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秦彥震驚不已,幸好自己決定今晚打草驚蛇,否則,真讓胡遠志除掉章邯,很有可能胡遠志也會被殺人滅口,那就真的什么線索也沒有了。這個趙忠天還真是毒辣,秦彥真的很難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個跟隨沈驚天那么多年的忠仆怎么會忽然綁架沈落雁呢?
胡遠志點了點頭,說道:“今天下午我忽然接到趙忠天的電話,說是消息有可能外泄,為了保證萬無一失,讓我無論如何要除掉他們三個。其實我也很糾結,我根本不想殺人,我只是被逼無奈才走到這一步。”
“被逼無奈?你的每一個選擇沒有人逼你,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兩千萬,兩千萬就可以讓你出賣自己的良心,出賣自己的尊嚴?”秦彥鄙夷的笑了一聲,說道。
“良心?尊嚴?”胡遠志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在這個爾虞我詐,講究利益的時代誰會講良心?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現在什么都說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只求你放過我妻女。”
“你連落雁的藏身之處都不說,你讓我怎么答應你?”秦彥咄咄相逼,試圖再次證明胡遠志所說的事情是真事假。
“秦彥,你不能不守信用,是你答應我只要我說出來你就放過我妻女,你不能言而無信。”胡遠志愣了一下,憤怒的吼道。
“不是你說的嗎?這是個講究利益的時代,良心和尊嚴都可以拋棄,誠信又算得了什么?”秦彥冷冷的笑著。
深深的吸了口氣,胡遠志說道:“我馬上給趙忠天打電話,問問他沈小姐的下落。事情是他一手安排的,他肯定知道沈小姐的下落。”
說完,胡遠志掏出手機就準備給趙忠天電話。
“不要!”秦彥連忙的阻止。
他不知道胡遠志是否真的是打聽沈落雁的下落,萬一是給趙忠天通風報信呢?就算不是通風報信,以趙忠天的狡猾也不一定會告訴他,萬一聽出什么不對,對沈落雁肯定會是個威脅。
“我相信你說的話。放心吧,我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安心上路吧。”秦彥深深的吸了口氣,把匕首丟給胡遠志,轉過身去。
胡遠志撿起地上的匕首,慘然一笑。自己本該有大好的前程,幸福的家庭,而如今一切都毀在自己的手里,還要搭上自己的性命。自殺,需要很大的勇氣,他下不了手。可是,他明白如果自己不死,連帶著自己的老婆孩子也會遭殃。
胡遠志悔不當初,如果不是自己好賭,欠下高利貸,又怎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走了,他已經沒有了選擇。
深深的吸了口氣,胡遠志閉上雙眼,鼓足勇氣狠狠的將匕首插進自己的胸口。“你答應我的,希望你能做到,替我跟沈總說聲抱歉,是我對不起他這么多年的栽培。”
話音落去,胡遠志緩緩的倒在地上,死去。
秦彥暗暗的嘆了口氣,心中百感交集。不過,今晚總算是有收獲,起碼,知道了幕后的主使者是誰。
離開現場,秦彥驅車趕回墨子診所,一邊掏出手機給薛冰打了個電話。把剛才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然后讓她派人過來處理一下善后事宜。
薛冰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震驚不已,她也沒有想到幕后的主使者竟然會是趙忠天。不過,薛冰也沒有說太多,她清楚秦彥心中必然已經有了安排。
寒暄幾句之后,掛斷了電話。
回到診所,遠遠的便看見沈沉魚站在診所門口。秦彥愣了愣,停好車,連忙的走上去。“怎么不進去?白雪那丫頭不開門?”秦彥問道。
“沒有,我沒有敲門。”沈沉魚說道。
“那你應該給我打個電話啊。”秦彥心疼的說道。
“我知道你今晚肯定在忙,不想打擾你,就在這里等你了。”沈沉魚柔聲的說道。
秦彥暗暗心疼不已,這丫頭還真的很了解自己。一邊開門,秦彥一邊拉起沈沉魚的手走了進去。
二樓窗口,白雪清楚的看見這一幕,撇了撇嘴,嘟囔著說道:“跟誰都那么親熱,為什么對我就那么不公平?”不過,轉而想想,也快,只要自己成年了,秦彥就沒有理由再拒絕自己了吧?
洗漱之后,兩人在床上躺下。秦彥嗅著身旁傳來的那股淡淡的香味,心曠神怡,仿佛瞬間腦海中所有的壓力消逝而去。在沈沉魚的面前,秦彥總是覺得很踏實很平靜,分別幾日,才發覺對她越發的思念和依賴。
感情的寄托,的確勝過世上一切的良藥。
“落雁有消息了嗎?”沈沉魚問道。
“嗯!”點點頭,秦彥說道:“目前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今晚我就是去處理這件事。只可惜,已經確認的那三名綁匪只是參與綁架之人,事后落雁被綁到什么地方就一概不知了。不過,總算是知道幕后的主使者是誰了。”
“是誰?”沈沉魚激動的問道。
“趙忠天。”秦彥說道。
沈沉魚不禁一愣,愕然的說道:“怎么會是他?他跟隨我爸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深得我爸的信任,他怎么會綁架落雁?會不會弄錯了?”
“應該不會錯。綁匪已經給你爸打了電話,讓他明天交贖金,綁匪究竟是不是趙忠天,明天就可以知曉。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會有人跟著你爸,爭取可以鎖定那幫綁匪找到落雁的下落。我會親自跟蹤趙忠天,如果他真是幕后主使者,明天他一定會過去。”秦彥說道。
冷冷的哼了一聲,沈沉魚說道:“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枉我爸那么信任他。秦彥,答應我,無論如何一定要安全的把落雁救回來。如果可能的話,放趙忠天一條生路。”
秦彥愣了愣,詫異的問道:“這樣的人你還打算放過他?”
“他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而且,我相信我父親也一定有話想問他。”沈沉魚說道。