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隨心所欲的恐懼之力
白歌根據畸形規律研發的術，主要可以分三大類。
召喚、封印、心靈扭曲。
像會說話的火焰、身體爆炸、改變物質什么的，那都不入流。一切物質摧毀的攻擊，在人類眼中似乎很浩瀚，很厲害，但白歌知道，對上邪神們，那都只能有點輔助作用。
有些下位都是不死的，更別說舊日了。
因此白歌總結出來對上舊日們有用的，只有三類。
其中召喚、封印，白歌現在只能對上位用一用，真正能算得上優勢，乃至碾壓舊日的，唯有心靈扭曲。
這類邪術，和藍白境相合，簡直絕配。
格拉基被白歌強行扭曲了意識后，和被嚇瘋的人類也沒有太大區別。
舊日支配者也有討厭的東西，也有懼怕的東西。
像格拉基，根據白歌抓捕它后幾番測試，發現它的身體是討厭陽光的。
當然，僅僅只是討厭，所以它常年待在湖底，終年不見陽光。
這意味著，舊日支配者沒有善惡，但有喜惡。
白歌不知道它們畏懼什么，但可以給它們送幾個，植入心靈。
心靈被扭曲后，格拉基已經不能很好地豁免白歌種種邪術了。就像原本討厭光的它，在患上密集恐懼癥后，不顧一切地沖到陽光下一樣。
它不會在乎白歌對它身體的施術，此刻只是瘋狂地想擺脫心靈的陰影。
格拉基在瘋狂地破壞周圍，破壞它恐懼、排斥的一切。
這種破壞，會讓人類覺得，發瘋的舊日支配者更恐怖，比暴走前要加強悍了。
可對白歌而言，卻反而更容易對付了，格拉基的攻擊手段，白歌都受得了。
瘋狂的格拉基不在乎自身的防御，令白歌終于可以研究它。
“感覺它好弱啊。”白歌一邊研究，一邊將格拉基瘋狂生長，足以摧毀整個英格蘭的暴走尖刺給化解掉。
鈴鐺道：“并不是它弱，而是舊日支配者最強勢的一面被你無視了。”
舊日支配者確實很強，但那是相對于人類乃至下位的存在而言，如果要對付白歌這種層面的，它們的強勢點很不巧，也是心靈扭曲。
別看格拉基只是用刺、用綠汁攻擊白歌，實際上這里無數次運用到了莫名規律級別的心靈攻擊。
可是，都被白歌無視了，留下來的，只有正常和畸形層面的傷害，這等于把槍的槍頭，劍的劍鋒給去掉了。
每一只舊日支配者，都是不死的。
它們的強大之處，不在于能打爆多少個星球，不在于拳動多少山河。
縱然一個人能毀滅銀河系，那在舊日眼中也是微不足道的，它們的身體不死不朽，物理上的摧毀沒有意義。
哪怕有些舊日，連一個島都打不碎，甚至會被核彈打爆，但它們依舊凌駕于正常的一切，不屑于物理層面的破壞力。
“它的莫名規律成分有點少啊，我記得隔壁地下還有個舊日吧。”
白歌從格拉基身上入了個門后，已經成功將自身改造出一點莫名規律物質。
某種意義上，它也是舊日了，只不過它既不是尼古拉絲生的，也不是猶格索托斯造的，乃是個異數。位階已經是舊日1的他，給自己的邪神之軀加入莫名規律，完全是‘合法’的。
白歌對舊日支配者階級的理解，就是部分畸形，部分莫名。
此刻白歌的莫名規律成分雖然少，但總歸是有了，表面上暫時是史上‘最弱’舊日支配者。
不過，他有心靈堅壁帶來的絕對防御，藍白境帶來的絕對扭曲。
這正好壓制了舊日們最強的一面。
地底深處，乃是一片黑暗之地，這里地下比主宇宙的地球要復雜得多。
白歌將瘋狂的格拉基送入腦洞后，孤身一人來到這里。
縱橫交錯的隧道形成地下迷宮，這里是舊日支配者艾霍特的地盤。
它和格拉基是鄰居，習性更奇葩，也不睡覺，而是始終游走于迷宮隧道中，等待有愚蠢的生物踏入。
怎么說呢，從人類角度或許覺得其有點智障，但白歌能理解它。
無非是邪神意志作祟。
和白歌當初給自己描述的邪神身份差不多，艾霍特、格拉基也都有自己的邪神身份。
只不過其他舊日們沒有自己描述的機會，它們一出生就這樣。
莎布尼古拉絲繁衍了無數邪神，每一個都有不同的天性，那就是它們存在的意義。意義越狹隘的，則看起來越癡愚。
但實際上它們聰明的很，只是天性讓它們只做自己。
艾霍特，乃是迷宮之神，在這里構建了個迷宮，玩弄迷失者，即是它活著的意義。
迷宮中，有著古往今來的迷失者，白歌眼睛一掃，總共也就六十幾個……
都是可憐的人類，甚至還有尼安德特人、南方古猿時期的人。
它們已經是仆從族了，在迷宮中無盡地徘徊，追逐新來的迷失者，便是它們的‘工作’。
