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們示威?”旁邊有人露出疑惑的表情,“我們又不認識他,他向我們示什么威啊?”
“你沒理解我的意思,他不是向我們示威,而是在向所有人示威,他在警告其他人,如果招惹他的話,他將會不擇手段報復,龐安他們就是例子!”瘦高個男子搖了搖頭道。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見到了剛才那一幕,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去招惹他的。只不過,門內的那些老資格,恐怕不會這么輕易被他震住,甚至還會感覺受到挑釁,來找他的麻煩!”
“那就要看他有沒有后續的手段了!”瘦高個男子輕嘆一聲。
這幾個內門弟子談論了一陣之后,也離開了此地,忙著完成宗門任務去了,只留下一地的尸體。
過了沒多長時間,一群人匆匆向著這邊趕來,為首的是一個面目陰鷙的中年男子,他身上穿著一件暗褐色長袍,雙手骨節粗大虬結,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手上的功夫不凡。
“這是怎么回事?”
看到龐安等人的尸體,中年男子的臉色極為難看,他轉頭看向旁邊值守山門的弟子,沉聲問道。
“龐安帶著手下嘲諷一位內門弟子,被那位內門弟子當場擊殺了!”守門弟子面無表情道。
這些守門弟子都是由外門弟子充任,他們也曾經被龐安這群人搶過,早就對他們心懷不滿,只是懾于這位外門執事的威勢,一直敢怒不敢言。
今天,龐安等人被陳澤除掉,他們的心里全都高興不已,只是當著這位執事的面,他們卻不敢露出任何表情,只能強忍著做出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挑釁內門弟子被殺了?”
中年男子眉頭微皺,對于龐安他還是了解的,這人油滑得很,怎么可能帶著一群手下挑釁內門弟子,去自尋死路呢?
“激活山門的記錄陣法,我要查看當時的情景!”
說著話,中年男子將一枚指甲大小的透明晶體扔給了守門弟子。
守門弟子接過之后,沒有說什么,直接把這一小塊晶體按在身后山門上,晶體立刻消融,同時,山門上亮起絲絲縷縷光芒,順著復雜紋路匯聚在山門頂端一個透明晶體上,投射出一束光芒,化作了一幕幕光影。
“龐安,那天你趁著我昏迷,搶走了我三根融勁草……”陳澤的聲音在周圍響起。
這山門上的記錄陣法不但記錄了當時的影像,便連聲音也一起記錄下來了!
看完了陣法記錄的過程之后,中年男子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連那些內門弟子都能看出來,陳澤這是在誘殺龐安那些人,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但即便看出來,他也沒辦法對付陳澤,他這個外門執事,根本管不到內門弟子。
“我們走!”
中年男子冷著一張臉,帶著身后的那些隨從離開了這里。
舟仁島。
這是三河宗精英弟子居住的島嶼,這些精英弟子各個都有著貫通境的實力,最關鍵的是,他們年齡最大的也不超過三十歲,這意味著,他們有著巨大的發展潛力。
三河宗也是把他們當做宗門根基來培養的,給他們提供的資源極多。
此時,水面上正有一條小船,向著舟仁島劃來。
小船靠岸,從上面走下來一個中年男子,正是龐安投靠的那個外門執事費天翔。
碼頭上,早就有一個仆人打扮的男子等在那里。
“費執事,公子在等你,請跟我來!”看到上岸的,仆人淡聲道。
費天翔連忙道:“煩請前面帶路!”
仆人點了點頭,轉身走在前面帶路,沿著鵝卵石鋪就的小道,兩人向著島嶼深處走去。
不多時,一座幽靜小院就出現在兩人面前。
這小院雖然看起來不大,但是布置得十分精致,庭院中有著一叢細竹,隨風微微搖曳,旁邊有著一張石桌,上面擺著一套茶具,此時,一個年輕公子坐在石桌旁,一手拿著書卷,一手端著茶杯,看起來很是閑適恬靜。
“公子!”仆人走到年輕公子旁邊,躬身一禮,“費執事來了!”
年輕公子聞言,放下手里的茶杯和書卷,轉過身看著等候在旁邊的費天翔:“說說吧,你火急火燎地跑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公子,龐安死了!”費天翔低聲道。
“龐安?”
年輕公子皺了皺眉,這個名字他好像聽過,但并不是特別熟悉,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
“這兩年里,我送到公子這里的東西,基本上都是他獻上來的!”費天翔連忙提醒了一句。
“原來是他!”年輕公子很快就想起來了,“他是怎么死的?”
“公子,他是被一個內門弟子誘殺的,那個內門弟子隱藏自己的身份,在龐安挑釁他之后,立刻亮出身份,將龐安當場擊殺了!”費天翔恨聲道。
這些年來,龐安每天帶人守在山門處,等候著那些執行任務歸來的外門弟子,外門弟子完成的任務,他全都要從中分一杯羹。
雖然他只對外門弟子下手,但是積少成多之下,仍舊獲得了大量的資源,這些全都有他費天翔一份,現在龐安一死,他的修煉資源卻是要斷上一段時間了。
“哦?”聽到費天翔的話,年輕公子的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神色,“那人為什么要誘殺龐安這個外門弟子?莫不是這龐安之前搶過他不成?”
費天翔沉默不語,看過陣法記錄的他,很清楚年輕公子的猜測沒錯,那人之所以要殺龐安,還真是因為龐安搶奪了他的東西。
“公子,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龐安被殺,我們少了一大來源,必須盡快挑選出新的人選代替他,另外,我們也應該對李文博展開報復,他殺了龐安,絕對不能這樣算了!”過了一會,費天翔道。
年輕公子點了點頭:“龐安既然是替我們做事的,那他死了就不能白死,那人應該是剛剛成為內門弟子吧,到時候我找人說說,將他打發到一個清冷堂口去,也算是小小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