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晉北府一丘八

第三千四百八十八章 二女戰場論機謀

說到這里,明月飛蠱突然露出了一口白花花的牙齒,盡管她現在的面容也是一個無可爭議的絕色美女,但是可怕的吃人魔物的兇名,卻是讓周圍的這些俱裝甲騎們也心驚膽戰,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

卡德羅卻沒有后退,他恨恨地說道:“這可說不準呢,你現在沒有任何可以證明你這次行動的證據,我們哪知道你會把公孫五樓帶到哪里?再說了,也許,也許你收了這公孫五樓的好處,就是要救他命呢,不然哪有這么巧的事,我們剛要殺他,你就來了!”

明月飛蠱冷冷地說道:“因為我奉了國師之令,一直在跟隨著你們的行動,戰場上的烽火狼煙是我最好的掩護,你們在地面打生打死也很少會去看天空中的情況,從你們突到這里,進攻晉營的時候,我就看了個清清楚楚,連那個牛五陽的小子如何炸光你們近千騎士的過程,我都知道!”

慕容林的臉色一沉:“你既然知道,看到,為何不去阻止?難道國師讓你來就是看戲的?”

明月飛蠱冷笑道:“搞清楚,我跟黑袍現在只是合作的關系,不象你們是他的手下,受他驅使。我答應幫他做的事只是查探你們這次行動的全過程,并在公孫五樓失敗之后把他帶回去,別的事,我懶得去管,你們這廣固城守不守得住,這大燕是存是亡,我都沒興趣,就是你們全部戰死了,在我看來也沒什么,不會為你們去浪費我的半點氣力!”

慕容林咬了咬牙:“還真是個沒心沒肺的怪物,要不是我們這一年來的奮戰,守住城池,你又豈有命在?”

明月飛蠱哈哈一笑:“笑話,我可以直飛九天,來去自如,是你們家的國師開出了我無法拒絕的條件,才邀請我來這鬼地方,你以為是你們保護我?別搞不清楚狀況,是我一次次的突襲晉營,刺探軍情,傳遞情報,要不然,你們這破城早淪陷了。”

賀蘭敏嘆了口氣:“好了,不要浪費時間作這無意義的爭吵了,明月,國師的命令是只讓你帶回公孫五樓嗎,有沒有說有關我的事?”

明月飛蠱的眼睛微微地瞇了起來:“當然也會提到你,不過,這里人多嘴雜,我可不想這些俱裝甲騎們壞事。”

卡德羅的臉一沉,正要開口反罵,賀蘭敏搖了搖頭,說道:“罷了,小林將軍,你們先重新整隊,準備接下來的戰斗吧,我這里和明月還有事要商量。公孫五樓你也別急著要殺了,不是說他不該殺,而是現在殺他會誤大事,他現在這個樣子也跟個半死人沒有什么區別,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把他當個屁先放了,好嗎?”

慕容林咬了咬牙:“好吧,既然大燕天牌在夫人你的手上,我就權當是陛下的命令,讓我先不在戰場上報仇了,打完這仗,我和父王會親自去討還個公道。”

他說著,一揮手,周圍的上千俱裝騎士們都收起了弓箭,跟在慕容林和卡德羅的身后,馳向了一邊,只剩下數十個公孫五樓的護衛們,還愣在原地,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做什么。

賀蘭敏看向了尼格爾桑,說道:“你是尼格爾桑隊長吧,現在公孫五樓已經這樣了,恐怕你們這些護衛也不需要再跟隨他,有沒有興趣先為我效力呢?”

尼格爾桑連忙點頭道:“我等愿意為夫人效力,希望以后夫人對我們對多加關照。”他說著,以手按胸,行起大禮,其他的護衛們也馬上跟著行禮,剛才對公孫五樓有多恭順,這會兒對賀蘭敏就有多聽話。

賀蘭敏點了點頭:“你們先把公孫五樓抬到一邊治療下,可別讓他死了,一會兒明月…………”

明月飛蠱冷冷地說道:“有我在,公孫五樓死不了,但要是他離開了我的控制,落到這些人手上,那可就說不定了,這幫狗一樣的東西,反咬起原來讓他們斷手斷指的前主人時,可是最兇狠的,這種人我見得多了,賀蘭敏,你最好也當心點。”

一聽到給說成是狗一樣的東西,這些護衛們個個面露怒色,可是一接觸到明月飛蠱那可怕的眼神,全都一個個又低下了頭,不敢直視,賀蘭敏微微一笑,說道:“尼格爾桑,你們先到一邊警戒吧,順便監視晉營的方向有沒有動靜,我在這里跟明月姑娘單獨聊一下。”

很快,方圓百步之內就沒有其他護衛了,只有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公孫五樓,還有兩個站著的女人,不,應該說是一個女人,一個女妖。

明月飛蠱看著賀蘭敏,搖了搖頭:“在我說黑袍的事之前,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把公孫五樓手上的大燕天牌給換成假的,我一直在監視你們,并沒有看到這個過程。”

賀蘭敏微微一笑:“是我在北門的時候,就略施小計,誘惑了一下公孫五樓,趁他不備,將他懷里的天牌給掉了包,因為當時他剛給慕容林驗過這塊牌子,我知道他藏牌的地方,當時他的心思都在如何控制慕容林的部下身上,這才給我鉆了空子,哼,也不想想老娘的魅力,無人能擋。”

明月飛蠱嘆了口氣:“連我也給你瞞過去了,不過我當時的注意力是在王猛子身上,老實說,我的任務是兩個,一個是監控公孫五樓,另一個則是控制王猛子,不能讓他突然失了離魂針的控制,反過來攻擊你。”

賀蘭敏的眉頭一皺:“難道王猛子最后也沒失控?我還以為他過了藥性期,不再可靠了呢。”

明月飛蠱搖了搖頭:“有離魂針在,不怕失控,只是這離魂針有施法距離,隔了太遠可不行,所以我只有跟在空中操縱,賀蘭敏,你跟慕容林他們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你可是明白無誤地背叛黑袍了,關于這一點,你覺得我會如何向黑袍復命呢?還有,你可不是簡單地偷令牌,而是換了一塊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這塊假牌,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