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耆老的眼中滿是激動,那打磨了不知多少萬年的心境,此時亦是忍不住開始不斷怦然波動起來。
自上古至今朝,不周山斷裂億萬年,整個部族被困在不周山斷裂砸出的空間內,族中不知多少英豪、天驕飲恨歸墟。
陽神修士也不是萬能的,天地間物質能量守恒,陽神真人轉世的過程中會不斷損耗自家本源,終有一日再也無法自輪回中覺醒宿慧。
唯有證就大羅果位的陽神真人,才能在合適的時間、恰當的地點,跨越時空自上古復活。
“真的有中土神州?”掃視著那古老的羊皮卷,幾位青年也是面露激動之色。
“這是我螺之部落的最高傳承典籍,滄海桑田億萬年來不曾遺失!那只是不周斷裂法則暴動形成的法則風暴而已,并非是天地屏障!”耆老的眼中滿是狂熱,蒼老的手臂撫摸著古老的皮卷。
“梨木,此事便交給你了,一定要將那跨界而來的強者找到!”耆老目光看向了身披獸皮的中年漢子。
“對方有實力撕裂法則屏障,怕不是咱們能對付的!”那青年眼中露出了一抹猶豫。
整個不周山脈的世界內,若有人有本事撕裂法則屏障,大家又何必困居在此地?
“哈哈哈!哈哈哈!你確是不知,來人必然要與不周山脈內的先天神祗起沖突,到時候必然會被先天神祗重創,那個時候便是咱們的機會了”耆老的眼中滿是精光。
先天神祗掌握著一條完整的法則之力,當然有能力撕破兩界屏障,但偏偏那法則風暴天克神祗,先天神祗有撕裂法則屏障的力量,但是卻無法面對著法則風暴施展出來。
“老朽本以為此次之后,便要永墜胎中,誰曾想成仙的希望竟然出現了”老者的眼中滿是激動。
“老祖,中土神州若真的存在,怕是那些神祗也已經感受到了祖脈的氣機,到時候……”三十多歲的青年眉頭皺起,眼中滿是凝重之色。
聽聞此言,那老者也是面色陰沉下來,長嘆一聲:“神祗啊!”
神祗確實是厲害!尤其是全盛時期,處于巔峰時段的先天神祗。
“雖然有些麻煩,但先祖留下了破解而出的手段,只要能抓住這次機會,總歸有幾分希望!況且,先天神祗若想破界而出,還要將希望寄托在咱們的身上,不然你以為為何先天神祗會庇佑咱們?”耆老不緊不慢的撫摸著胡須,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
張百仁絕不會知道,因為自己與齊桓公的到來,竟然惹得此地世界動蕩,無數大能之輩查知到中土的氣機,紛紛向著此地趕來。
法則風暴外
一道道目光此時跨界而來,不斷盯著法則風暴的暴動來源之處。
“尊神!”
不周山中,一只妖獸跪伏在神祗腳下,面色恭敬的道了一聲。
“盯緊了,破界希望就在今朝!”那神祗一雙眼睛看向法則風暴:“億萬年了!我等已經被眾人遺忘,只希望這次能破界而出,困居此蝸居之地太久,我都要忘記外面世界是什么樣子了。”
先天神祗的力量,絕非后天生靈能夠媲美。
“轟!”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忽然只見虛空撕裂暴動,法則風暴似乎發生了劇烈化學反應一般,下一刻就見鋪天蓋地的氣機沖霄而起,本來安靜的法則風暴剎那間猛烈了數十倍,那焦躁、暴動的力量,惹得不周山脈為之震動。
“轟!”
只見一輪火紅色的太陽自那風暴中沖出來,剎那間虛空中水汽蒸發,草木枯死大地干裂,方圓數十里化作了赤地,然后那赤地蔓延依舊是速度不減,鋪天蓋地的向著遠方席卷了過去。
“好!”
“好!”
“好!”
“不愧是能撕裂法則風暴的強者,這般威勢就算比之本座也只是稍遜一籌而已”不周山中的神祗此時猛然站起身,一雙眼睛駭然的看向了不遠處的虛空風暴,眼中露出一抹凝重之色:“此等人物,縱使放在外界,也必然是絕頂。我等先暫且將其擒下,詢問一番外界的情況再作打算也不遲。”
隨著話語落下,只見不周山脈中一道道浩蕩神光沖霄而起,至少有八九位先天神祗的氣機在天地間晦澀不定的向著齊桓公靠近。
“呼”
齊桓公劫后余生的掃視了背后那躁動的法則風暴一眼,慢慢的收斂了周身沸騰的力量,然后一雙眼睛掃視著附近的景色,瞧著那直插云霄的古木,眼中露出一抹震撼:“便是上古神話傳說中的建木,怕也不過如此吧。”
“嗯?不對勁!”齊桓公忽然警覺,一雙眼睛掃視著四面八方,下一刻勃然變色,失聲驚呼:
“先天神祗!!!”
