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建立荒謬體系

白歌不想和舊日們對抗，是因為沒必要。

它們終究是依賴于這個宇宙的設定而存在，是電話亭看著辦的。

等白歌銷毀了宇宙，它們也就不存在了。

但現在看來，這是個硬骨頭，白歌嚴重懷疑，這種能存在于宇宙‘表面’，與時空起源連為一體的外神，會在哪怕所有宇宙刪除后，也依附到太一宇宙上。

也許只有猶格索托斯有這種性質，但白歌為了找它，也打算對所有外神進行收容、清理了。

此刻他剛收束的電話亭，又一次從遠古就開始存在了，消失的教團也再次出現。

過去有電話亭和教團，并不影響白歌幾分鐘前‘改變歷史’的這個歷史，

“電話亭是無論如何也不可以時間線分裂的。”白歌再次收束了電話亭。

并且持續關注著電話亭，以保障其無法再被展開。

白歌大價錢弄得絕對特性，還是極為強力的。

只要它時刻關注、監督，被收束的時間線是誰也無法復原的。

就好像一座房子被拆了，自己是不可能恢復的，除非拆遷者離開后，又被人重建起來。

“時間長河與猶格索托斯連為一體，我把時間長河廢了，過去成為歷史，未來不可掌控，猶格索托斯的全知全視也就廢了……”

“這么大的事，它必然關注到了我，但我的藍白境沒有反應……”白歌想著。

鈴鐺說道：“它全知全視，必然關注到了你，只能是藍白境對它無效。”

白歌對付外神有上中下三策，上策毫無疑問是藍白境能起到作用。

中策則是以邪神之軀的權限為基礎，配合鈴鐺輔助，結合種種特性，成長起來，下克上！找出殺死舊日、外神們的方法。

不要以為沒了藍白境，就不能進階了。

想研究透徹一只舊日，只需要將其收入腦洞。如果不是外神們可以在外面這個宇宙與本源處重生，白歌都想著干脆全抓走封在腦洞中了。

人類的白歌抓了也研究不了，但邪神分身就不一樣了，他具備理解舊日群體的權限。

下策最為粗暴，那就是單獨先毀掉這個宇宙。

花上一大筆破理之水，弄出宇宙刪除器，把這個宇宙刪了。不過白歌估計，這個克蘇魯宇宙比較特殊，破理之水造的手辦應該是不夠格的。

宇宙刪除器這種東西，是打算刪除普通宇宙用的。

“看來只能執行中策了，先抓來克蘇魯試試看。”白歌剛要打穿海底。

鈴鐺說道：“物理攻擊對克蘇魯應該無意義，而且不要在這個時間段吧……你直接回溯到時間長河上游，找到清醒的克蘇魯就好了。”

“也是。”白歌從俯瞰時間長河的角度，立刻將視野拉近。

深入到地球上的細節，并以超快的時間比例向過去瀏覽，無數的事件瘋狂地倒放在白歌眼中。

他要找到人類還沒誕生時的克蘇魯，然后在它身上了解一些這個宇宙的特殊知識、情報。

突然，他看到了一只外形殘暴的迷霧畸形生物。

竟然在時間長河的過去，同時也凝視著自己。

緊接著就消失了，白歌有些好奇，竟發現它一路在時間長河上朝自己跑來。

“廷達羅斯獵犬？”白歌想了一下，猜測道。

這是上位種族，僅次于舊日的存在，能在時間長河中奔跑，被它們鎖定的獵物幾乎不可能擺脫糾纏。

并不是這種生物長得像獵犬，而是它們的習性。

它們會死追著任何看到它們的人，被它們咬中的物質會消失，是一種‘看我一眼，追殺你到死’的兇殘生命。

白歌就是看到了它，竟惹得這么一只失了智的生物，從遙遠的過去，一路要追到現代來。

“咦？”看到廷達羅斯獵犬，白歌感覺藍白境竟然有所反應了。

“藍白境有用？”

這可是個大喜事，白歌感覺自己的位階比廷達羅斯獵犬要高了一層。

他這邪神分身，和廷達羅斯獵犬一樣，都是上位物種。

此刻白歌是上位1了，直接看穿了廷達羅斯的本來面目，那是一堆角狀的時空褶皺。可以用海浪傳播來形容它在時間長河上的奔跑。

“我明明對猶格索托斯沒反應的。”白歌驚喜道。

鈴鐺道：“藍白境畢竟不是對信息特性有用的能力，猶格索托斯那種外神，是被設定的絕對位階，是不可能通過學習、進步來達到的程度。但是其他種族，包括舊日們，都是三柱神創造、衍生出來的，它們之間存在著進步的可能，所以藍白境對廷達羅斯獵犬是有效的。”

信息深度，是在矛盾特性對立時判定的，顯然，猶格索托斯有著‘不可超越’的這類境界上的絕對特性。

但這種特性，絕大多數舊日可能都沒有，廷達羅斯獵犬就更沒有了。

“真是瘋狗啊，看不懂我還敢來咬我？”白歌看著廷達羅斯獵犬道。

鈴鐺說道：“見誰咬誰，這是它的天性，傳言廷達羅斯獵犬的王，還在時間長河中無盡地徘徊著，尋找著曾經見過一面的猶格索托斯的蹤跡，然后咬它……”

