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
本章副標題:別扭的大師在特別的日子
這是一個周五的清晨,外面倒是陽光燦爛,可是袁燕倏心情非常不好,就這么呆呆地在床上一支接著一支地抽煙,直到中午時分才懶洋洋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穿越已經有半個月了,一開始真的完全失去了方向,幸好有我的朋友徐志摩的照顧,總算是恢復了一點精神不恢復也不行,不然就每天喝苦藥,要是一直這么下去他是真的要當袁繁漪了。
不過徐志摩不愧是性情中人,為了照顧自己的救命恩人甚至推遲了自己去英倫的日期。只是隨著袁燕倏這幾日“病情”好轉,再過幾天那也是要走了。
在袁燕倏常去的咖啡館里隨便對付了一頓午餐之后,他搜索了一下記憶,決定去曼哈頓南段的唐人街逛逛,因為那里有著號稱最像中國的唐人街。就算聽廣東話和潮州話那也總比聽英語來的親切不是
等袁燕倏到了唐人街,就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對他這樣的江南人士來說,廣東話和潮州話真還沒有英語來得親切。而且、
這就是最像中國的唐人街?!這街上的人真的就是自己的同胞?!
袁大師剛轉進唐人街就聽身邊傳來了一聲“吼呸”,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口黃中戴綠綠中帶點藍的濃痰就正正地吐在了自己擦得锃亮的皮鞋上。
他硬生生地把一句臟話給咽了下去,抬頭沒看見人,再低頭一看,一個矮小猥瑣的中國男子也正看著他。這個中年男子本來臉上還帶著抱歉夾雜著討好的神情,可是他一見到袁燕倏那張黃色的臉龐,那股子卑微的氣息頓時消失不見,而是挺起了有點雞胸的胸膛,刻意地露出了脖子上不知是龍還是泥鰍的刺青。他嘴里“哼”了一下,說了一句“衰仔”,施施然地背著手就此揚長而去。
我們的袁大師記憶里面不算,生平真的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他只好撿起一張廢報紙,強忍著惡心把痰跡擦去,想找個垃圾筐扔紙環顧四周之后,他就把紙頭扔在了地上。
這里也夠臟了,不差這一張廢紙。
街上不但臟,而且亂;不但亂,而且吵;不但吵,而且這里的人們總少了一點東西。
這些中國式樣的牌坊下面的洗衣店、雜貨鋪、飯店、賭檔、煙館、女支院之中出入的絕大部分都是和他一樣的黃色面孔,而這些和他一樣擁有華夏血統的中國人卻讓袁燕倏感到陌生,陌生到有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他站在那里看了一會,二話沒說,扭頭就走。
我們的袁大師忽然有點理解了那些“高等華人”,也許他們和自己一樣在見識了先進文明的西(wei)方(lai)之后,再回到落后蠻荒的東方,那種落差大到他們自己都無法面對更無法接受。于是他們不自覺地把洋人當作了文化意義上的同胞,而把民族上的同胞當做了還沒有開化的土著。
也許只有愛那塊土地愛得深沉,只有把自己的根深深扎到人民之間,只有具有砸爛整個舊世界勇氣和決心的真正愛國者才能挖掘出中國人所擁有的偉大力量。
也許我這樣的小布爾喬亞,我這樣的鍵政局成員,我這樣的精致利己主義者最好的選擇就是當當所謂的“大師”
那也要自己當得成啊!
看著大師球系統里面孤零零的那本“暢銷小說”,欲哭無淚的袁燕倏就這么一路走著走著走著直到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皇后區和布魯克林區接壤的地方,而這兩個區和紐約真正的精華區曼哈頓隔著哈德遜河相望。
袁大師所處的位置伸伸腿就能從紐約的浦東新區來到了紐約的寶山,還能隔著紐約的黃浦江眺望紐約的黃浦區和靜安區(一定要吐槽一下的吐槽:靜安把閘北并進去之后逼格掉了很多,房價卻還漲了,真是無所謂啊。反正筆者這樣的窮逼也買不起。)。
他瞇著眼睛看了看西方的落日,雙手插在褲袋里向著自己的公寓走去。沒走幾步,就看到當面來了一位熟人。即使他身處在一條偏僻的小路上,四周也沒有其他人,他依然舉起手抬了一下禮帽算是致意,神情和速度絲毫不變地要和來者擦肩而過。
這就叫素質,懂?
如果你真的下了那個10g壓縮文件,還真的一張一張地看了,居然真的看到你女同學的照片,隔天真的見到人家的時候,就得保持袁大師這種處變不驚的鎮定和彬彬有禮的風度。
“密斯陀袁,請等一等。”
不過反倒是人家女士攔住了袁燕倏。他只好停下來,轉頭看向抱著食品袋子的紅發女子問候道:“goodevening,伊萬諾夫娜女士,有什么事情嗎?”
打扮得體的伊萬諾夫娜女士有些艱難地打開了坤包,口中道:“密斯陀袁,我把定金還給你。”
“沒關系的,不用不用。”袁燕倏一想到自己這個處境,也沒心思計較幾塊美金了。所以他擺了擺手道,“你下周老時間來就行了。”
伊萬諾夫娜女士帶著歉意道:“可是我下周不能來了,以后恐怕也不能來了。”
“這樣啊”袁大師那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他聳了聳肩正要說話,就聽到有人大吼道。
“你們兩個在干什么?!”
他扭頭一看就見到一位nypd,他一手拎著警棍,一手按著帽子氣勢洶洶地向著自己這個方向沖了過來。穿越了一次的袁燕倏膽子沒那么小,不過還是被嚇了一跳,要知道nypd的就是在后世也是大大的有名,不讓cia(美國中央情報局),氣死dhs(美國國土安全局),甚至能讓干脆面君承認自己是兔子。
“sir,你問我們?”不過他畢竟有著一顆來自后世的靈魂,并不怎么害怕警察,旋即鎮定了下來理直氣壯地道,“我們是朋友,聊聊天不行嗎?”
“朋友?”又高又壯還長了一只酒糟鼻的nypd來到他們身前,“一個slant和一個ginger做朋友,你是來自東方專門說笑話的小丑嗎?”
slant是slanteye的簡稱,直譯就是歪或者斜眼佬,這是對來自遠東地區的人(華人、日本人、韓國人、越南人等)的蔑稱,因為該地區人眼部多有內眥贅皮而來。
而ginger是對紅頭發人(特別是愛爾蘭裔,因為橘紅發色正是愛爾蘭人的標志之一。)的蔑稱。英美文化地區還有句俗語,gingerkidshavenosoul.(紅發孩子沒有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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