“該死的,不是說不周山內一片廢墟,萬物歸墟嗎?怎么會有先天神祗!”齊桓公面色駭然,然后二話不說轉身便跑。
和先天神祗對抗?
拜托,不要太天真好不好!先天神祗是什么?那可是天生執掌一條法則的天道之主,若幼年時期的先天神祗,齊桓公自然是不怕,甚至于青少年時期的先天神祗,他也自詡能與對方掰腕子,但就是一頭豬也知道不周山斷裂億萬載,其中先天神祗怕早就成年了,怎么會是青少年時期?
面對著大成的先天神祗,除非自己當真蛻變為飛天吼,不然只能退避三舍。
而且最關鍵的是,自己在法則風暴中已經遭受重創,豈敢在與先天神祗對抗?
“嗖!”齊桓公二話不說,直接遁地走脫,絲毫不給先天神祗留下自己的機會。
待到幾位神祗趕至此地,一雙雙眼睛看著腳下干涸的土地,眼中俱都是露出了凝重之色。
“怪哉!這廝怎么一點強者之心都沒有,連對峙都不肯,竟然直接跑掉了!”
眾位先天神祗也是無語,你要不要這么膽小?
“跑?這里是咱們的地盤,他跑得掉嗎?”一位先天神祗冷冷一笑:“且看我手段。”
說著話,只見那神祗手中法則之力波動,竟然以一種奇怪的方式鎖定了齊桓公的軌跡,然后猛然一掌抓下去,撕裂層層虛空,徑直向著齊桓公真身拿去:“哪里走?”
“諸位,我與諸位無冤無仇,亦不想與諸位動手結怨,諸位又何必苦苦相逼?”只見虛空波動,下一刻道道殺機在虛空迸射,齊桓公竟然直接調動地脈之力對抗先天神祗抓來的大手。
“天真!在我等面前調動天地之力,豈不是笑話?”那神祗冷然一笑,手指一抹,大地地脈剎那間被定住,然后一掌繼續不緊不慢的向著齊桓公拿去。
“混賬!”齊桓公罵了一聲:“待我恢復修為,有你好受的。”
說完話繼續老鼠一般開始了遁逃之路。
齊桓公想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抓自己,就算自己是一只旱魃,對方也不必這般故意針對吧?
法則風暴中
張百仁徹底陷入了沉睡,那絢麗多姿的大道花,此時三千花瓣不斷碰撞,露出了點點玄妙莫測的偉力,不斷吸納著虛空中法則風暴的養分。
時間在緩緩流逝,張百仁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自天人合一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一雙眸子內無數的彩色絲線不斷交織糾纏,仿佛是一團亂麻,但卻又帶有某種玄妙莫測的規律。
外界的法則風暴再也不能帶給其半點傷害,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沉思,那法則之光逐漸隱去,然后看向了自家花瓣。
大道花開
此時那花瓣密密麻麻,三千花瓣半數已經化作實質,即便是剩下的那半數花瓣,也已經長出嫩芽,顯得參差不齊。
法則風暴再也無法對其造成任何影響,張百仁伸出手掐指一算,眉頭微微皺起:“不周山內的時光流速與外界不同,我卻是也掐算不出來。”
想到這里,張百仁看向了法則風暴外的朦朧世界,似乎有驚天動地的大戰在爆發,頓時吸引了張百仁的注意力。
肉身重新塑造,張百仁托著手中的花朵,細看那花瓣,一眼望去乃三千之數不多不少,但那三千花瓣氣機交織重疊,卻又演化出無窮花瓣,密密麻麻數不盡數,道不盡的無窮之數。
“大道無窮,法則自然也是無窮,但卻以三千為根本,然后衍生出其余的枝葉!”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沉思,過了好一會才道:“也該出去了,外面大戰爆發,想來齊桓公已經得手,正在與外界的強者激戰。”
張百仁眼中露出了沉思之色,慢慢的邁步走出,說來也奇怪,那狂躁的法則風暴在靠近張百仁周身三尺之時,竟然自動讓開道路,化作了溫順的清風。
張百仁不著急出去,而是站在法則風暴的邊緣處,隔著風暴審視著不周世界的風景。
古木參天,怕不是活了千萬載、億萬載,若非有先天神祗的威壓,早就化形而出變成妖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