“哈……”白歌頓時笑了，猶格索托斯定然是知道瘋狗們的天性的，說不定是故意露一面，逗著狗王玩。

“跑得太慢了。”

白歌等了一會兒，發現這怪物還在四十億年前，按照這速度，等它來找自己，估計要一個多月。

如果追咬普通人，那么廷達羅斯獵犬可以殺死普通人的過去，不必讓普通人真的等一個多月。

但對白歌沒用，白歌的過去是流逝掉的歷史殘影，而非實體存在。是既定事實，無可更改的，對現在的他沒有任何影響。

包括白歌所做的事，也會成為時間長河中的特殊線，一種名為‘白歌歷史事件集’的‘鐵線’！

別人如果在過去改變，最終都會流向白歌存在的歷史結果。

收服希恩斯這件事，發生在幾分鐘前，就是個歷史事件。

這使得沒有任何人可以在過去殺死希恩斯，因為在成為眷族的那一刻，希恩斯的時間線就被收束了。如果有人殺死年幼的希恩斯，就會導致后來希恩斯沒有成為白歌的眷屬，那么白歌的歷史也就被破壞了，導致出另一種白歌。

這是不可能的，猶格索托斯也遠遠不夠格。白歌的唯一性堅不可摧，是此刻白歌信息深度最恐怖的一項絕對特性。

白歌做過的事就是既定事實，鐵一般的歷史。他的歷史不容篡改。

這也是白歌三策中，沒有‘去往時間起點摧毀宇宙’的這類方法，因為他在起點毀滅宇宙將導致整個時間長河的后續事件都不復存在，但他確實又在這條時間長河的地球1999年做了事。所以這種方法，只會導致整個宇宙多出一個時間長河，乃是宇宙持續處于毀滅狀態的時間線。

而自己待著的時間長河，則毫無反應。

“我去找你吧。”

白歌要真的等這獵犬一個月，就太麻煩了。

他對這生物有點興趣，當即一只手跨越時間長河，直接就沖到了四十億年前的廷達羅斯獵犬面前。

大手捏著這只時空漫游生物，一口氣拉到了白歌所在的現代。

廷達羅斯獵犬瘋狂撕咬著白歌，用的是一種詭異的長管，往白歌身上一插，頓時就消失了一堆邪神物質。

而白歌，單手一震，就將其拆了個粉碎，化為一團霧氣消失。

不過它并沒有死，在白歌上位1的眼中，角狀的時空褶皺跑到了未來。

但是未來并沒有白歌，只有白歌一只手等候多時，又將其抓了回來。

這回，白歌直接收束了廷達羅斯獵犬的時間線，讓它變成了唯一！

頓時，它穿梭過去的能力，直接被廢了，它只能單方向地朝著未來而去，永遠不可能回頭。

“吱吱吱吱……”刺耳的聲音不斷響著，廷達羅斯獵犬在白歌手上掙扎。

“本身是時空構成……角狀的時空……不連續的時空……”白歌研究著廷達羅斯獵犬，感覺這隨便一只上位物種身上，就有太多詭異復雜的規則了。

好在這些規則并不是絕對特性，是可以學習的。

只不過，和白歌一直以來所接觸的知識相比，根本就是無理的。

如果套用過去的知識，白歌毛都看不懂！

他只能依賴于邪神分身的基本認知，去一點點觀察、分析、總結這類無理規律。

并且從無到有，從最基層開始，一塊磚，一塊磚地搭建這全新的、莫名其妙的、堪稱扯淡的知識體系。

“它是不死的，除非毀掉整個時空。嗯……這是絕對特性，不是知識。”有的時候，白歌還得甄別出，哪些是這個怪物的絕對特性，哪些是公共設定下的知識成分。

還好白歌有藍白境，哪怕構建了非主流世界觀，也不會動搖自己的其他心境，否則白歌心中主宇宙的科技體系會邏輯錯亂崩盤的。

也好在他有心靈堅壁，這些人類看一眼都要荒謬崩潰的瘋狂知識，他可以不受影響，清醒地認識它們。

“太荒謬了，這邏輯前后都不搭啊！因為它存在于角狀的時空中，所以它能從角狀的地方出現，比如墻角、桌角、筆尖冒出來……這什么鬼……”

白歌有時會不自覺地用上主流邏輯去推導，但都會被這些知識荒謬得心煩。

鈴鐺說道：“角狀的時空就是存在于角度小于120的地方，這就是該宇宙特色的自然規律……”

白歌搖頭，只好先接受這個邏輯，因為不接受這個邏輯，就推導不下去了……

類似的古怪邏輯，還有很多。

白歌必須額外構建一個邏輯模式，作為鈴鐺的資料庫。然后鈴鐺就能完美地運用上這些邏輯、規律工具，以后去推演更荒謬的舊日與這整個宇宙。

由白歌觀察、鈴鐺總結，這是他們一直以來的分工，這一次，邪神身份，就是白歌的觀察器。

不把這個宇宙的特殊知識推導出來，制造出對應的‘數學運算法則’、‘邏輯工具’、‘基本規律’。

光把這怪物扔進腦洞，鈴鐺用已有的知識根本無法解釋，根本推導不動。

在架設出一個‘克蘇魯宇宙邏輯’之前，白歌更多地要依賴于邪神身份對這類生物的觀察力。

這最初的起步階段，是最麻煩的，因為新觀念要從無到有地建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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