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第一媳

第108章 古往今來第一女狀元(考兒幸運和氏璧+)

(貓撲中文)

梁心銘很耐心地陪在一旁,一點不嫌煩。她也是女人,女人逛街不就是這個樣子嘛,有些女人不缺錢也喜歡砍價,這是趣。她也不插嘴,因為此時她是男人,買衣料做衣服這類事,是內宅女人的事,她可不能太“娘”。

倒是流年,圍著惠娘直打轉,一時“梁奶奶,這粉色的錦好看,給姑娘買了吧”;一時又“梁奶奶,那塊綢子不錯,給梁老爺做件夏衫吧”;一時又幫著砍價;忽一眼看見外面有賣糖葫蘆的走過,忙跑出去買了兩串糖葫蘆,朝云一串,他自己一串,一大一笑著對添。

朝云也喜歡他,肯讓他牽著或抱著。

梁心銘看著流年,直覺十分怪異。

到底哪里不對,她又不上來。

舒雅行不愧是老字號、大靖的紡織招牌,那掌柜的見梁心銘儀表不凡、渾身書卷氣,李惠娘又是這樣儉省,便看出他們身份——定是外地進京趕考的舉人,看樣子會試榜上有名,接下來就要做官了,所以來買布料、制些行頭。

他便對惠娘道:“這位奶奶,我們鋪里有一批貨不心染了水,正半價處置。還有前年過時的織錦,也在降價處置。的看奶奶和這位公子都儀表出眾,什么料子都能撐起來,無需挑最新和最時興的,不如買那個還劃算。不定啊,你們用這布料做了衣裳,穿出去了,人人都跟風來買呢,那我們的存貨就能賣動了。”

李惠娘大喜,急忙讓他拿出來看看。

梁心銘對這掌柜的刮目相看,這才是會經商呢,瞧這一番話得,聽得她們舒服極了,一點不傷自尊。

掌柜的親自領她們去后院庫房挑選。

結果,舍不得花錢的惠娘看見那么多惠而不貴的布料,頓時兩眼放光,這個也想要,那個也想買,一買就買多了,比預計的開支多了兩倍。

梁心銘微笑想,哪個時空的女人都一樣。她走出庫房,站在院子當中看天,心底有股激情蠢蠢欲動。

從舒雅行出來,行走在古老京城的街道上,這激情不減反增。熙來攘往的繁華古城,讓她覺得十分親切,仿佛她已徹底融入了這個時代,生來是古人。

第二天,官差敲鑼打鼓送喜報上門,宣告她中了狀元,然后她換上狀元紅袍,胸前掛著大紅綢花,騎上棗紅馬,禮部安排的儀仗隊在前鳴鑼開道,領著她游街時,她胸中的激情才像火山噴發般,全都爆炸出來了!

唐代孟郊四十六歲中狀元,做了一首《登科后》:

昔日齷齪不足夸,今日放蕩思無涯。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再沒有這首詩能表達梁心銘的心情了。

在這等級制度森嚴的古代,要想出人頭地,只有科舉這一條路。她身為女子,就更艱難了。雖然她長得還不錯,卻從未想過要靠美色來出人頭地。因為這時代,美人多的很,若沒有高貴的出身,最終只能淪為玩物而已。

出身……她心中永遠的痛!

今日,她終于博得一個出身了!

她坐在棗紅馬上,從皇城南門的長安大街,到朱雀大街……一路上,京城百姓爭相觀看,男女老幼都被她出眾的風姿折服,叫的、喊的,個個眼帶崇拜。

“人人夸我潘安貌,誰知紗帽罩嬋娟!”

她恣意笑著,沒有人知道她笑什么。

眼前的喧囂模糊了、退遠了,梁心銘腦海里浮現東方傾墨那張猥瑣的臉,想起了昨天與他的約定,再想到了王亨,想到了王家那些人……

她為什么相信東方傾墨呢?

人,真的不可貌相!

有的人相貌堂堂,卻心性卑劣。

東方傾墨這個人長相猥瑣,其實面冷心熱,不負神醫之名;加上梁心銘也掌握了他的隱秘,算定他絕不會跟她撕破臉,以免傷害到他心愛的人。

當年,王亨在林馨兒引導下慢慢恢復信心。他時時刻刻和林馨兒在一起,形影不離,哪怕馨兒走開一會,他也會慌神,把丫頭廝們指使得團團轉,到處尋找少奶奶。馨兒以為,他是生怕她拋下他,他沒有安全感。

有天晚上她洗澡,王亨在浴室外怯怯地叫她。她問他干什么。他,他想看看她。

那一刻,林馨兒心里疼的很。

她清楚地感受到少年的自卑和恐懼心理。他以一個殘疾人的心態,渴望知道正常男人和女人長大后是什么樣的。他本可以命令馨兒,或者命令丫鬟脫了衣裳給他看,反正他是大少爺,沒人敢違抗他的命令。然自尊敏感的他怕被人恥笑,這才來找馨兒,因為她是他的妻子。

林馨兒讓他進去了,大方地向他展示自己的身體,道:“我現在跟你一樣的,就是沒有你那個東西。”

她笑嘻嘻地跟他對比身體,指出兩人間的區別。

又道:“我問過了,女孩子等十一二歲以后才開始發育。到時候我的饅頭長大了,讓你摸。”

王亨羞澀了,臉上卻露出燦爛的笑容。

林馨兒決意引導他度過青春期,不讓他心里留下任何陰影,不因身體殘疾而導致精神變態。為此,她帶他去偷窺女人——成熟女人的身體,陪同他探尋他想知道的任何事,陪他再次經歷無畏沖動的青春歲月。

但這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等林馨兒長成大姑娘,王亨還要面對更大難堪,到時候,他能保持平常心嗎?

林馨兒想到這就難受。

她早已沒了逃走的念頭。

她要和王亨共度一輩子。

一想到自己優秀的夫君永遠長不大,不能品嘗人生的趣,她心里就代他不平,她想盡可能地幫助他。

她便想到了“閻王愁”東方傾墨。

她早懷疑東方傾墨一直在為王亨治病,不然不會住在王家。他在王家有單獨的院子,遠離眾人,在荷花湖的對岸。那邊怪石嶙峋,有許多的黃山松,故稱“松園”。

那日王亨作時,馨兒便對他“告假”。

她先裝模作樣地為他研墨,其實若彤早研好了一池墨汁,她純粹是多此一舉,然后她兩手撐在書桌上盯著他。

一眼看穿她心思的王亨問:“什么事?”

馨兒嗲嗲地懇求道:“亨亨,我出去玩一會兒,好么?我又不考科舉,不用作。外頭春光明媚,我坐不住啊!”

亨亨,讓她想起了豬哼哼。

她先叫他亨亨,以后再叫豬。·k·s·b·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