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唐田在路上。
而在秋城的一間會所,王氏集團的王遠正在會談秋城的公安局局長。
“呵呵,王總啊,你生意做得這么大,沒必要再去冒險插足娛樂行業了吧?咱秋城的娛樂行業,都讓劉家給壟斷完了。你現在插足,我也很為難啊。”
王遠苦笑一聲:“生意不好做啊。我就是跟你通通氣兒,能不能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給行點便利?我這也是為了咱們秋城的GDP做貢獻嘛。”
“哈哈哈,劉總也是這么說的。”
“那好吧,今天先不說這件事……”
話音剛落,王遠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低頭一看,是旗下悅府的一個小經理的電話。對他比較有印象,因為這小經理也姓王。
“接個電話。”
王遠歉意一笑,也不避諱對面坐著的人,當即就把電話放在了耳邊:“我是王遠。”
“王總,那個……我在確定一下啊,那個唐大師,是不是叫唐田?”
王遠神色一緊:“昨天晚上你就向我打聽,到底有什么事……你,你該不會是得罪他了吧?我告訴你,你要是得罪了唐大師,我肯定保不了你。”
坐在對面的張局長聽見王遠激動的語氣,心中不由嘀咕,唐大師是誰?
“沒有沒有,我就是確認一下。因為,唐大師被那個什么礦產的增錫明邀請,連續請了唐大師三天,包了悅府三天。今天終于要把唐大師給請來了,就是叫唐田,我確認就是那個唐大師。我動用了悅府的超高規格,準備迎接唐大師,所以就想確定一下是不是那個唐大師,害怕弄錯了。”
王遠聞言瞬間站了起來,沉聲道:“誰?誰要請唐大師?”
“增錫明。”
王遠眼睛一瞇,喃喃一聲:“嗎的,好靈的狗鼻子啊。唐大師如此低調,竟然還是被他嗅到了風聲?他還連請三天?”
“對啊。他的那個侄子以前和唐大師是同學。然后他們就包了悅府,連包了三天,每天都借著搞同學聚會的名頭去請。前兩天都沒有請到,但是今天請到了,就快來了。說是同學聚會,其實就是增錫明在幕后掏錢,我估計應該是增錫明想請唐大師。”
“放肆!”
王遠氣的狠狠一拍桌子,反倒讓張局長一驚,心中更是納悶,這個唐大師是誰啊?
下意識的,王遠就猜測這個增錫明肯定是嗅到了風聲了,和自己的父親一樣,也要拜師學藝。
王總怎么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增錫明鉆空子啊?據自己所知,增錫明父母雙亡,那他就不會像是自己一樣,讓他的父親成為唐大師的學生。
如此一來,狗曰的增錫明其心可誅啊。
王家,劉家,李家。秋城三巨頭家族里的爺爺輩人物,都是唐田的學生。
這要是讓增錫明拜師了,那增錫明這個身家不過幾十億的小人物,豈不是就和自己的父親輩分相同,平起平坐了?
以后出門,別人會指著自己后背議論:“看,雖然王總有錢,但他碰見增錫明還是得喊一聲叔叔。”
你要說增錫明權勢滔天,王遠也就忍了。問題是五個增錫明加起來都沒自己有權有勢啊。這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王遠心中又怒又急,這狗曰的,我們三家已經把保密工作做的這么好了,竟然還是讓增錫明嗅到了風聲,竟然也要來拜師學藝?我怎能讓你如意?
他沒有往其他方面想,因為明顯的那增錫明和唐田根本就是不會出現交集的。怎么會無緣無故的請唐田吃飯呢?還連請三天?
再一想到自己的父親,那也是連求好幾天。
所以,除了想要拜師之外,王遠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王遠對著電話爆喝一聲:“我告訴你,這個增錫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唐大師身份尊貴,哪是他這種人能接近的?我給你下個死任務,你必須完成。”
王經理心里一緊:“王總吩咐。”
“我盡快到悅府去,我去之前,你想方設法要把這事兒給老子搞黃。無論增錫明有什么目的,你都給我想方設法讓他泡湯。千萬,千萬千萬不能讓唐大師對他有好感,你明白么?”
“我懂了!”
掛斷電話,王遠連忙穿上外套就要走:“張哥,我有急事處理,先走一步了啊。”
張局長納悶道:“什么唐大師啊?秋城的么?我沒聽說過啊,竟然讓你這么著急。”
“身份很強大。”
“有多強大?”
