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神

第19章 終日打雁啄瞎眼

第19章終日打雁啄瞎眼

馮見雄后來才搞明白,原來在這個世界的2005年,雖然小米手機并沒有影,但小米手環卻是實打實在賣了。

而且嚴格來說,“健康監控手環”這個產品概念也并不是小米公司首創的。

在加州的硅谷,一家專攻“可穿戴智能設備”這一細分領域的創業公司jetbone,已經比小米更提早一年多推出了類似的產品。

而后引來了如今還在做mp3產品ipod的蘋果公司、以及國內小米公司的跟風。

目前市面上主要就有三大牌子的智能手環:jetbone、蘋果、小米。其中第一家主打原創,第二家走裝逼路線,第三家突出性價比。

為什么健康監控類手環產品,會比另一個地球提前六七年之久問世呢?

對于這個問題,馮見雄一開始也是很費解。畢竟六七年的時間,足足夠一代技術代差了。

后來他才想明白:因為這個世界的人血壓、呼吸、脈搏這些的波動,比前世的地球人要明顯得多,所以監測人體各項基本生理指標所需的傳感器靈敏度,也就比原先那個地球上的技術低一個代差。

這也是為什么蘋果和小米都還沒做出智能手機,卻單單把手環給先做出來了。

包括如今還是金山總裁的雷俊,也因為被“可穿戴電子設備”這塊市場的良好前景吸引,而提前幾年搞了這個名叫“小米”的牌子,做點兒副業,也算是因為世界設定偏差導致的蝴蝶效應吧。

當然,這種手環是不支持安卓或者ios系統的,也沒有app借口。而是需要一個類似于手表表盤的自帶顯示屏,以及一套自身的軟件系統,來實現人體參數的監控、以及當計步器用。真要說它是“智能手環”,理論上還欠些火候。

加上因為提前了六七年問世,所以各種傳感器和配套芯片的成本居高不下,以至于如今一個手環要五六千人民幣,比買個手機都貴很多。

要再等幾年、讓各種傳感器技術更成熟、元器件大降價后,這玩意兒才能走進千家萬戶。

閑言休絮,且說虞美琴鄭重地把自己的手環遞給了馮見雄。

馮見雄接過的時候,甚至還摸到虞美琴的手心里有一些冷汗。

顯然妹子此刻的心情,竟然比他還緊張。

“她究竟在擔心些什么?擔心最終證明我真的是一個騙子和變態嗎?”馮見雄心中一凜,隱隱然覺得這妹子對他有些好感。

不,應該說是期待。

“你把這個手環戴上,開啟生理指標監控,然后回答汪主席剛才那幾個問題!”虞美琴咬了一下嘴唇,故作平靜地對馮見雄說。

然后,虞美琴又轉向汪道一,解釋道:“汪主席,相信您也知道,小米手環雖然是今年新出的,雖然軟件部分的判斷準確率不如測謊儀,但基本生理指標的精度是夠的。

如果一個人能夠被手環監控到說話時心跳和血壓基本沒有波動,就可以大致上間接證明他沒有說謊——我相信馮同學不是壞人,他只是有自己的苦衷。”

汪道一思忖沉吟了十幾秒鐘,然后微微點頭,以示同意虞美琴的說法。

然后他轉向馮見雄,鄭重地質問:“那就這樣吧——馮同學,我再問你一次,你涉獵那些污穢的游戲,是不是真的只是為了增加一些見識和談資、而沒有任何個人嗜好的成分在內?

還有,你今天私自為辯論賽的事情麻煩劉教授,為什么不事先請示我、或者提交辯論隊小組討論?”

馮見雄微微吸了一口氣,小米手環的顯示屏上立刻出現了一個呼吸指標的波峰,以及微微的心率波動。他停了三無秒,然后坦蕩地說:“我可以保證,我涉獵任何污穢游戲,都不是為了個人興趣愛好,純粹是為了增廣見識、增加和不同人交朋友時的談資。

另外,我沒有絲毫不服從組織安排、私自為辯論賽的事情麻煩劉教授的意思——事實上,我今天找劉教授,本來就不是為了辯論賽的事情。是我自學了專利法實施細則,想向他請教幾個學術問題,純粹的答疑。”

虞美琴一直坐在馮見雄側后方,死死盯著自己的小米手環的屏幕。

心跳,正常。

呼吸,正常。

血壓,正常。

“他他沒有說謊!馮同學不是變噗,我是說他不是那種人。”

虞美琴強行壓抑了一下內心的情緒,也不顧男女大防,一把抓住馮見雄的手腕,舉到汪道一面前,還扯著馮見雄的手臂到處晃,給其他同學看。

馮見雄若無其事地勸阻:“好了,別晃了,本來指標很正常,被你這么扯來扯去,血壓都高了。”

這一切,汪道一也都看在眼里。

“莫非,這個馮見雄真的是如此襟懷坦蕩?玩hgame,看小電影,都不是因為個人愛好,而是想增加見識和談資?不可能吧。我自己都做不到”汪道一內心竟然有些慚愧。

而發動了今天這場攻訐的翁得臣,更是面如死灰:

“這這不可能!你說你今天來請教劉教授,不是為了辯論賽。那你所謂的‘專利法實施細則相關學術問題’具體是指啥?這家伙不會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生理指標,故意說這種半真半假的話連自己都騙過吧!”

