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小說第四千八百四十七章道規親至叛徒慌第四千八百四十七章道規親至叛徒慌←→:
羅龍生冷冷地說道:「真的是無知者無畏,他以為天師道的兵馬,是那些沒有裝備,沒有護甲,就可以給他這些下馬騎兵隨便打敗的,卻不想想天師道的總壇衛隊,是怎么樣的戰斗能力和經過多么嚴格殘酷的訓練,別說在這適合他們伏擊,突殺的戰場上,就算是放在平地正面交手,他的這些部下也只有給這些將軍衛隊們砍瓜切菜的命。」
魯軌微微一笑:「他是習慣了平時的兵法,覺得有甲打無甲,長兵克短兵,這些陣戰步兵的原則,只不過,他用兵死板,不知變通,還以為所有的戰事,都是要擺開來列陣,堂堂正正地打!」
「殊不知,不同的兵種,不同的軍隊,有其不同的戰斗風格,也是要適合不同的戰場,將軍衛隊本就是千里挑一的天師道老兵們組成,他們可不是不會列陣,不會用長兵器,而是為了攻擊的速度,而選擇性地不用而已,不過,殷前澤好像是認出了徐道覆,所以不惜一切地想要粘住他罷了。」
說到這里,只見前方一騎絕塵而來,羅龍生微微地瞇著眼睛,喃喃道:「好像來的是殷前澤身邊的親衛隊長龍吉兒,他現在沒法直接向我們旗鼓傳令,干脆就派人過來了,恐怕是有求于我們。」
魯軌點了點頭:「行,看看他想要說什么,再作計較。」
談話間,龍吉兒已經飛快地馳到了二人面前,在馬上匆匆地行了個禮,連忙道:「啟稟魯將軍,羅將軍,我軍在前方遭遇了敵軍精銳的伏擊,而且,大賊首徐道覆也在其中,請二位將軍速速發兵支援。殷將軍說,他會下馬步戰,力圖推住敵軍,還請二位將軍發兵后至。」
魯軌裝出一副很驚訝的表情:「這怎么可能呢?你們可是有五六百精兵啊,對面起碼有兩百人現在赴水求死,跟你們戰斗的不超過三百人,這還要我們幫忙?」
龍吉兒明知魯軌是在故意刁難,在這個距離上,前方的戰況他不可能不知道,但他也知道,這時候有求于人,說話硬不起來,只能忍著怒火,繼續說道:「那些下江的賊人,是故意引誘我們追擊的,絕不是什么赴水求死,我們就是中了這招,才會以騎兵沖進了這亂石灘,受到了伏擊。」
魯軌勾了勾嘴角:「這就是了,你們的殷將軍不聽我的號令,擅自出擊,想要去搶那追殺敵軍的大功,結果中了埋伏,現在你又如何能確定,你們現在中的埋伏,會不會是引誘我軍攻擊的陷阱呢?」
龍吉兒臉色大變,幾乎要哭了出來:「魯將軍,現在軍情如火,就算殷將軍之前有什么不聽號令,得罪你的地方,請你千萬看在大晉的份上,救我們一命啊,這回可真不是鬧著玩的,我們已經陷入了重圍,若不是要拖著大賊首徐道覆,殷將軍他,還有我們的剩下的兄弟,又怎么會陷入苦戰之中呢?」….
魯軌冷冷地說道:「龍吉兒,你一個小小的幢主,敢在本將軍這里大呼小叫?你以為你是誰?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把你軍法從事?」
龍吉兒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懼之色,剛才他情急之下,他沒想太多,脫口就出,可是現在卻意識到,這已經讓自己陷于有違軍法,可以陣前斬首的困難處境了,他連忙跳下馬,跪在地上,伏身于地:「卑職一時失言,還請魯將軍原諒。」
魯軌重重地「哼」了一聲:「龍吉兒,你也是個老兵了,應該知道軍中的規矩,現在我是主將,要怎么打,不要怎么打,不需要你在這里指手劃腳,軍機就是軍機,不是有必要向所有的將士們解釋的事。殷將軍的出擊,我從一開始就不同意,是他自行其事地出擊,現在自己陷進去了,我作為主將,需要考慮和觀察敵軍是不是還有后招,會不會還有別的埋伏和風險,一看到有部隊陷入戰斗我就要出擊,那萬一我們也中了埋伏,那又怎么辦?」
龍吉兒咬了咬牙:「可是,可是這些妖
賊一共也就幾百人,就算一時埋伏得手,偷襲了我們一次,您這里有上千戰士,只要出動,那消滅他們也是輕松的事啊,而且,這是殷將軍派我來求救呢。」
魯軌沉聲道:「他來求救我就必須得出兵?他是我的上司還是我的父帥?你說敵軍只有一兩百人,那他殷將軍現在帶進去的戰士也有兩百多吧,怎么,這就不敢戰斗,想要求援了?這就沒戰斗的信心,要別人幫忙了?」
龍吉兒長嘆一聲:「既然魯將軍這么說了,那卑職也只能回去復命了,今天的冒法將軍之罪,卑職甘愿軍法從事,只不過,現在卑職還需要回去復命,再跟兄弟們戰斗在一起,如果僥幸還有條命在,定會回來領受軍法!」
羅龍生一臉的怒容,厲聲道:「一派胡言,就你是英雄,我們就是坐視友軍不動的冷血殺手嗎?龍吉兒,你太狂妄了,今天要不處罰你,軍法何在,軍威何存,來人…………」
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卻是在后面響起:「羅將軍,我覺得龍幢主沒有違背什么軍法,而且應該救援殷將軍他們部隊。」
羅龍生的臉色一變,正要開罵,只是回頭一看,卻和魯軌,同時驚得跳下了馬來,因為,幾十騎正從后方馳來,來到了陣邊,每個人都是身披精良皮甲的騎士,而且全都牽著副馬而來,上面則搭著重鎧,馬甲之類的優異裝備,顯然,這是一支俱裝甲騎的將軍衛隊,為首一人,可不正是劉道規?
龍吉兒驚喜地瞪大了眼睛,叫了出來:「劉征西,劉大帥,劉大帥,你怎么來了?」
而魯軌和羅龍生對視一眼,也都向著劉道規行禮道:「見過劉征西。」
劉道規平靜地說道:「因為之前在烏林渡里面,我們只找到了徐道覆的替身,他的金剛巨杵也留下了,以迷惑我們,而在水面的戰場上,也沒有徐道覆的蹤跡,所以,我判斷徐道覆是從陸路跑了,這才一路趕來,因為我們是一人雙馬,才能先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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