“藏得還挺深，這是它的能力嗎？”白歌在迷宮里找了幾分鐘，硬是沒發現艾霍特。
反復徘徊后，白歌發現這是莫名規律級的迷宮能力。
縱然他將地下隧道打得粉碎，也找不到迷宮的邊緣，似乎這個迷宮無盡深邃。
“它不是應該出來跟人簽契約什么的嗎？”白歌說道。
“那是人，或者下位生物……你現在算是舊日了，你不在它的游戲對象范疇內，它都懶得見你。”鈴鐺道。
白歌想了想，突然開始低聲呼喚。
不僅僅是聲波，還有畸形與莫名規律的傳蕩。
“艾霍特……快跑我來找你了……”
這番呼喚，夾雜著諸多恐懼，凡是聽到的人，都會對迷宮產生終生陰影。
心靈扭曲的釋放方式太多了，白歌可以將其融入到歌聲中、呼喚中。
聆聽到的存在，都會被植入白歌融入聲音中的恐懼。
不僅有對迷宮的恐懼，還有躲迷藏、隱匿、迷失等等諸多恐怖。
“你藏好了嗎？艾霍特……”白歌用特殊手段，無差別呼喚。
“啊啊啊啊啊！”隱藏在地下的所有生物，都發出驚恐地聲音，或瘋了一般跟無頭蒼蠅般逃竄。
艾霍特的仆從們，被嚇瘋了，它們漫長的迷宮記憶折磨著它們，身處于黑暗的迷宮中的環境恐嚇著它們。
“你在哪呢艾霍特……你躲得真好……”
白歌在迷宮中呼喚著，突然一聲刺耳的驚叫，一只巨大的肉泡在不遠處冒了出來。
艾霍特現身了，它的隱藏能力再厲害，也架不住自己畏懼這種能力。
一旦失了智，就如同一個莽夫。
此刻它驚聲尖叫地沖到白歌面前。
整個地下迷宮瞬間崩潰，到處是崩塌的石頭與土層，以及惡心的不明生物質。
無數的孢子涌進白歌體內。
但和格拉基一樣，艾霍特的心靈扭曲能力被豁免了，這些孢子除了讓白歌身形腫脹以外，沒有什么傷害。
不過就算只是這畸形的腫脹，也讓白歌難受不已。
“恐懼我吧……”白歌身上的藍白夢幻極光突然開始涌動起來。
心靈扭曲能力直接改造了一番，開始由他的邪神之軀自然散發。
如果是人類，這些咒術還需要咒語，但白歌可是邪神，如今堪堪步入舊日領域了。
施展能力已經不需要任何方式，隨心所欲，可通過幾乎所有媒介的連接傳導。
“藍白恐懼……”一連串恐怖出現在白歌身上。
任何看到自己的存在，只要白歌想，諸多恐懼就會烙印在觀察者的心中。
藍色、白色、黑暗。
艾霍特正瘋狂攻擊白歌的行為猛地一滯，白歌在它眼中仿佛是更加恐怖的東西，嚇得它瘋癲地逃竄。
白歌就像是令人恐懼的陰影，追逐著眼前的舊日。
兩分鐘后。
賽文河谷整個被地底激烈的反抗轟塌了。
一個巨大而黑暗的深坑，出現在地表。
這很快驚動了一直守護在當地的艾霍特教團，各個舊日都有或多或少的人類信奉者。艾霍特也有，這支崇拜者它的教團，主要是由偽裝成人類的‘艾霍特子嗣’所率領。
艾霍特有時會在人類體內植入自己未成熟的胚胎，那些孢子寄生一段時間后，會殺死宿主，繼承其所有的記憶，頂替宿主的身份，如同人類般在地表生活。
正是有著這樣超凡生物的帶領，艾霍特教團隊伍相當壯大，幾乎把持了賽文河谷內的所有小鎮。
此刻，深坑的出現，嚇壞了他們。
他們很快知道地底迷宮出現了大變故，繼而準備好工具，從早已連通地表的秘密甬道下到地底。
“聯絡不到主，秘術失靈了……”一名人類祭司說道，看向為首的那人。
而他們為首的，就是一名孢子人，它有著天然與艾霍特溝通的能力。
只見它呆立著，似乎在與艾霍特溝通，但僅僅三秒鐘，它突然驚吼一聲。
“啊啊啊啊！”它顫栗地看著黑暗洞穴，猛然扔下手上的祭祀之物，揮舞著手臂，瘋狂地沖出了甬道。
“教主！教主你怎么了？教主！”其他信徒們來不及阻攔，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跑得飛快，消失在視野中。
遠處還能傳來漸漸飄遠的尖叫聲。
信徒們一臉懵逼，地底迷宮出了這么大的事，他們覺得有可能是艾霍特想擴建迷宮，或者嫌棄太久沒有送入活人了，而發怒。
但是再發怒，艾霍特不至于把它的子嗣給嚇瘋吧？他們的教主可是最高祭司，艾霍特真正的眷屬，不同于他們這些仆從，甚至說祭品般的存在。
不過，來到這里的信徒是最瘋狂的崇拜者，他們都甘愿成為犧牲者，只為了有機會能成為艾霍特的子嗣，擺脫人類脆弱而有限的生命。
哪怕帶頭大哥嚇跑了，一行九人，也毅然決然地打著火把和手電筒，從他們教團的秘密通道趕往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