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第一媳

第731章 本官要公開身份

第731章本官要公開身份

第731章本官要公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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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鄉村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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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梁心銘都緊張忙碌,屬官們想請示也不得機會,眼下正要匯報請示,順便探探她的口風,到底這把火要燒到什么程度,給個明示也好啊。

梁心銘明天要進宮參加祭祀大典,衙門里也要交代一番,因此吩咐眾人隨她去二堂。

眾人呼啦啦跟隨她來到二堂。

王亨正在二堂,彼此見過后,梁心銘便開始處置公務,先令眾人將各自的差事結果報上來。

頓時眾人都紛紛上前。

梁心銘止住他們,指李經承問:“你審了幾樁案子?”

李經承一滯,隨即回道:“屬下尚未審定,有幾件事要回稟大人,請大人定奪……”

梁心銘道:“最后自然要本官定奪,然你自己沒有個處理辦法嗎?本官說過,要你們先處理。”

李經承便說不出話來了。

梁心銘掃了眾人一圈,吩咐道:“沒處理完的,回去繼續處理;已經處理完的,拿來給本官瞧。”

李經承忍恥道:“屬下領命。”

急忙躬身退了出去。

其他人也紛紛退下。

梁心銘這是一點空子也不給他們鉆,勢必要他們展現自身的才能和手段,打出他們的原形。那些抱著糊弄心理來的,也借口沒做完退下了,要回去重新整理,免得交上來被梁心銘斥責,甚至斥責都不必,直接免了他的差事都有可能。

結果,只剩下戶房楊經承回稟戶籍管理、征稅納糧等事項,兵房賈經承匯報京畿一帶征兵事項等等,還有照磨所、司獄司等屬官稟告各自分內公務。

刑房只有一個葉落沒走。

梁心銘快速將那些日常公務掃了一遍,發現問題一堆,全勾出來了,眼下也沒工夫修訂章程,因吩咐道:“先這樣。明日本官要進宮參加祭祀大典,后日開始,本官會一一審查府衙內務。你們做好準備!”

眾人心一沉,急忙答應。

梁心銘便命他們散去。

最后,葉落上前。

梁心銘打量他,見他神情泰然、自信,點點頭,問道:“你是刑房的葉書吏?”

葉落不知她記性好,上任后,對府衙內部人員更是花了功夫琢磨的,還以為自己與眾不同入了大人的眼,所以大人竟記得他,忙激動道:“正是屬下。”

梁心銘問:“你審的哪樁案子?”

葉落道:“屬下審的是譽親王世子侵占商鋪一案。”

梁心銘問:“可審出結果了?”

葉落道:“審出來了。”

這案子他并不陌生,內情熟悉的很,然之前錢庸做知府,沒那個膽量敢得罪譽親王,便辦成了冤案。

葉落這次毫無顧忌,洋洋灑灑將案情列明,說是譽親王府的下人狗仗人勢、霸占民產,判處譽親王府歸還商鋪不說,另外賠償苦主相應紅利損失,并訴訟費用、務工損失若干銀兩,并建議譽親王世子向苦主賠禮。

梁心銘挑眉道:“這明明就是譽親王世子干的!”

葉落上前一步,低聲道:“大人,這屬下明白。屬下也知道大人素來公正不阿,然大人便有心蕩盡世間不平,總要先保住自身,才好為百姓出頭。京城權貴云集,大人行事還是要謹慎些,免得被奸佞所害。這件案子沒有人傷亡,用銀子解決并不損大人的為官原則,給譽親王留一份臉面,敲山震虎就夠了。譽親王想來也不會糊涂,以為大人不敢辦他大人連左相都辦了,還怕他?他會感激大人的。”

一番話聽得梁心銘心頭震動,上下打量他。

連王亨也被吸引了,也從公文中抬起頭來,關注葉落。

梁心銘道:“很好!你放下。待本官親自核實后,若案情無偏差,再酌情處置。”

葉落大喜,躬身拜謝。

梁心銘又交代了他一件案子。

葉落領了,這才告退。

屋里便只剩下王亨、趙子儀和梁心銘三人了。

王亨笑道:“沒想到這衙門里也有能人。”

梁心銘道:“這世上有才志的人多的很,不過時運不濟,不得出頭罷了。大哥”她叫趙子儀。

趙子儀忙道:“大人吩咐。”

梁心銘道:“去叫卿陌守在外面,不許人靠近這里,我有話同恩師和大哥說。”

趙子儀忙出去安排,須臾回來,王亨已經放下手頭卷宗,和梁心銘坐到一旁椅內,正說進宮經過。

梁心銘道:“大哥也坐。”

趙子儀在他們對面坐下。

梁心銘這才看著他們道:“我準備明天在太廟,當著歷代先帝牌位和皇上,公開身份并請罪。”

王亨和趙子儀一呆。

接著同時叫“不行!”

兩人都緊張起來。

王亨覺得現在不是時機,為何不等到平定白虎王叛亂后再公開呢?那時候,京城吏治也被梁心銘整肅一清,功勞更上層樓,那時再公開身份,水到渠成。再者,他心心念念都是梁心銘的安危,一想到在祭祀大典上公開身份,攪亂了皇室祭祖,若有個萬一,在皇宮里逃也沒處逃。

趙子儀想的是:他要跟隨朱雀王領兵出征,討伐白虎王,以軍功提升自己的實力。白虎王族被剿滅,軍中空出許多重要職位,尤其是西部邊疆需要能干將領鎮守。他有把握脫穎而出。等他掌握了兵權,便能做王亨和梁心銘的堅實后盾。那時,梁心銘公開身份才最穩妥,若有不測,也有個退路,還能去投奔他,他送他們逃往海外。

梁心銘明白他們的心思,之前她也是這么想的。她甚至還想過要跟趙子儀去戰場,給他當軍師,以奇兵剿滅白虎王叛軍,順便躲著把孩子給生了。眼下她卻改主意了,決定明天就公開。她是在皇宮臨時決定的。

她沒有解釋太多,只道:“狡兔死走狗烹,等一切都塵埃落定,未必就是最好的時機。”她相信靖康帝,卻不會天真地依賴靖康帝。處在權利頂端的帝王,一身維系了太多的利害,今天會保她,不代表將來會。

王亨一下子就怔住了。

趙子儀也沉默了。

屋里氣息凝滯。

無數歷史事實提醒他們:看似萬無一失的事,最后也有可能反轉。遠的不說,就說最有可能登基的誠王,忽然驚馬摔死了,當今皇上登基了,就是證明。

事關妻兒性命,王亨心智全開,緊張思忖。他不費神籌劃,難道讓梁心銘懷著身子自己操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