐在凌霄寶殿上,就不要在意我們這些苦哈哈賺取的那點蠅頭小利了。”
大長秋冷笑道:“給你們一點甜頭自然可以,吃飽了就該老老實實的蹲在家里養膘,偏偏吃飽了卻不肯消停,有人跟嶺南的蟊賊里通外聯,有人跟匈奴眉來眼去,還有人吃著民脂民膏還不滿足,連人家的閨女都不肯放過。
這樣的廢材,要那么多做什么。”
聽大長秋說的激烈,云瑯瞅瞅曹襄,就見曹襄慢悠悠的道:“巴蜀之地不安寧,淮南國有使者去了匈奴探望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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