王遠猶豫了一下,輕聲道:“高茂集團垮了……”
此言一出,張局長刷的一下站了起來,瞳孔一縮:“傳說,張氏家族得罪了一個神秘的唐哥,結果一夜之間垮臺。傳說,那個唐哥憑一己之力一夜搞垮了高茂集團。那個唐哥,就是唐大師?”
王遠左右看看沒人,這才點點頭,沒說話。
張局長激動的壓低聲音道:“這兩天秋城不平靜啊,好幾股勢力都在十萬一股的瘋狂收割高茂集團的股份,即將大權在握。聽說,那些勢力聽唐哥馬首是瞻?”
“對。”
王遠這個身份,自然是知道唐田的這些詳情的。也調查過,那些人就是唐田在監獄里的兄弟。要是這事兒跟唐田沒關系,秋城三大巨頭,能眼睜睜的看著高茂集團被十萬一股的賤賣價格收割了?要是這事兒沒有唐田參與,劉王李三家,能眼睜睜的看著蘇景明那些小財閥去撈金?
張局長深吸一口氣,又好奇無比的問:“可是,那些股份卻都被蘇氏集團,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馬老大在收割。那個唐大師呢?他把高茂集團搞垮,他怎么沒有去分谷子呢?一起打的獵,這么肥的肉,他不要?”
王遠眼里充滿了崇敬之色:“唉,不瞞你說,唐大師是個淡泊名利之人,視金錢如糞土絕對不夸張。唐大師根本就看不上高茂集團,打下來之后也不要。”
“唐大師,不爭。”
張局長倒吸一口冷氣:“那么大的肥肉都不要?高人吶。”
“我先走了,下次聊。嗎的,那增錫明狗曰的聽到了風聲,想方設法的要去巴結唐大師了。我能讓他如意了?”
張局長連忙道:‘等等’
“我跟你一起去。我也想見識一下,這個唐大師是何等風采。”
王遠一想,心生一計:“那你幫我個忙……把增錫明那個狗曰的搞臭,在唐大師面前搞臭他。”
張局長呵呵一笑:“我知道怎么做。”
唐田要是知道自己出來吃個飯,竟然都攪得滿城風雨。
他說啥也絕對不來淌這趟渾水。這哪是出來吃飯啊……
而與此同時,一輛警車也悄然的行駛到了悅府附近,靜靜的等待著。車上四個派出所片警是全副武裝,該帶的警械都帶了。
開車的警察有些納悶:“在這里抓什么人啊?這不是咱管轄范圍啊。”
副駕駛坐著一個年輕的警察,呵呵一笑:“確實不是咱們管轄的范圍,但是,等會兒卻會有一個有搶劫前科的犯罪分子來這里吃飯。我答應我一個弟弟,要幫他個忙,讓這社會渣滓二進宮的。”
另一個警察皺眉:“高陽,人家都出獄了吧?你這么平白無故的抓人,也沒理由啊。”
高陽冷笑一聲:“理由?多的是。因為我弟弟說,那個社會渣滓等一會兒有可能要因為口角爭執就“毆打”他。我弟弟也會去醫院堅定為重度傷殘的。這可是故意傷人罪哦。而且,那個搶劫犯,還是居住在咱們轄區的皮革廠家屬院的呢。”
眾人目瞪口呆,還帶這么玩兒?碰瓷兒啊……
高陽又笑呵呵的說:“各位兄弟,幫我弟弟這個忙。事后不會虧待你們的,我那弟弟挺有錢的,家里也有勢力。幫他個忙,把社會渣子送進監獄里去,不虧。”
其他幾人想了想,點頭同意。
年輕的警察高陽心里一松,靠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眼里閃過一抹冷笑之色。
悅府?這可是富人區。
你一個搶劫犯才出獄幾天啊,憑什么能出入這種場所?渣滓永遠是渣滓,坐過牢的絕對都是些壞到骨子里的敗類。既然坐牢就別出來呀,還社會一個干凈。
高陽不僅僅是為了錢,更多的還是心里的不平衡。
在他想來,犯了罪的社會敗類就該全部槍斃,竟然還敢提前出獄?活著也是浪費資源。
可是,出獄才幾天啊?竟然被人連續邀請三天,來這富人區的悅府吃飯。你憑什么啊,你才出獄幾天,憑什么比我這個公務員混的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