然而,到了這一刻,翁得臣的擁躉數量已經大減。

大家都覺得,馮見雄肯定會正面反駁。

否則豈不是對不起他大噴子之名。

可惜,所有人都猜錯了。

“翁得臣你夠了!我知道你針對馮同學,但也不用做到這一步吧!”

開口反駁的并不是馮見雄,而是一直惜字如金的虞美琴。

“馮同學找劉教授絕對不是為了辯論賽的事情,這一點我可以為他證明——因為就在一小時前,三、四班民法課結束的時候,我就去教室外面等馮同學,想和他商量下一場比賽的事情了。

當時,我親耳聽到他和邱雪邱老師的學術討論,以及邱老師有一些疑點解答不了,介紹他認識劉教授。而馮同學是在已經決定要去找劉教授之后,才從我這里知道下周的辯題是啥的——他想找劉教授的時候,都還不知道辯題,怎么可能是為了辯論賽?”

一直試圖主持公道的汪道一,終于神色數變,徹底采信了馮見雄和虞美琴的說法。

他臉色一沉,質問翁得臣:“翁同學,下一輪和新傳院的比賽辯題,你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所有隊員嗎?”

翁得臣臉色一白:“我這不才出來半天都不到么,我正準備一個個通知,我沒有馮同學的手機號,也和他不是一個班。”

汪道一繼續追問:“他昨天不是給了大家qq郵箱么?不是說了以后為了防止扯皮統統發電子郵件的?你干嘛不群發?”

“這這是我工作方式失誤”翁得臣理屈詞窮,終于不得不避重就輕承認一個錯誤。

虞美琴看了看眾人,一咬牙,做出了一個決定。

她對汪道一申請道:“汪主席,我希望下一場比賽我也可以上場——雖然新院刊的籌備工作比較忙,但我認為我可以協調好兩方面的關系。”

汪道一微微有些詫異,他一直以為虞美琴和翁得臣關系還是挺不錯的:“這不是你們辯論隊內部的事情么?干嘛不和隊長說,或者內部討論?”

虞美琴執拗地看著汪道一:“我希望您答應!”

汪道一想了想,算是回過味兒來了。

妹紙這是嫌棄翁得臣猥瑣的人品了。

翁得臣一直以來“避開強敵、如果能贏再下山摘桃子”的內心小九九,其實見慣“官場斗爭”的汪道一心里還是有些清楚的。

但是連續幾次下來,翁得臣攻訐隊友的做派,實在是有些過了,說不過去了。

汪道一也不能拿院里的比賽成績和內部團結開玩笑。

于是他想了想,說:“好吧,這事兒我做主。翁同學,我認為你最近事情太多了。既然你要忙新院刊的事情,也別三心二意了。這次‘新生杯’辯論隊隊長的職務,你就卸了吧。讓虞美琴同學幫你操心就好了。”

“汪主席!這”翁得臣頓時就傻眼了。

“我說的,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汪道一臉一板。他自忖如今的處置,已經是最不傷翁得臣面子的了斷方式了。至少,他給翁得臣的去職找了個臺階下:你不是要忙院刊么?那就專心一點。

這總比毫無理由直接罷免要溫和很多。

翁得臣掙扎再三,只能頹然接受這個現實。

“馮見雄!你給老子等著!這個場子老子不找回來,我就不信翁!”

他卻不知道,這只是他噩夢的開始。

離開會議室,已經差不多是午飯的點兒了。

大學生作息時間本來就寬松,食堂里從早上10點半到下午1點,基本上都稀稀拉拉不會斷了吃飯的人流。

虞美琴出門的時候沒有跟著馮見雄,等其他圍觀的同學都散了之后,才緊趕幾步,湊上去喊道:“馮同學!我的手環”

馮見雄下意識抬起手腕,這才發現自己因為想著心事,都忘了把小米手環還給虞美琴。

這可是好幾千塊錢的東西呢,馮見雄拿在手上的時候,還能感受到虞美琴身上那微微的香汗氣息。

他靦腆地一笑:“抱歉,剛才在想心事兒,不是故意忘還你的。”

虞美琴欣然地說:“當然,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一起吃個飯吧?聊聊準備比賽的事兒?”

馮見雄正好有些疑惑想不明白,便答應了:“行,今天我請。”

來到這個世界兩天,他竟然每一頓正餐都是陪虞美琴吃的。

“切!少做這種人情。姐請你200一頓的烤兔小龍蝦,你就食堂5塊錢的蓋澆飯打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