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第一媳

第503章 瑯嬛福地?(逍遙九世仙葩+1)

第503章瑯嬛福地?(逍遙九世仙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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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干的雞鴨不易腐爛,在陰涼通風處擱久了,干爽鐵硬。這干尸就是同樣的道理,外面套著衣甲,冷不丁看上去就跟真人一樣,手上還拄著長槍呢。

王亨見這干尸并不猙獰可怖,比那些骷髏長相好,想必不會嚇著梁心銘,又想她平素是愛探險獵奇的,若不叫她下來看個究竟,回頭就算說給她聽,她也要抱怨,于是便叫她下來了。雖然這樣,忍不住他又牽起她手。

趙子儀只當沒看見。

三間密室里堆的都是珠寶。

上面那間暗室的珠寶數量已經令人驚訝了,這底下的更讓人咂舌,兩者之間就像土財主和豪門的區別。

梁心銘不解:這些財寶都從哪來的?這里已經如此驚人了,那山中藏寶洞內又是怎樣一番景象?

王亨提示道:“海盜!”

海盜縱橫海上幾十上百年,聚集了多少財富,被官兵剿滅后,上繳國庫的數量有限,其余都被截留,弄到這來了。還有歷年間從海商手上搜刮來的財富,也弄這來了。

梁心銘粗粗計算,若成功破獲這起謀反案,將所有贓物收歸國庫,夠朝廷開銷兩年不成問題。

密室后又有一間書房。

書房門口站著一個將領。

王亨道:“這是伍天峰。”

梁心銘吃驚道:“伍天峰!”

伍天峰是牛將軍的得力副將,去年底往徽州府一去不回,失蹤了。上午有禁軍提供線索說,臘月二十九晚上,他看見伍天峰進入了丹桂苑。果然在此。

王亨道:“應該被滅口了。”

梁心銘點頭道:“看來伍天峰是林家的人!”

王亨道:“對。去年趙世子來過一趟后,牛將軍徹底反悔、倒戈,所以殺了伍天峰及其親信滅口。”

梁心銘迅速在心里推斷:本來那些工匠和禁軍被滅口后,藏寶洞地址、石門機關的圖紙等絕密資料,只有牛將軍和伍天峰兩方人知道。伍天峰一死,只剩下牛將軍了。

牛將軍原以為這樣能牽制反賊,誰料到他背后的主子得到伍天峰失蹤的消息,竟殺他滿門。

書房內有許多書籍和文件資料。

王亨見梁心銘要翻看,攔住她道:“回頭再來看,你先過來這邊。里面還有密室,你瞧瞧——”

梁心銘忙丟下手中的信件,跟他往更深處走進去。

奇怪,里面這間閨房——確實是間精致的閨房——光線很亮堂。梁心銘發現墻壁上嵌著一顆夜明珠,對面千工拔步床的橫眉上也嵌了一顆。但是,屋里的亮光不僅是夜明珠的光芒,還有窗戶上透過來的日光。

她奇道:“這亮哪來的?”

王亨朝窗戶努嘴,道:“外面。”

梁心銘道:“這學生知道。可是外面的光怎么透進來的?”這可是地下,開天窗的話,外面應該能發現吧。

她還聽見潺潺的流水聲,就在玻璃窗外。

王亨道:“這個回頭告訴你。你來看這畫。”

梁心銘早發現了,右邊墻壁上掛著一幅女子畫像,容顏與林千梓至少有五分相似。林千梓年輕、恣意任性,畫中的女子更端莊、沉穩、眼神犀利。

下面落款:順昌某年某月某日為愛妻作。

梁心銘便知道,這是牛將軍為夫人畫的。

看來牛將軍并不擅畫,比如頭發和衣服的線條,是該柔和處理的,他卻畫的剛硬遒勁,整幅畫唯一有神韻的地方便是那雙眼睛,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

這樣一來,畫中的牛夫人英姿颯爽、犀利逼人,也不知她本人就是這樣子,還是牛將軍畫出來的。

但是,梁心銘能感受到牛將軍對妻子的一腔愛意。

不但這幅畫,這整間屋子都讓她感覺到濃郁的眷戀,仿佛能看見他們夫妻的日常生活片段。

左邊墻壁上,懸著兩把劍,青銅劍鞘上的古樸花紋一模一樣,劍柄懸的穗子一藏青、一大紅,應該是他們夫妻的。

千工拔步床上,鋪著鴛鴦錦被,還有一雙玉枕。床前放著兩雙鞋,一雙方頭粉底青緞男鞋,一雙繡花鞋,都不是新的,都只有八成新,仿佛昨天還在穿。

床邊圍欄上,搭著一件男式家常外衣,仿佛他進門就脫了衣裳,順手搭在那兒,然后倒在床上歇息。

床幃右邊是箱柜,打開來,里面是男女主人的衣裳,一套套的,有些懸掛,有些折疊,分別放置。

床幃左邊,是精美的梳妝臺,紫檀框架鑲嵌的心形玻璃鏡,照著旁邊古雅的梳妝盒,臺面上一副金鳳頭面,就像剛取下來,碩大的珍珠顫巍巍,紅寶石光燦燦……

梁心銘不由自主想起了賀城別苑,想起她和王亨住的屋子,想起小兩口活潑無拘束的生活。

梁心銘低聲道:“牛將軍很愛他夫人。”

王亨點點頭,握緊了她的手。

再愛,也比不上他對馨兒的愛。

因為他總感覺這里少了些什么,就算是曾經生活的場景,也不夠完全,不夠豐滿,單薄了些。

他們商議,要叫扣兒下來看看。牛將軍夫妻之間的事,扣兒這個做女兒的比別人更清楚。

扣兒下來后,看見密室里的金銀財寶倒沒有太驚訝,想來她家富貴,她早已看習慣了,卻在進入最里層的閨房,看清里面的布置后,瞪大了眼睛。

梁心銘親自牽著她,叫她莫怕,擔心她看到這樣一個秘密的所在,還有那些干尸,會勾起心底的陰影。

扣兒輕聲道:“我不怕。”

她經歷了滅門的夜晚,又被追殺一路,現在見到這些,已經見怪不怪了,反而心生好奇。

梁心銘問:“你不知道這地方嗎?”

扣兒搖頭道:“不知道。”

兩眼兀自盯著床帳發呆。

梁心銘問:“你父母有沒有常在丹桂苑留宿?”

扣兒道:“沒有。母親從來不在其他地方過夜。我從小就跟母親住一個屋,大了睡暖閣,母親天天都在家。父親經常住在丹桂苑,晚上也常在這邊留宿。”

梁心銘指著床前那鞋子問:“那這鞋子……還有那頭面首飾和衣裳,怎么都留在這里了?”

扣兒蹙眉道:“這套丹鳳朝陽頭面是丟了的,當時母親找不到,還把院里伺候的丫鬟們都拷問了一遍。”

誰知拿到這里來了。

所以她剛才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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